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叹了一口气，他道:“只是突然发现学医保护不了身边的人。”
    谢灵泽点了点头，然后道:“那你可得跟我认真学，我可不会手软。”
    “自然！”许仙抱着怀中的伞，目光灼灼，仿佛让谢灵泽看到了他当年学医的热情。
    时间转眼过去一月有余，法海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问小青去哪里了。
    “敢问二位，小青是去了何处？”醒来的法海顾不得自己的法力全失，首先问的便是小青在哪里。
    他在失去意识之前小青便陪在自己身边，现在自己被救了，那么小青呢？
    法海想着不由皱眉，他的体内好像多了一颗妖丹，那股熟悉的妖气，正属于陪在他身边十年的小青的。
    “小青呢？”法海彻底急了，不顾谢灵泽阻拦便要翻身下床去寻小青。
    妖怪没了妖丹会怎样，法海不敢想。
    杨戬端着汤药进了门，便看见了法海着急想要下床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将药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他道:“法海，你动了凡心。”
    法海闻言突然愣住，半晌过后，他才开口问道:“小青呢？”
    谢灵泽见法海平静了下来，然后伸手指了指窗外的聚灵阵道:“诺，那里养着呢。”
    法海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
    “等会儿，我给你带进来。”谢灵泽开口说道，养在外面还不如养在法海身边。
    “多谢谢先生。”法海施礼道，心中总算是放心了一二。
    谢灵泽看了面前比十年前多了喜怒哀乐的法海，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谢灵泽走了出去，准备给小青挪个窝。
    此时，房间里便剩下了杨戬和法海两人。
    “法海，你的尘心已动。”杨戬开口，再次说道。
    坐在床上的法海表情淡淡，平静地说道:“贫僧知道。”
    “那你要如何做？”杨戬靠在墙边看着眼前天资过人的和尚，将他的两个选择缓缓说出，“抛弃你侍奉的佛祖与小青永远在一起，还是断情绝爱，亲自斩杀小青。”
    “不劳真君挂心，贫僧有贫僧的选择。”说完，法海双手合十，开始在心中默念起了心经来。
    杨戬看了转身离去，他最后道:“还望你今后不会为你的选择后悔。”
    谢灵泽出门后便去把小青给连蛇带窝地抱了起来，准备把小青送到法海的房间里去。
    一回身，谢灵泽便看见了从法海房中出来的杨戬，不由出声问道:“你刚才和法海说了什么？”
    杨戬走到谢灵泽面前，伸手替他理了理头发，然后道:“没说什么，你还不快把小青送去，人家想得紧。”
    谢灵泽闻言，心中便猜到了法海是喜欢上小青了。
    谢灵泽将小青送到法海房中便出去了，房间里法海还在念着经，小青有些无聊地将自己的身体打了一个结。
    等法海将一本佛经念完以后，法海抬头看向了被放在桌子上的小青。
    法海下了床，走到桌子边上，伸出手道:“小青过来。”
    小青伸了伸身子用头蹭了蹭法海的手但却没有将身子缠在法海的手腕上。
    “不认得我了吗？”法海叹息，忍不住皱眉。
    法海用手轻轻抚了抚小青的脑袋，他道:“也不知你多久才能够恢复，能够记起我。”
    说着，法海将小青放入了怀中，谢灵泽的地方虽好但却不是久待之地，如今他的伤已经好了，虽然法力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也足够他在外面行走了。
    等他恢复后，法海便准备给他侍奉多年的佛祖和他爱着的小青一个交代。
    “我们走。”法海摸了摸怀中的小青后轻声说道。
    一阵清风过后，一人一蛇都已消失不见。
    自从许仙对谢灵泽说他要好好学习道术，三年来便勤学苦练，还有虞舜每隔半个月给他开小灶，本就天资卓绝的许仙更是进步神速。
    直到有一天，许仙悟道，手中青锋长鸣不止，天有雷云涌动。
    杨戬看着天上的雷云，便知道了这是许仙的上清剑诀大成了。
    “没想到师叔祖会突然多上一个徒孙。”杨戬不由笑道。
    谢灵泽看了看手中的毛笔，觉得自己教出来的学生，到最后他们的师父都不是自己。
    比如杨戬，世上都认为他的师父是玉鼎真人，再比如现在这个许仙，恐怕很多人会以为他是上清一脉的弟子。
    这样想着，谢灵泽不由叹息了一口气。
    等天上雷云消散以后，许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身白色道袍，身后背着的是谢灵泽送的周流星位。三年前还奶里奶气的许仙，和现在这个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修了上清剑诀是不是会影响性格啊？”谢灵泽戳了戳身边的杨戬问道。
    杨戬看了看面前无欲则刚的许仙，轻轻点了点头，然后道:“应该是了。”
    谢灵泽有这惆怅，他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