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送到杨叔那里去,不回来吃饭了。
发完,他等了几秒。
林敬云没回,可能在忙。
陆昔候便把灵圭塞到储物戒里,御剑往东城出发。
杨掌柜开了个灵酒铺,风格偏向小酒馆,有桌子可坐,顺便卖些灵食。
酒铺生意挺不错,每天客流量有数千人。
要不是陆昔候和?他儿子小杨是同窗,这生意陆昔候还?搭不上。
陆昔候到酒铺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酒铺里客人三?三?两两坐了几桌子。
灵焰灯特地调得有些昏黄,一打眼看过去,不用神识的话?,看清人的脸都有些费力。
柜台在门口,陆昔候轻轻敲了敲桌子,后面的女账房抬眼,见是陆昔候,抿着嘴笑着指了指后厨。
陆昔候也一笑,“多谢。”
他掀开帘子,一进后厨便闻到一股厚重的泥土味。
“杨叔?”陆昔候四下张望。
后厨的灯光比前面亮得多。
陆昔候一眼看见几只巨大的酒缸,这缸快顶到天花板了,起码有两米六七高,竖着放能放进两个他。
酒缸呈褐色,周身沾着黄土。
陆昔候这段时间对泥土有研究,这土一看就不是灵央城及附近的土。
灵央城这边大部分都是黑土地,极少部分是砖红壤或紫色壤,没黄土。
陆昔候没听见应,又不好意思用神识去扫视后厨,只好又提高声音喊了一声,“杨叔?”
“小候来了?”巨大的酒翁后面钻出一个干瘦的老头,“你送了新的仓浪草来?”
“嗯,今天把仓浪草清得差不多了。”陆昔候从储物戒里随便提出一篮子仓浪草给他看,“这批比前天的品质还好一些,年份更久,味道更足。”
“我看看。”杨掌柜抬起眼皮子伸长脖子仔细看了看,又用干瘦的手拈起根仓浪草尝了尝,被仓浪草辣得嘶嘶直吸气,脸上露出几分喜色,“确实又好上了几分,还?是三百灵石一篮?”
“对,一共两百零五篮,那五篮算我给的搭头,杨叔你给我六千灵石便成。”
“好。”杨掌柜收下灵草,掀开布帘带着他去柜台。
布帘是阵法阵门,将前面的铺子和?后面的后厨直分割成两个世界。
陆昔候从明亮的环境一下过渡到昏暗,眼睛有些不适。
他微微眯眼,一偏头,刚好看见角落一个穿月白衣裳的少年。
少年唇红齿白,眉眼冷清,正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陆昔候目光一顿。
杨掌柜这个酒铺里大部分都是中年模样甚至老年模样的修士,喝的灵酒也是霸道款为主。
心态年轻一些的修士更喜欢去那些装修精致,氛围年轻的酒楼喝花酒,而不是这么一个朴实的酒铺。
太不寻常了。
陆昔候又多看了眼,总觉得这少年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见过,看着又不像是灵央学院的学子。
少年身上没有学生气。
少年在他看第二眼的时候抬头与他对视,很?快又转过脑袋,如同大街上任意两个路人不经意间对视了一眼般。
这不正常。
陆昔候收回目光,却多放了几分注意力在少年那。
他长大后,无论因长相,还?是身上那点不同于人族的气质,谁看了他都难免多看两眼,哪怕刻意忽视,也不会是这种熟视无睹的态度。
第34章 确定
杨掌柜给陆昔候结了账。
陆昔候拿到灵石, 眼睛余光看?了那少年一眼,顿了顿,叫住杨掌柜, “杨叔。”
“欸?”杨掌柜回过?头,“怎么了?”
“刚刚看?到那些酒缸, 这么大一缸, 怎么还带着泥土?”
“那是我们酿的暮春江,为了让口感更柔和,陈化了十年。”杨掌柜笑问, “对那酒感?兴趣?”
“有些。我能跟着过?去看看?么?”
“这有什么不能?说起来, 这还是我儿子学会酿的第一种?酒,看?见你, 我便想起我儿,你想来看便看吧。”
杨掌柜的儿子毕业后打算去昆仑剑派, 现在过去那边找实习去了, 不在灵央城。
陆昔候道:“他肯定也想你。”
“鸟要离巢人要离家, 想也没法子。”杨掌柜絮絮叨叨,“说起来,你怎么不报那些大门派,去哪不比在灵央窝着强?”
陆昔候笑了笑,没答话。
杨掌柜叹了口气, 眯着眼睛念叨,“留在灵央也成,可惜你们没赶上好时候。西昆仑东九州, 南边的太初剑——当年多少人挤挤挨挨奔来我灵央。”
陆昔候道:“现在灵央也不错。”
“不能和先前比。”杨掌柜摆手,“要是灵央撑得起来,我也不叫我儿子去昆仑。你实?力和天赋都比他强得多, 出去闯闯必也能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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