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荷看来,她知道小姐并不像外表上看上去那么强势,她明白在小姐的内心深处有一处很柔软的地方,柔软到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只能自己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而那个地方就是与玉裳夫人有关的事。
每每牵涉到玉裳夫人,秦艳然就会难得变得脆弱起来,就像急需娘亲关怀、没长大的小孩一般。
“嗯。”秦艳然淡淡地答了一声,目光却变得悠远起来,似是在追忆什么往事。
想必玉裳夫人的死是小姐心中永远的痛吧。
白荷轻轻地合上门离去了,留下秦艳然独自在房内追思。
玉裳夫人含恨而逝的时候,白荷也不过和秦艳然一般大。那时的秦艳然小小的,整个哭成了泪人趴在玉裳夫人的身体上,哭声撕心裂肺,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如果不是玉裳夫人于她有恩,只怕她现如今早已饿死在大街小巷之中。因得玉裳夫人收留,她才得以进入秦府做丫鬟,有份活做,不至于流离失所。这份恩情,她深深地记在了心里。自打玉裳夫人早早逝去后,她便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服侍秦艳然,以报玉裳夫人当年之恩。
白荷重新吸了口气,甩甩脑袋,心道:现在还不是沉湎于这些旧时旧事的时候,小姐的要紧事还没有办呢!
她加快步伐,来到府内一处隐蔽的地方,吹了吹口哨,一只黑色的鸟不知从哪儿冒出,缓缓地飞了过来。白荷将怀中早已写好的密令纸条拿出,绑在了黑鸟的爪子上,双手重新放飞了那只鸟儿。
等鸟儿飞远,白荷四下确认无人后才步履匆匆地离去。
戴舒舒重新在一脑子混沌的状况下醒来。
地牢内昏暗无比,她已不知自己在这地牢之内关了有多久了。算算看,应该也快到袁术成婚的日子了。
“这可不妙啊,且不说我现在自身难保,就是出去了怕也已是尘埃落定了。难不成要我拉着袁术私奔不成?更何况我的脸已经毁成这样,我实在是一点信心也没有。”
戴舒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生活为何如此艰难啊……难道自己真的逃不开要变成系统的悲惨命运吗?
戴舒舒用手指戳了戳地牢里污浊的泥土,双眼没精打采地耷拉着。
突然,她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一种强烈的直觉从她的心底里蔓延开来,为了确认到底是不是如此,她迫切地想要尝试一下。
戴舒舒先站起身,小声挪动着脚步至牢门附近,侧耳听了听,确认外面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之后,又重新回到了刚刚那堆让她起疑的泥土边。
戴舒舒思索了几秒,便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挖了起来。果然,这泥土和别处厚实坚硬的泥土不太一样,这里的泥土软塌塌的,像是曾经被什么人挖动过一般。
戴舒舒怀抱着希望,双手奋力地挖着:“一定可以的,我猜的一定不会错……”
很快,戴舒舒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双手之下被挖开的泥土,已经赫然出现了小小的洞口,洞口之下漆黑无比,看不到尽头。
“太好了,太好了……天无绝人之路。”戴舒舒喃喃自语道,“得赶紧从这个鬼地方离开。”
戴舒舒正欲跳进这黑黢黢的洞中,忽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正一步一步地踏踏走过来。
糟了,是钱宛如!
戴舒舒忙从身上解下几件衣服,搭在了刚刚挖洞的地方。好在那洞口在地牢内的墙角处,如果幸运的话或许可以瞒过一时。
戴舒舒努力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并迅速整理了一下刚刚因挖土而有些残留在手上的泥巴。
钱宛如步态优雅地停在了关押戴舒舒的地牢门外,脸上洋溢着幸福与自傲的神态,全然不见先前对戴舒舒用尽酷刑的狠毒模样。
戴舒舒打量着钱宛如一反常态的样子,心道:“看来果然是快到成婚之日了,尽力一试或许能赶上。”
钱宛如首先打破了地牢内死一般的寂静,语气中还带有几分笑意:“明日就是我与术哥哥成亲的大喜之日了。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再向之前那般折磨你了。”
戴舒舒皱起眉毛,看着钱宛如慢慢地靠近牢门,却没有要踏进来的意思。
钱宛如的表情变得有些令人发怵,她幽幽地说道:“我仔细想了想,与其让你留在这个世上受尽折磨,不如我慈悲一点,早点给你一个了断吧?”
说罢,钱宛如拍了拍手,几个地牢侍卫便端上了几盘热乎乎的饭菜。
“瞧瞧你这不堪的脸蛋儿,都瘦得不像人样了。”钱宛如讽刺地看着戴舒舒怜惜道,“今晚吃点好的,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钱宛如看着戴舒舒一言不发的模样,以为她已因这些日子的酷刑而折磨得毫无斗志,心情更是大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地牢侍卫,便转身哼着曲儿离去了。
地牢门外的侍卫见钱宛如离去,便小心地将饭菜从牢门附近的隔间递了进去,可是戴舒舒看都没看一眼,仿佛视若无睹。
地牢侍卫见状,语带同情地说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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