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耳边,身材高挑的人形异能感受到了森鸥外内心狂躁的情绪,却一时之间无法从中读取到森鸥外内心的想法。
她走进了露台:“出了什么事吗?”
森鸥外张了张嘴,只感觉喉咙像是被灌进了泥沙,让他声带中发出的声音都像是砂砾摩擦一般沙哑。
“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回横滨。”
不过巧合的是,在森鸥外急匆匆赶回港.黑的时候,弥生正好离开□□去接小纲吉,两人前后脚擦肩而过。
森鸥外一走进港.黑大楼就发现了不对劲。
看见他的人不断装作若无其事投来的视线,惊诧的窃窃私语,甚至森鸥外还看见了某些人眼中的幸灾乐祸。
绝对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少年人抿着唇,加快了脚步向顶楼的首领办公室走去。
顶楼的守卫都熟悉森鸥外,见森鸥外径直的走向首领办公室,也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
毕竟弥生曾经说过这整个港口黑手党就没有森鸥外不可以去的地方,就算他们也好奇传言是否会对森鸥外的地位造成影响,但是在弥生的命令还没有下来时,一切如常。
森鸥外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随即,他僵硬在了原地。
少年茫然的视线扫过办公室。
十几年没有大变动过的办公室在他离开的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的书桌和沙发消失不见,明显加厚过的地毯铺在那个位置上,上面摆着幼龄儿童的玩具。
办公室内所有尖锐的地方都被细心的包裹了起来,办公桌上多出了个透明的玻璃罐,里面装着那些他不爱吃的糖果。
原本装着他喜欢看的那些大部头书籍的书架如今装上了不符合办公室风格的童话书,就连为了让他练习飞镖而挂在墙上的人形靶,也变成了小孩的涂鸦。
这些细节都表明了,在他离开之后,有另一个人霸占了本应该属于,或者说是独属于他的地盘。
是一个孩童,年龄不大的幼童。
那如果这里属于他的东西几乎都消失不见了。
那么另一个地方呢?
于是走廊里的守卫看见森鸥外连办公室都没有走进去,便头也不回的转头离开了这一层。
他头脑一片空白的坐上了出租车,憨厚的司机看着少年魂不守舍神色苍白的模样,油门一踩加快了速度。
车停在了熟悉的小楼前。
森鸥外付钱下了车,插在口袋里的手握着一把半新不旧的钥匙,步伐急切,最后迈开腿跑了起来。
就像是那年冬天的生日,他也是这般向[家]奔跑,仿佛向前跑就能抓到未来。
可惜的是他忽然发现,幸运之神似乎不再降临在他的身边了。
不需要将钥匙拿出来,森鸥外清楚的知晓。
因为在多年的岁月里染上铜锈的门锁已经变得崭新,一字型的钥匙口怎么也不可能插进十字形的钥匙。
他怔怔的望着门锁,余光中忽然有鲜艳的颜色闪过。
他转头看向院子。
几株向日葵被种在道路的边上,在满花圃的蔷薇里显得格格不入。
可是这几株花面前插着一块小牌子。
牌子上面的笔迹稚嫩,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大字。
[弥生姐姐和阿纲的太阳花]
这个牌子插在花圃的前面,倒显得像是这整园花都是他们种的一样。
……没有人能看出来,那些蔷薇是他费尽心思种出来讨弥生欢心的。
少年的腿似乎在花园里生了根。
他从中午站到了日落,从日落站到了月亮挂上枝头。
他终于等到了想见到的人。
金发蓝眼的少女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熟睡的男孩,容貌精致可爱的男孩双手圈着她的脖颈,在她的怀里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金发少女与站在院子里的少年对上了视线,一段记忆忽然划过森鸥外的脑海。
[“我需要一个继承人,他的年龄不能太大,太大不好被我掌控;也不需要有经验,因为可以被我打磨。”
“当然……还要有最重要的一点。”
“必须要长得好看。”]
这是朝日奈弥生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语。
如今一一与她怀中的孩子对上了。
这段时间所有的不对劲在他的脑海里穿成了一线。
港.黑成员的隐瞒,弥生无所谓的态度,昨夜挂断的电话。
这些东西总结成了一一句话。
“那我呢?”
少年露出了将近破碎的笑容,似哭非哭的问道:“那我呢?”
“您……不再需要我了吗?”
他在心里虔诚的向上帝请求,不想听到能够让他遍体鳞伤的回答。
而上帝也回应了他的请求。
金发少女抱着孩童与他擦肩而过,从孩童的脖颈处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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