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害宗门,请师兄暂且原谅我,听我一言。”
她就为了裴逢星,毫不犹豫地跪在他面前哀求。
萧约伸手抵了抵太阳穴,险些站不住,呼吸之间都带起牵扯经脉的痛感,绳索上她瞥来的那一眼反复在他脑中出现。
他忍无可忍地将她从地面拽起来,不顾她踉跄的动作,逼她同自己对视,字里行间满是咬牙切齿的痛恨:“你在为谁求饶?裴逢星,还是你自己?”
阮枝被他抓到的瞬间差点就出手反击了,听到萧约超出意料的质问,她不免愣了愣:事情的重点是这个吗?
感觉到肩上的力道逐渐增大,阮枝禁不住“嘶”了一声,抬眸望去,发觉萧约并不像往常那样进退有度地轻易放手。
他作为掌握主动权的那方,脸色却苍白得可怕,眼底隐约有几缕血丝。气到了极点,身上沾了血污的破损衣衫都来不及换,难得一见的风度全无,狼狈而凶狠。
“阮枝。”
萧约的声线冷凝,浑身戒备而紧绷,似一把蓄势待发的利刃,近距离下充斥着沉重的威胁,“说话。”
“……我当然是为我自己了!”
阮枝欲哭无泪,心里无数遍后悔:早知道就不低估萧约的怒气值了,他这种过于正直的人设,果然就是对妖魔有关的事反应分外强烈。
虽然可以确定萧约绝不会私下杀同门,但架不住被打一顿也挺疼啊。
萧约没有放松对她的禁锢,目光沉默地追随着她试图躲藏的视线,并不马上追问。
这算是……对她的回答比较满意的意思?
阮枝见缝插针地抓住机会继续道:“裴师弟成为半妖实属无奈,并非是他自己所愿,彼时情况危急复杂,他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不敢忘记宗门教导,可也不能随意摒弃同门情谊,故而没有禀明师父与掌门,是我的错。”
阮枝自认这一番话说得极为漂亮,周围却再次陷入某种强大的压力中,空气的流动都变得缓慢迟滞。
她眼角余光看见萧约的胸膛无声且迅速地起伏了两下,俨然是怒火再度翻涌,就要按捺不住了。
阮枝只好硬着头皮接连道:“师兄,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请师兄宽宏大量,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
放在肩膀的手指收紧,仿佛真的要当场捏碎她的骨头。
阮枝也不敢出声,心里数着秒等着最坏的情况再动手——这是下下策,一旦打起来就彻底收不了场。
“在幻阁中,你想置我于死地,就是为了此事?”
萧约问出了当时未能说完的话。
彼时不知道理由,现在却能知道了。
阮枝听见前半句气势就矮下去了,即便没有隐瞒裴逢星是半妖的事,她下黑手这事也没得洗:“那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请师兄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个阴险小人吧。”
谁让她就是为了和他作对而来。
萧约并不相信她的话,认定了她是要帮着裴逢星说清遮掩,判断力早就在难以遏制的生疼痛感消失殆尽:“你为什么要跟着跳下来?”
阮枝有短暂的犹豫,是思考照实说和暂且隐藏两种不同选择导向的后果,而后她选了前者:“是景瑄将我打下去的。”
“……”
原来如此。
她并没有要跟着他跳入深渊,不是舍不得、也不是心怀愧疚,而仅仅只是她同样被偷袭了,所以身不由己地掉下去了。
哪怕此刻她惊惧忐忑至此,面对他的态度仍然狡猾,斟酌着回答他的每个问题,全无半点真心。
萧约本还想问她过往种种,如今已不必再问。
“景瑄素来视我为对手,就算要暗害也应该是针对我。”
萧约无波无澜地牵动了下嘴角,神态说不出的讽刺,“你们进入第二层时双双消失,是在那时商量好了一同对付我,对么?”
他不会再自作多情,想着景瑄是把阮枝看作同他关系亲密的人,才对阮枝下手,那根本说不通;再联想到上绳索时景瑄和阮枝的那些表现,答案昭然若揭。
阮枝惊得不行:萧约到底在幻阁十九层经历了什么,这已经不止是智商的直线上升了,这是开了天眼啊!
萧约压迫性的目光堪比无形悬在头顶的冷剑。
阮枝不得不开口:“师、师兄英明。”
萧约突然笑了一下,嘴角掠起,与整张脸的表情格格不入,显得怪异无比,令人心底生寒:
“你就这么恨我。”
阮枝被他这种状态吓到了,确认他绝对是在十九层里受了大刺激,瑟瑟发抖地伏小做低:“师兄你冷静些……我为人阴暗、气量狭小,对师兄多有嫉妒,是我该反省。您别气坏了自己,我回去就向师父请罪受罚。”
被捉现行真的既尴尬又无助,理不直气不壮毫无优势,连出手自卫都没有底气。
这个打脸流程虽然不太对,但各环节勉强没错吧。
“你嫉妒我?我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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