“这么听上去,你刚才倒像是有所隐瞒啊。”
杨桃当下也是满肚子坏水地凑过来, “不会真的还有什么没告诉我们的吧?”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了——”小丑都快绝望了,那把本就不怎么好听的声音更是拧得破了音,油彩衬得惯常提起的嘴角别提有多滑稽,“手下留情啊啊啊啊啊啊——!”
听到了某个极其好笑的词, 顾浅近乎是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手下留情?”
她轻声重复了一遍。
别开玩笑了, 她暂且不提,那些被强行选来参加这什么见鬼游戏的玩家们在乞求时又何尝被“手下留情”过。
人命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可以拿来下菜的乐子,她又何必要因为这一句话就收敛起积累至今的愤怒。
顾浅冷笑一声,也懒得再跟他废话,抬手的一拳正中下巴!
嗡的一声,小丑那嚣张气焰早就不见了踪影。晃过眼前的金星,他还想再为自己辩解什么,腹部再次迎来的一拳就让他“噗”地差点咬到了舌头。
他正踉跄着想爬起来,又被从后面跟上来的顾浅朝着膝窝的一脚踹得趴倒在地, 立马嚎得更大声了。
周围的火焰不知何时熄灭了,一声声哀嚎听上去就疼得够呛,可曾经也见识过对方有多欠揍的杨桃却围观得那叫一个乐呵,自从进到这游乐场里,她难得有这么快乐的时候了。
甚至在舒菁往外扯她的时候都还有点意犹未尽地没回过神,又被使了个眼色后才反应过来,也赶忙跟着向帐篷外走去。
听着后面传来的拳拳到肉的响动,舒菁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了句:“难道刚进来的时候……他那副表情就是因为以前也这样过?”
“对、对……”杨桃点点头,“我亲眼看着把那家伙脑袋按到茶几上的。但也不完全是,因为一直都是还没几下就被找机会跑了……”
这么说着,杨桃实际上也有点不确定,毕竟她只碰上过两回,没见过那俩人之前的情况。当然,这不妨碍她语气里满满都是对她浅姐的钦佩和自豪。
“这次怕是想跑也跑不掉咯。”她幸灾乐祸地嘀咕道。
舒菁附和地点点头。
“可能一是那幻觉在我们意识到以后就不起效果了,”她说,“另一个是,现在大本营就在这,他跑还能跑哪去。”
杨桃对此深表同意,虽说还有点唏嘘不能继续吃瓜看戏,但也知道她们俩的当务之急是确定周德如真被小丑藏在外面,而不是他为了给自己开脱编出来的谎言。
不过也不怕。
始作俑者还在里头嗷嗷嗷地挨揍,就是她们找不到也能从他嘴里逼问出下落来。
好在小丑这次是说了实话,尽管绕着占地面积不小的马戏团帐篷转一圈花了些时间,杨桃和舒菁二人还是成功地在某处栓绳的边上发现了昏迷不醒的队友。
真正的周德如紧闭着双眼,很明显是被什么玩意儿给迷晕的,又是个五大三粗的个子,凭她俩推也推不动。
发现晃不醒他后,舒菁半蹲在边上,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摸出一支针管,费力地在昏暗中想借着周围的那么点光线找血管未果,也只好不管这些有的没的了,直接往里扎了进去。
药效倒是见效很快,又过了数秒,瘫在地上的周德如含混不清地呻吟一声,慢慢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怎、怎么了?”
他晃晃脑袋,看清是舒菁二人后姑且松了口气,意识似乎还停留在一行人刚进帐篷的时候,“我记得咱们走进那个劳什子的马戏团,然后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在……?”
后者互相对视一眼,杨桃耸耸肩,三言两语地把刚才那番经过简单概括了一遍。
周德如:“……”
他憋了半天,愣是只憋出来长叹一口气。他也只勉强记起自己在踏入帐篷的那一瞬间就莫名失去了意识,自己个大老爷们居然开场就被放翻属实丢人,只得把这仇也记在小丑身上。
他也是在站起身后才发现自己后背被边上两人连拖带拽沾上了不少土,默默拍了两下后开口:“现在是个什么说法?”
“浅姐还在里面呢,”杨桃回头看了眼,“回去碰个头吧?”
另外俩人自然也都没意见,等再绕回到那长帘门口,就看到了情理之中的一幕。
没了幻觉,帐篷内一如他们刚来时看到的那样是片被五光十色的明亮灯光照得晃眼的、空有舞台和一排排座位的演出用地。
顾浅站在正中央,在她脚边,鼻青脸肿的小丑仰面躺得四仰八叉。
他灰头土脸地想爬起来,脑袋一歪,哼唧一声,这下是彻底晕了过去。
顾浅懒得再管他,掸了掸刚才对方不死心挣扎时沾上的灰,抬头看到和那俩人一起掀开帘子的周德如。
“找到了啊?”
“对,我们在后头看见他倒在那儿——”杨桃站在最末,正应着声,突然一顿,“……咦?”
她怔怔地仰着头,旁边的两人也下意识跟着往上看。
这顶马戏团帐篷正上方,不知何时升起了一个巨大的红叉虚影,在夜空中散发出的淡淡微光虽不至于耀眼,却也足够在远处看见个轮廓了。
“什么意思?”
杨桃喃喃道:“是说‘杀人马戏团’这边已经被解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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