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客厅很空旷,猫在角落里,竖着眼瞳跟秦栯对峙,像是一不经意就扑过来撕咬一般。
他捏了捏鼻梁,低声道:“知道。”
“告诉我们。”公关经理说,“我这里好拟定方案。”
秦栯说:“是伤人案。”
大家都愣住了,这个比偷盗还要严重。
秦栯却在那头轻飘飘地说:“他拿笔戳瞎了那人一只眼睛,掰断了一根手指,还让对方落了个终身残疾。”
野火他们一时没了声,经理很快反应过来,敲了会键盘,接着就问:“自卫还是斗殴?”
秦栯似乎是想了一会:“自卫。”
“对方是什么人?”
秦栯没说话,一时间突然有些疲惫,靠着墙想点根烟,却一连好几下都没打着火,“养父,家暴,自卫,没进少管所,就这样去回应吧。再有人放料就直接买回来,报账给我。”
“家暴自卫,就算对面放料为什么要买回来。”周一问,“放了也对我们有利啊。”
秦栯终于点着了火,他吸了一口烟,再出声嗓子里便带了些沙哑:“我不想看到。”
“你瞒了什么?”野火问,语气已经有些不善。
秦栯:“我劝你按我说的去做。”
他声音很低,前一秒还像是在威胁,下一秒突然被抽了力一般,轻声道:“拜托了。”
他能瞒什么,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是养父,是自卫,也是家暴。
没人规定猥亵性侵不算家暴。
Land是会站在顶端的神,他不需要别人怜悯同情的眼神。
更何况,现在是秦栯接受不了那些猜测和言论。
他想都不敢想那些可能性。
一想就会心痛到呼吸困难。
他怕他真的会把崽崽关起来,他怕所有人看到Land都会想起这件合该埋在地底的事,他怕自己……会去杀人。
猫在夜里紧紧地盯着他,竖瞳剔透得像是在看一只红了眼睛厮杀的兽。
它在害怕地低吼。
第78章 “反正我身上也不是没沾……
只言片语从来无法了解一个人的生平。
有些东西说不出口, 就像是深山生于夏末的蝉,死于深秋埋回地里,纵使放肆嘶叫过, 也说不清来路不知道归途,唱出的曲自然听不真切其中意。
更遑论一个人如果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叫嚣剖白,单凭偶然之间三言两语潦潦概括,很难看出个过往年月的囫囵样貌。
可是秦栯在客厅坐了半夜, 抽完一片烟,却在迷蒙混乱之中草草拼凑出了屋内安眠的人那个不为人知的少年时代。
光落在肩上,一侧头就能看见的年纪,有人正辗转迷茫慌张不解。
没人会保护的地方,林淮便只能像一只困境中厮杀的兽一般拼尽全力自我保护自我救赎。
而后从阴暗面走出,站立在阳光之下, 成为孑然独立的一个人, 不知去往何方不知该做什么, 只是想起了几年前尚且年幼的那段光阴。
想起了那些日子里陪在自己身边的人。
于是恍然不知的, 连自己在想什么想要什么都说不清,孤身一人去了他在的城市、进了他的战队,没日没夜地训练希冀自己足够优秀到无人可以替代。
因为这样的话, 他可以留下来。
可是他做了什么,秦栯想, 他好像站在正常人的角度思索了一下那个年纪的孩子该做些什么。
然后, 将他……赶走了?
哪怕他没想过一个跟“赶”有关的念头,但事实就是林淮心念俱灰、近乎狼狈地从MGT离开了。
秦栯生在一个美满庄严的大家庭,他自幼接受的教育便是人人平等、阳光普照。遇见林淮之前,他不会去深思生长在光照不到的阴暗面的人们是怎样生活。
遇到林淮之后,他也不会去关注除了崽崽之外的人每天都在经历什么。
他学过怜悯, 却不必垂爱世人万千。
秽土之下,滋生阴暗。
他不曾见过那些阴暗,所以他拿阳关纯真去要求林淮。
因为他觉得这是他的崽崽。
他对他有责任,他不想林淮自我放弃。
却不想这在林淮眼里成了另一种放弃厌恶。
烟烧伤了嗓子,光线从落地窗外爬上来的时候,秦栯动了动被冻僵的手。
身上太冷了,而且味道过重,这幅样子回房间会吵醒崽崽。
他去浴室洗个了澡,站在花洒下冷静了好一会,水流进了眼睛再从里面出来,就攀上密密麻麻的血丝。
有点疼,神经和肌肉都在说着通宵的痛楚。
秦栯缓缓呼出一口气,像溺水的人一般张大嘴巴,沉重地闭上了眼睛。
有人跟他说,被驯养过的狐狸放回森林之后,它会死去。
只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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