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宜就斜了眼她，“本宫霸气的时候多了去了，你不知道而已。”
    比如说，昨夜她给萧景安出的那个方法，要是冬水知道，以后绝对会对她心存敬畏。
    不过，这毕竟是古代，古人对女子太严苛了，要是知道她出这种主意，都能逼着萧景安把她这个皇后废黜了。
    “……”冬水不知道，自然是不信的，撇撇嘴，“娘娘也就喜欢嘴上说说，奴婢才不会当真呢。”
    听着冬水旁若无人般地说这话，沈明宜眉头就蹙了起来。
    这冬水，最近是越来越说话不着调了啊！
    没人的时候，她们两个这样说话，她都不觉得有什么。
    可这会儿，冬杏她们都在，冬水却还这般……
    不行，得找个机会，让傅远赶紧把冬水娶走，省得一天到晚的让她担心。
    主仆二人说了会儿，外头就有宫人来请了，说是陛下已准备启程，只等皇后娘娘过去汇合。
    沈明宜听了，左右扫了两眼，觉得应该没什么危险后，便只带了一瓶防身用的药粉在兜里，领着冬水二人去了。
    ……
    沈明宜领着二人过来时，萧景安身旁的梁内侍正和他禀报着什么，说得极为小声。
    梁内侍说完，便退到了一旁，萧景安的眉色却冷了几分。
    沈明宜见了，心里颇为诧异，便迈步走过去，有宫人朝她行礼，都被她抬手拦下了。
    “宜儿？”萧景安听到身后的声音，便回了头，看到了她后，轻声说了句，“这会儿还早，一会儿在去祖庙的路上时，你若是撑不住，便再睡会儿，没人敢乱嚼舌根。”
    沈明宜摇摇头，随口问了句，“我见你方才神色不太好看，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天大的事在他面前，也没见他变过脸色，可方才却……
    难不成，是关于容缈的？
    这么一想，沈明宜心里就不舒服了，颇有些吃味儿。
    “嗯。”
    萧景安也不打算瞒着她，和她轻声说道，“方才天牢里传来消息，说是河间王妃被杀了。”
    说着这两句时，萧景安的剑眉都是皱紧的。
    不过也正常，河间王妃身份尊贵，又是废帝的儿媳，还是被沈明宜下令关进天牢的。
    如今死在了天牢里，还是被人杀死的，这就很容易令人误会了。
    “怎么死的？”乍然听到这个，沈明宜也有些震惊，想了想，便问了句。
    今日是除夕，本该是举国欢庆的日子，却发生了命案。
    河间王妃的身份还那么特殊，怎么看，都会让人以为是萧景安授意她，故意把河间王妃关起来，好趁机杀了。
    而且，河间王世子本就恨她入骨，如今河间王妃又死了，只怕那河间王世子会一怒之下杀进皇宫来。
    “身中数刀。”萧景安此刻的心情略微沉重，是以连话都没多说，只简洁地回了她几个字。
    不过，这几个字就够了。
    沈明宜反复想着这几个字，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那杀了河间王妃的人，还真是想将他们拉下水啊！
    不过……
    想罢，沈明宜看向萧景安，却见萧景安也看向了她，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出一句，“那就今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