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前的晚上,你忘了吗?”
“我只记得我喝多了。”李希维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真不记得了?”苏羽声音都颤抖着,好像受了多大委屈,“我给你发照片。”
苏羽挂掉了电话,李希维的手机上很快收到了一条彩信,打开一看,是他跟苏羽两人的合影,两人都是浑身赤裸,并躺在酒店的白色大床上,被子只盖住了一半身体,镜头拍的很清楚,
他的注意力还在照片上,感觉到腰上搭过来的手臂跟后背温热的触感时赶忙把手机屏幕摁灭。
小满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他为何这么慌张。
“那个,我爸的电话,”李希维解释,又慌乱着转移话题,“小满,我能问问你不会说话的原因吗?”
小满环在李希维腰上的手僵硬了几分,原本刚刚起床的惺忪睡意彻底被他的问题一起抽走。
“不能跟我说吗?”李希维小心避开小满手掌,拉着他的胳膊,让他正面对着自己,“是后天的原因吗?”
小满半垂着睫毛,微微颤动,舌尖紧紧抵着牙齿,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后天的,那,是先天的?”
小满这次没迟疑,点了点头。
(下)
两人各怀心事,慌慌张张过了几天,小满的伤口好的很快,纱布也已经拆了,又是周末,他趁李希维训练的时候又回了一趟出租屋,好几天没回去,屋子里已经落了一层灰,他把出租屋里外打扫了一遍,最后骑着三轮车去了龙洞街的批发市场,他准备再买些玩偶,还有毛线,每年夏天,他有时间的时候会给福利院的孩子织毛衣,夏天开始,等到秋天天凉了,正好就可以穿了。
周末批发市场的人很多,他要买的东西在批发市场的小浅巷的门店里,门口街边也摆着摊位,中间能走人走车的空间很小,小满骑着三轮车,走一米停一会儿,好不容易把玩偶买全,又去买毛线的地方,之前总去买的店今天关了门,小满只好另选别家,最后对比了一下,他又返回到第一家去过的门店。
老板是个长相敦厚,留着平头的中年男人,不怎么说话,不似其他店里的老板热情,他坐在柜台后面,有人问,他就应几句,没人问,他就坐着,等着小满选好了几卷毛线,最后看到货架最顶上放着几卷纯白色的羊绒毛线,他觉得这个颜色倒很适合李希维,他原本还没想好送李希维什么礼物好,现在正好。
给他织个毛衣,秋天穿。
羊绒毛线放的太高了,他够不着,只得看向老板,老板从柜台后站起身,朝小满这边走,小满这才看出他少了一条胳膊,左手的袖子空空荡荡,右手拿着一个塑料长棍,上面带着弯钩,应该是取高处够不着的东西时用的。
等小满拿着所有的毛线去结账时,男人在他给李希维选中的白色羊绒线团上反复对比了几次。
“这卷卖的少,我不知道价格,我进去问一下老板娘。”
原来这个男人不是老板,怪不得他不怎么热情。
男人还没走到里面连接的休息室,就听到一个女人尖锐刺耳的吼声,“都已经做了这么多天了,还不记得价格,就没见过比你更蠢的。”
小满在听到这个声音得时候一愣,紧接着听到木头敲击地面的咚咚声。
他认出了这个声音,是林虹,自从上次在医院偶遇过,小满在心里一直惦记着。
拄着拐杖的林虹看到店里站的人是小满时声音更尖锐了几分,“箫满,你为什么又来了?”
林虹的声音跟上次医院里一样,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你来买毛线?不卖给你,你走吧,东西留下。”
小满没动,看了眼林虹腿上的伤,想来她最后应该是没住院,不然过了这么多时候,不会还没好,他怕下一秒林虹就会拎起拐杖赶他,快速从兜里拿出纸笔,写:“姐,你的腿好了吗?”
林虹在姐字上怔怔地看了很长时间,很多年没人叫过他姐了,而以前小满每一声姐,都变成了深夜里的梦魇。
“你别叫我姐,”一个字盯着时间长了就不认识了,林虹已经看不懂这个字的时候才大声否认,拄着拐杖转身,驼着背,穿过走廊想要走回休息室里去。
旁边的男人想伸把手,也被她一把甩开,“不用你扶我,好好看店吧。”
小满跟着林虹走在休息室门前,但只敢在走廊里站着,不敢跟进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林虹从里面把门打开,小满激动的绷直着小腿站着,好像军训时站军姿的一样,一声不敢吱,努力压着呼吸。
“你进来吧。”林虹说。
小满得到允许,抬腿进了休息室,休息室很小,比他的出租屋还小,没有窗,很闷,一张单人床,一个旧沙发,还有一把木凳。“坐。”林虹半躺半倚在沙发上,把拐杖搭在沙发头。
小满最后坐在凳子上,凳子腿不是一样齐,他刚坐下,觉得身体晃动了一下,幸好最后扶住了床角才不至于摔倒。
林虹顺着沙发缝来回摸了几下,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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