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琦一看,玉镯通体晶莹剔透,圆润细腻,一看便是上乘的和田羊脂玉,她忙放回叶母手里,妈,太贵重了,您自己留着吧。
叶母笑着按住她的手,给她戴上,我都多大年纪了,用不着了。
那给梓桐吧。
那丫头一天到晚没安静的时候,给她,她还不得半天就给摔了啊。
那就给大嫂吧。
老大那里我已经给了别的东西,这个是给你的。
叶梓楠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站在一边看了会儿,忽然说了句,妈给你的,你就拿着吧。
宿琦转头看叶梓楠,可他并没有看她,而是盯着玉镯看。
肤若凝脂的手腕被圆润光亮的玉镯,有一种低调雅致的美。他从来不认为宿琦是那种温婉可人的女人,但是此时却将女人的柔美和温婉顷刻间发挥的淋漓尽致,那只白玉镯更是流光溢彩。
宿琦只能接收,叶母握着她的手,都说人养玉玉养人,就一直带着吧。
宿琦乖巧地点头。
出了叶家,宿琦就要把玉镯摘下来,被叶梓楠按住,皱着眉,一脸的不悦,戴着好好的,摘下来gān什么?
我怕给弄碎了。
东西就是拿来用的,放着不用还有什么价值。天也快冷了,穿的衣服多了没那么容易碎的。
宿琦抬着手腕看了半天,那好吧。
车还没开出大院,宿琦的手机就响了。她刚听了两句,脸色就变了。
叶梓楠脸上的寒冰也化了,怎么了?
宿琦眼里带着雾气,妈说,爸在家里忽然晕倒了,现在在医院。
叶梓楠马上调头去医院,边开车边伸出手握住宿琦紧紧缠在一起的两只手,别担心,没事的,爸的身体一向很好,放心吧。
宿琦一张口眼泪就掉了下来,六神无主的喃喃低语,我上次回家的时候还冲他们发了脾气,都是我不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回去看他们,他们年纪也大了,我该多陪陪他们的
叶梓楠把车稳稳地停在路边,伸手抹掉她颊上的泪,细声细语的安慰她,别哭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爸爸不会有事的。以后我每周都陪你回家看看好不好?
宿琦使劲点头,叶梓楠把她拥在怀里,别再哭了,好不好?
宿琦和叶梓楠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看到从急诊室推出来的宿父,宿母站在一旁和医生说话。
病人暂时没什么事了,晕厥是由于血压偏高造成的,我向病人了解过了,他最近没有按时服用控制血压的药物,以后按时用药注意饮食就可以了,还有不要太劳累。病人休息一下就可以出院了。
听了医生的话,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叶梓楠虽然一直安慰宿琦不会有事,但他也只是为了安抚她而已。人一旦上了年纪,身体就会变得很脆弱,事qíng可大可小,他虽然满口保证,但心里也不敢那么肯定。
到了病房,宿父的脸色看上去好了很多,梓楠啊,不好意思,又麻烦你跑一趟。
叶梓楠又摆出在长辈面前的乖巧,爸,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您先休息会,我去办一下手续。
宿琦坐在chuáng边和宿父宿母说话。
爸,您怎么老不按时吃药啊,您以为您还年轻啊!
宿父笑呵呵的,是啊,老喽,不服老都不行了,一转眼都成糟老头了。
宿琦伸出双臂揽着宿父的胳膊,不老不老,您还英俊着呢。
她一抬手臂露出腕上的玉镯,宿母拉着她的手,梓楠送你的?
不是,今天去叶家了,他妈妈给的。
去他家了啊?我忽然把你叫回来,你婆婆没说什么吧?
没有,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在回来的路上了。
回去的路上叶梓楠满脸笑意的和宿父宿母聊天,逗得宿父宿母一路笑声,宿琦脸上带着敷衍的笑,心里想着之前她和叶梓楠的相处,只觉得悲哀,他们什么时候也能这样相处呢?
送了宿父宿母回家,临出门前宿母拉住宿琦,怎么看你这么心不在焉的呢?和梓楠吵架了?
宿琦愣了一下,马上摇头,很坚定的否定,没有!我们好好的,怎么会吵架呢?妈,你想多了。
宿母满脸怀疑的看着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叹了口气,没有就好,梓楠是个好男人,你们要好好相处啊,你从小就倔,嫁了人就要改一改了
宿琦一听这个开场白就头疼,下一段肯定就要开始说叶梓楠如何如何对她好了。自从结婚后每次回家,宿母都是这一套,她都能倒背如流了。她曾经以为宿母怎么说也算是个大学教授,不会像那些大妈一样老是念个没完,后来她知道自己错了。女人一旦到了某个时期都会唠叨,这和文化知识水平没有任何关系。
她赶紧打断宿母,叶梓楠还在下面等着呢,我先走了啊,明天再来看您和爸,您给我爸做点好吃的啊!
