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牧睁眼的时候，他体内的一千滴凡血，在尤文剑丝的燃烧之力催动下，在瞬间发生了质变。
    轰隆隆！
    一千滴凡血飞快融合，最终突然爆炸。
    爆炸过后，林牧赫然发现，体内的凡血似乎都消失了。
    但很快，他就感觉他的心脏格外有力的跳动起来。
    怦怦怦……
    林牧连忙将意念投入心脏里，顿时就“看到”，他心脏中央的血管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这漩涡，蕴含一股摄人心魄的恐怖气息。
    即便林牧自己，在感应到这股气息时，都有种心悸的感觉。
    “凡血之力。”
    他立即就明白过来，他体内的凡血之所以都不见了，是因为所有的凡血之力，都化成了这个漩涡。
    只是，这小漩涡有什么作用？
    正疑惑间，他便感应到，一丝丝波动，从这小漩涡里涌了出来。
    汩汩汩……
    “凡血粒子。”
    林牧心神震撼，惊喜。
    这个小漩涡，居然能制造凡血粒子？
    他稍微观察了下，立即判断出，按照这速度，这小漩涡大概一年就能制造出一滴凡血。
    别觉得很慢。
    以前，林牧得费尽心思，到处搜集大罗者能量，这样才能制造出凡血。
    但现在，即便他不去寻找，他本身也能制造出凡血。
    按照这趋势，八万四千年后，他体内便将拥有八万四千滴凡血，等于他全身的血液，都将变成大罗者血液。
    到时，不考虑神通手段，单论身体素质，他将变得和大罗者一样强悍。
    更何况，他不可能就真的什么都不做，肯定有方法加速凡血的制造。
    他想到了暗婆本我雕像世界中，那个绿洲里的泉眼。
    正因有那个泉眼，他才能将绿洲慢慢发展扩大，形成后来的繁茂森林和大草原。
    如今，他体内这个小漩涡，不就相当于那个泉眼。
    当初他偶然做出的构想，居然真的能施展。
    以他自身为泉眼，凡血为流水，凡人为小草，到时他必能将世间的凡人，如那绿洲般汇聚在一起，打造成一个沙漠风暴都无法毁灭的大草原。
    当然，这一切都是以后的事。
    现在林牧还想看看这小漩涡里是什么，但时间来不及，姬扶风已经快支撑不住，他必须出手了。
    小漩涡里，蕴含着恐怖力量，这力量与他的身体完全结合，就等于是他的力量。
    老祖！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修为。
    果然……
    如他当初所料，当他集齐一千滴凡血的那一天，就是他成就老祖之时。
    体内这个小漩涡，就相当于一个法阵。
    法阵成，祖境达！
    此时此刻，他不再是大圆满君主，而是一个老祖。
    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奋斗，到了今天，他终于真正成为一个老祖。
    过去的时光，恍惚间似乎从他眼前飘过，成了朦胧的云烟。
    他还记得，当初在黑暗森林，初次知道无极道主，知道四大仙帝，知道世间还有老祖这种恐怖存在，他的内心是何等的震撼，是何等的敬畏。
    而今时今日，他自己也终于成为老祖，终于踏上了这无上之位。
    老祖，大罗之下最强者。
    这个境界，对林牧来说，更是意义非凡。
    在他还是君主的时候，他便能力战老祖，尤其成就大圆满君主后，完全能镇压巅峰老祖，与大圆满老祖搏斗。
    现在，他成为了老祖了。
    就连他自己，都很期待，他的战斗力，到底达到什么地步了。
    带着这种所向睥睨的信念，又目睹辛秋山折磨姬扶风，他冷漠的说出了那句话：“辛秋山，你该死！”
    他的声音一出，在场所有高手的目光，霎时都汇聚在他身上。
    “茶缥缈！”
    辛秋山、剑西来和奥丁等等，一个个高手，都目光冰冷痛恨的看着他。
    姬扶风身躯一震，随后他没有抱怨，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喊，只是咧嘴一笑：“不是说两个小时吗？怎么提前了十分钟？”
    林牧没有理会其他高手，站起来，走到姬扶风身边，有点担心道：“老姬，你还行不？”
    “咳咳，男人怎么能说不行，之前我们说了两个小时，那我撑两个小时肯定没问题，现在还差十分钟呢。”
    姬扶风咳着血，说话却无比洒脱。
    “老姬，辛苦了你。”
    林牧由衷道。
    “别，别一口一个老姬，听起来好像在叫老鸡。”
    姬扶风打了个哆嗦道。
    话虽如此，他心中却是很温暖。
    他知道，林牧这样叫他，是真正认可他，将他当做可信任的伙伴了。
    他跟在林牧身边有一段时间，知道林牧看似温煦，实则骨子里比谁都冷傲，想要让林牧认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老风总行吧？”
    听姬扶风这语气，林牧知道他虽然看起来惨，但的确不致命，也就放下心来，平静道：“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
    姬扶风质疑的看着他：“茶缥缈，你可别打肿脸充胖子，这可是十三个老祖啊。”
    林牧笑了笑，没再试图用言语去证明什么，转头看向外面。
    “茶缥缈！”
    剑西来怨恨的看着他，狰狞道：“你不要在那装腔作势，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以为你是谁，我们这里有两位大圆满老祖，六位巅峰老祖，五位其他老祖，你拿什么来和我们斗？”
    “剑西来。”
    林牧目光淡漠，“老风会受这种伤，与你那张臭嘴脱不开关系，过去不杀你，是忌惮起源神庭，但你自己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底线，这样我要是还不杀你，便不配做暗夜盟主了。”
    “哈哈哈。”
    剑西来闻言不怒反笑：“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死鸭子嘴硬，茶缥缈，你已死到临头，居然还不知收敛，在那不断大放厥词，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哼，茶缥缈，剑西来说的没错，我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敢当着我们的面，说出要杀剑西来的话？”
    辛秋山目露讽刺：“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今天死的人，一定不是剑西来，而是你！”
    “茶缥缈，以前我还以为你是个人物，现在才知道是高看你了。”
    奥丁摇摇头，“实力是有点，可惜完全看不清形势，那天在暗婆湿地让你逃走，是你运气，但今天，你的运气已经枯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