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叹了口气,道:“如果你说的瞒我的事,是三爷的身份,那我想,你一定比我更加难受。”
我看着他,不知所措。
他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我想告诉他,我瞒着的,不止这个,我的身份,三爷的身份,以及他的心上人,蕙纕。可如今,我却无法开口,如果我告诉他全部,他会不会因为我的话,卷入其中?会不会,他会失去他的幸福?
他见我愣住,道:“如今我见你与他,是不一般的关系,虽不知你决定了什么,但别违背了自己的心才是。”
我点点头,后日,便是我抉择,是否留在三爷的身边。
在此之前,我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我看向他,道:“我想,你帮我两个忙。”
他未问我,只点点头,道:“你说。”
我站起身来,道:“第一,领我去个地方,别让三爷知道;第二,我去见秦伊的时候,你想个办法,将秦伊支开,我有话同他身边的一个人说。但我不想让秦伊知晓。”
他点点头,道:“不让三爷知晓的地方……”
他思考了会儿,脸色渐渐有些沉重,似乎知道了我要去哪里,只道:“有些事,没必要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知晓他会猜到,道:“我只是想多几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坐在马车上,杜贺兰看着我,道:“你想说服自己什么?要去那里。”
我转过头去,也未打算瞒他,道:“说服自己离开他。”
杜贺兰听了,也未再过问。
他明白,我明白,三爷也明白。
我同三爷,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下了马车,看着牌匾,我全身一震,似乎这里,带给我的,有太多的痛苦记忆。
天香酒馆。
我踏进门去,听见柜台处熟悉的声音道:“客官里面坐。”
我抬眼望向柜台,也见柜台上的人望向我,他的眼里难以抑制的激动和欣喜,我看着他,心有感激,笑道:“是我。”他似有些激动,道:“姑娘,你还平安,真是太好了。”
这人,正是李平。
我见他如今站的位置,也未见陈老板,便问道:“陈老板呢?”他听我问起,神情似有些遮掩,道:“陈老板,现如今不在此处。”我看他神色有异,似想要隐瞒些什么,我看向杜贺兰,试图从他眼中得到答案。他见我盯着他,叹了口气,又瞥了李平一眼,才道:“他去了月镇。”
月镇......我一愣,问道:“为何他会去那里?”
杜贺兰看向我,张了张口,又止住了声,许久,才道:“一言难尽。”
我瞥了李平一眼,看向杜贺兰,那日,记得三爷来救我,恍惚之中似乎见到杜贺兰的身影,如此看来,并不是幻觉。
他应该知道的,三爷那日做了些什么。
我未看他,只四处看着这酒馆,不经意道:“那……张得福呢?”
其实我早有预感,三爷他,隐瞒了我许多。
我曾仔仔细细的想过,若是他一路走来,那些我不曾见过的,他所经历的,艰苦的岁月,一直都是这般温和的性情,也定是活不到今日的。
但如今,我怨自己未参与到他的过往岁月中,无法至深的理解他的苦衷。又恨自己的软弱心善,每每想到他的另一面,便无法再亲近他。
杜贺兰知晓我来这里的缘故,也明白我在做着怎样的挣扎,他只走到我身边,悄声道:“无论如何,他都是为了你。”
我点点头,转过身道:“我明白。”
我带着歉意的笑道:“我有些话想同李平说。”
他点点头,道:“门口等你。”便转身出去。
我坐在通往阁楼的楼梯上,示意李平坐过来,他站在我身旁,未坐下,也未等我开口问,便道:“我同陈老板回来时,你已经被那位白衣公子救走了,那时我才知,张得福的真是个……十恶不赦的畜生!”
我望向他,想起杜贺兰说的话,想问,却不知怎么开口。
李平道:“他去买了……”他似说不下去,只一直低着头,声音有些哽咽。
我想起那日张得福的神情,猜到了些许。
李平未再说下去,只继续道:“那白衣公子知晓了他对你的想法,命人将他拖到了山岭,据说,活生生放血而死,并将他弃置荒野。”
我想到了那情景,有些不忍。
李平道:“陈老板一直悔恨,那日我们回来,那白衣公子与陈老板谈了许久,我也未听清说了些什么,而后,老板便自请去了月镇。”
我记得,陈老板一直念叨过一个恩人,不会......这个恩人,便是三爷吧。
我同李平又聊了会儿,大多是些闲话,走的时候,他硬塞了几瓶好酒给我,只让我收下。
从他刚才的言语,我明白他心有愧疚,但这并不怨他,但闻着那酒香,也推辞不过,便拿走了。
坐在杜贺兰马车上,我未言语,只抱着那几瓶酒,陷入了沉思。
杜贺兰见我如此,打断道:“不知晓情况的,以为谁要抢你酒呢。”说罢,便拿了一瓶过去。
我笑道:“本就要给你的。”
杜贺兰笑笑,轻轻撩开马车的帘子,道:“该是去见见你的朋友了。”
第六十三章 前路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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