说完探着头对坐在沙发上得宿父说,爸,我走了啊,您好好休息。
说完逃命似的跑了出去,到了车上才松了一口气。
叶梓楠看她,一脸讥笑,后面有láng追你吗?
说完车子缓缓地滑了出去。
宿琦看着他的侧脸,他似乎又变回去了,好像刚才轻声安抚她,在父母面前和她恩爱有加的是另外一个人。
不管他怎么想,宿琦心里还是很感谢他的。感谢他安慰她,感谢他帮她料理好一切,感谢他对自己的父母这么好,感谢他没让她在父母面前下不来台。
宿琦本来想说声谢谢,但是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第十一章
第二天一大早,宿琦醒来的时候,叶梓楠已经走了。宿琦躺在chuáng上看着天花板,忽然有点伤感。
那个时候她研究生毕业没多久,叶梓楠忽然向她提出结婚,没有想象中的鲜花,钻戒和单膝下跪。
那天晚上已经很晚了,宿琦记得自己都打算睡觉了,叶梓楠却忽然到访。
他眉目含chūn,脸颊带着平时没有的红晕,一看就知道喝了酒。他进了门也不进来,就懒懒地靠在门边看着她笑。
他嘴角和眼角俱都上扬,一脸漫不经心,宿琦被他看得口gān舌燥,想转身去倒水,却被他拉住。
他低下头去看着十指jiāo缠,模样变得严肃又认真,却忽然抬起头冲她一笑,整张脸都因这个笑容带得光彩夺目,头顶的灯光好像都被他吸进眼睛里,闪亮得像天上的繁星。
我们结婚吧。
宿琦愣了一下只当他是醉了,轻轻挣脱,你喝多了吧?
叶梓楠不放手,微微用力,把她拉近,声音依旧清明,没有,我清醒得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宿琦眼睛睁得大大的,仔细盯着叶梓楠的脸,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么清醒,叶梓楠忽然伸手挡住她的眼睛,轻声笑出来,别这么看我。
随即他纯男xing的气息扑面而来,软软的唇贴在她的嘴角。她眼前漆黑一片,柔软温润的感觉直达心底。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叶梓楠第一次吻她,蜻蜓点水,点到即止。
事实证明,叶梓楠并没有那么清醒,相反的,没过多久他就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叫都叫不醒。
宿琦觉得叶梓楠喝了那么多酒还能保持刚才那么清醒的样子,真是不容易。
第二天早上,宿琦走出卧室的时候,看到叶梓楠一脸迷惑的坐在沙发上,看到她出现,眉头皱得更紧了,像个找不到家的迷路的孩子。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同时更加确定昨晚不过是叶梓楠的酒后失言。
没想到几天后,在饭桌上叶梓楠又旧事重提,吃了几口后就盯着她的手看。
宿琦僵住,怎么了?
叶梓楠笑笑,我觉得,你的手上好像少了点东西。
宿琦看了看自己的手,少了什么东西?
叶梓楠不知从哪拿出一枚戒指,什么话都没再说就抓过她的手。
宿琦稀里糊涂的看着叶梓楠把戒指套在她手上,然后他抬着她的手看了半天,满意的笑出来,很漂亮。
宿琦再傻也知道这代表什么,我以为那天你喝醉了胡说的。
叶梓楠和她说话的时候,语气一向是介于漫不经心和认真正经之间,让人永远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
但是此时,他收起之前的慵懒,看着宿琦认真的说,我记得我当时很清楚的说过,我很清醒。
宿琦的脸一下子皱起来,我没想过这么早结婚。
叶梓楠顺着她的问题提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没计划过。
叶梓楠继续循循善诱,有些事qíng计划没有变化快,顺其自然不是更好吗?
可是我们才认识没多久,并不了解对方,会不会太快了。
我觉得结了婚生活在一起是了解一个人最好最快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宿琦从来都说不过叶梓楠,她闭口不答。
你可以考虑一下。叶梓楠忽然松了口,没再bī她。
接下来叶梓楠转向了别的话题,一直到送她回家,叶梓楠都没再提到一句和结婚有关的话题,面对宿琦的心不在焉,神游天外,也恍若未闻。
接下来的几天,宿琦找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了叶梓楠的约会。她知道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叶梓楠都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扔出去会有大把的女人为之抢破头,她这个样子,用陈思佳的话来说就是矫qíng到了家。
叶梓楠碰了几次软钉子之后也不再bī她。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宿琦在宿母面前飘来dàng去,正在备课的宿母摘下眼镜招手把她叫到面前。
你今天晚上怎么了?
宿琦低头玩着宿母睡衣上的扣子,闷闷地开口,妈,当初你为什么嫁给爸爸?
宿母面色有点不自然,你这孩子,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说说嘛,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听从组织安排嫁给了你爸爸,稀里糊涂的过了大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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