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
顾问渊故弄玄虚地顿了顿, 脸上端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实则是留出时间给自己时间圆场, “收起你那套假惺惺敷衍人的法子, 拿出认真赔罪的态度, 就像是哄人一样郑重且投入的全神贯注,懂了么?”
顾问渊觉得自己将口误圆得很得体, 顺便表达了他的真正意思。
阮枝默了片刻,十分受教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我会好好哄您的。”
顾问渊表情僵了僵,强调道:“我说了,不是哄的意思。”
阮枝奇怪地看他一眼, 宛如面对难缠甲方:“好的,我一定全神贯注。”
顾问渊这才像是满意了, 没再开口纠正。
他等了片刻,身边人仍旧安安分分,半点动作都没有, 甚至连话都不说了。他沉默地向阮枝投以饱含询问和谴责的视线。
猝不及防又被盯的阮枝:“?”
她真诚微笑:“请问您还有什么要求吗?”
顾问渊陡然沉下脸, 扔下一句:“自己想。”
紧接着人就走了。
阮枝本想喊住他说说缚灵索的事, 手腕一轻, 泛着淡淡金色的缚灵索就从她手腕松开, 飞向顾问渊的袖中。
顾问渊并未回头,我行我素地扬长而去。
偌大的殿中只剩下阮枝一个人。
这是……放养?
放任被绑来的对家一身轻松地身处大本营真的合理吗?
阮枝环顾四周,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这座作为议事处的宫殿过分空旷,除了王座没有任何可供落座的地方, 无形中便透出身为魔尊的傲慢与旁若无人。
有小聪明的人或许要开始借机探索、获取信息,有大聪明的人已经开始计划怎么清新不做作地表现自己真诚的忠心,避免被怀疑。
这很有可能是一场考验。
阮枝想。
她先是安静地待了半刻钟左右,而后才试探性地向外走去,下台阶时阴兵团队没有出来行礼,她借着高度优势将周遭情形大致看了个清楚:宫殿往前是一处广场,几根白玉柱分列两行纵列延伸至矗立的大门;再往前,景物被弥漫的黑雾遮蔽得看不分明,只能隐约看见山峦迭起的弧度。以这座宫殿为中心,往后呈半圆散步着各个大小不等的宫宇,夹着一些不起眼的较矮房屋。
放眼望去,竟然不能在视野中看到人影往来,整片区域空旷沉寂得过了头,又因为魔界上空常年自带的阴暗氛围,自带阴森效果。
阮枝沉吟片刻,又默默地走回殿内,站在了原本的位置——王座的左侧。
由于此处并不能靠日光等因素来判断时间,阮枝又不是□□凡胎,站多久都没什么感觉,她百无聊赖地打量着王座,细致品味王座上镶嵌的宝石和雕刻的纹路。
一阵微风袭来。
顾问渊去而复返,正正站在王座下。他蹙着看着阮枝,十分费解地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在等你。”
阮枝注意到顾问渊一瞬间的神色变化,不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拆解这份变化的指向究竟是什么情绪,下意识地补充道,“我以为你会更愿意看到我待在这里。”
顾问渊暮色深重的眼底泛起些许疑惑:“我为什么要看你傻站在这儿?”
阮枝眨了眨眼:“因为这样会显得我比较听话?”
“……”
顾问渊怔了怔,表情微妙复杂到一言难尽的程度。半晌,他招了下手,“你过来。”
阮枝:“噢。”
说着话就几步迈到顾问渊身边。
真就将“乖巧听话”演绎得淋漓尽致,特别有人在屋檐下的自觉。最神奇的是,她脸上偏还没有半点不情愿的样子,仍然是那副坦然自若的明媚模样,很难让人生出火气。
顾问渊看似漠然地转身,心中却泛起嘀咕:她怎么回事?以前不是很会的吗?难道这是在故意装傻……还是被吓傻了?
顾问渊偶尔瞥阮枝两眼,后者都对他投以诚挚而热烈的尊敬目光。
——实际上阮枝是不想去看道路两旁各种突兀出现的魔族人。
她站在高处看时荒无人烟,结果跟着顾问渊身后,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魔族人纷纷行礼,无声地伏地顿首。
好家伙,你们魔界中人是只在看见魔尊的时候出来活动吗?
干脆别叫魔族,改叫阴兵族得了。
顾问渊将阮枝带到一处更为富丽堂皇的宫殿前,匾额上写着“揽月殿”,他率先迈步进去,意味不明地道:“这是我的住处。”
“!”
阮枝无比机敏地道,“您要休息了吗?需要人伺候梳洗吗?”
顾问渊:“……”
他长久地望着阮枝,不发一语。
阮枝:“怎、怎么了?”
“你是故意的么。”
顾问渊慢慢地问,调子沉缓,“从前你可没有这么呆板,多么离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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