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二章 天使族的帮助
    “等等，就算灵魂套装本身存在缺陷，可是为什么七神被这么轻易地被精灵王给杀死？”
    韩晨忽然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然后开始警觉了起来。
    天工族的七神身上穿的都是神话套装，而不是灵魂套装。
    难道说灵魂套装的缺陷已经能够影响到他们自身了吗？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灵魂套装有一个致命的缺陷是没有办法弥补的，那就是对灵魂的负荷，战斗的消耗可以由灵魂套装的穿戴者来承担，但是灵魂套装本身存在的负荷，只能让出手的传说级存在自己承担。”
    “这样的消耗其实是很轻微的，但是如果把灵魂套装普及到一个族群的战争当中，那么这样的消耗就会变得非常恐怖起来了。”
    “天工族不可能不考虑这个问题，一定有着解决问题的方法，否则他们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站在神域的巅峰，哪怕只是短时间之内。”
    “因此，就算这是一个致命缺陷，也不是那么轻易可以利用的。”
    “但是如果换一个思路，就像是当初和圣龙皇的战斗，地龙拥有对普通负面效果的强大抵抗能力，就算是黑暗诅咒能够强制生效，对它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可是如果通过契约的话，那么对地龙的伤害就太大了。”
    “灵魂套装和本人之间存在着一定的联系，但是这样的联系并不一定全都是正面的，如果有人用类似诅咒的手段，通过联系直接伤害到本人，哪怕这样的伤害很轻微，在大量的灵魂套装的波及之下，伤害积累起来也是非常可观的。”
    “所以精灵王能够斩杀七神，重点不在于精灵王的实力到底有多么强大，而是在于记载当中的牺牲，无数精灵族的牺牲。”
    想明白这点之后，韩晨也松了口气。
    虽然全都是基于历史记载的猜测，但是这也给韩晨吃了一颗定心丸，顺便给了他一些警醒。
    想要靠着某种独特的手段就天下无敌，那未免也太天真了。
    天工族就是一个惨痛的教训，从神域的巅峰到濒临灭族，这样的转折就是他们骄傲自大的结果。
    “如果事情真的如我猜错的那样，那么我绝对不能够把这种类似于灵魂套装的手段当成最强的底牌，或者是最大的依仗，但是可以当成奇兵的存在。”
    想明白了这点之后，韩晨就准备和蕾米莉娜告辞了。
    在韩晨离开天使族的书馆之后，蕾米莉娜道：“韩晨，你已经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
    韩晨点点头：“说起来，你们天使族对于我想要找什么资料难道就这么漠不关心？就不怕我把这些资料全都当成是自己的东西？”
    蕾米莉娜摇摇头：“当然不怕，对于一个曾经就连自主的思想都没有的种族来说，我们是不怕自己辛辛苦苦收集的知识被别人学习的，这只会让我们感到骄傲，为我们拥有独立的思想和积累知识的能力而感到骄傲。”
    蕾米莉娜虽然没有大多数人类的表情，但是韩晨还是从她的脸上读出了发自内心的喜悦。
    这让韩晨想到了研究生僻学说的老学究。
    他曾经拜访过一个研究古代壁画的学究，因为研究的方向太过生僻的缘故，所以他往往连续几个月的时间都不和人交流，就算研究出了一些成果，也没有多少人对它的研究成果表示赞许。
    韩晨只是表现出了这方面的兴趣，对方就滔滔不绝的讲了三四个小时的时间，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
    对他来说，他是绝对不会担心自己的学说被人窃取的，他所担心的只是自己的学说没有人理解。
    天使族的情况虽然有些不同，但是也有异曲同工的地方。
    因为天使原本是属于神明的仆人，作为神明的仆人，他们只需要忠诚的履行主人下达的一切命令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
    哪怕拥有自己的智慧，他们的智慧也要为神明服务。
    让他们能够脱离神明的掌控，拥有自由的意志之后，他们最珍惜的当然也是自己的自由意志，记录历史就是他们的表现之一，他们还很喜欢关于“美”的艺术，只是在残酷的神域，没有实际意义的艺术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因此，不仅是韩晨，哪怕是神域当中的其他人想要借阅天使族的资料，只要他们是真心求学，而不是为了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天使族都是非常欢迎的。
    只是，这样的人太少了。
    韩晨对此也只能叹息道：“神域不知道扼杀了多少文明的可能性，摧毁了多少文明最珍贵的东西，那些都是可以证明文明的存在价值的瑰宝，被摧毁之后，这个文明也就失去了灵魂了。”
    历史文化有用吗？能够当饭吃吗？
    有些人曾经这样质疑过华夏历史悠久的价值和意义，但是对于这样的人，韩晨只是嗤之以鼻。
    这就像是两个同样装备的军队，一个军队是拥有军魂和番号，拥有让他们感到骄傲的常胜战绩，另一个军队则是抹杀了过去所有的战绩，简直就像一群新兵，两军交锋之下，后者简直是被吊打。
    一个文明也是一样的，正是拥有同样杰出的文化，拥有同样伟大的历史，还能够彼此之间像是一家人一样，面对灾难的时候展现出惊人的凝聚力。
    如果就连文明的灵魂都丢失了，那么这个文明就不需要再担心吃饭的问题了，直接担心生死存亡的问题了。
    蕾米莉娜笑道：“幸运的是，我们看到了希望。”
    她说的就是华夏文明，虽然不知道神域未来会被华夏改造成什么样子，但是起码希望还是存在的。
    只要有变数，那就足够了。
    韩晨道：“多谢天使族的帮助，我要离开了，我们地球和天柱原各族的战争也快要打响了，我的分身也是不可或缺的战斗力，不能够缺席的。”
    蕾米莉娜道：“不需要告辞，我会和你一起去的。”
    韩晨一惊：“你们天使族难道也要得罪天柱原的各大势力不成？这对你们来说太危险了。”
    蕾米莉娜摇摇头：“不是天使族，仅仅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