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去找她!我说了我来解决,你为什么不信我!”他质问着,或者说得直白些,他在凶她。因为怒意,他深刻的五官都变得凌厉,粗黑眉毛折起,像寺里的罗刹。
俞舟欢不曾面对过这么陌生的程道声,一时失语,心虚地问道:“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去找郁然!你知不知道……俞舟欢,连你都不信我了吗!”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她急于解释,却被喷嚏抢先。自从那天被泼了水,她就一直在感冒的边缘。
以为程道声会关心,可他竟然说:“你都感冒了,为什么还要去见郁然,你把感冒传给了她,这下我更和她扯不清关系了!”
俞舟欢的鼻头突然开始发酸,不知道是不是鼻炎的前兆。
她揉着鼻子,揉到鼻头都有了血色,还是不作声。
沉默让程道声渐渐清醒,他攀着她的肩膀,无力地道歉:“欢欢,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最近真的发生太多事情了。”
“嗯,我理解的。”俞舟欢已经比他更清醒,“越是事情多,我们越是不能起内讧不是吗?”她想,如果吵架,如果分手,岂不是正好如了郁然的意!
她不要,她还有十成信心!
只要他们彼此信任、互通有无,一定能挺过去。
程道声点点头,夸她冷静。
因此她以为这件事会像数学分析的题目,再难也有原理可循,多下苦功就会解开。
可惜,她好像高估了自己。人与人之间的差异,可以比草履虫和火星更大,她理解不了的事情远超一本习题册。
第43章 好坏分不清。
天天都在吴美芳面前晃悠,俞舟欢没有藏住心事。尽管她隐去了被泼水的那部分,吴美芳还是怒发冲冠,她甚至放话:“有钱人了不起啊!他们家做什么生意的,让你表舅好好去查查!这种小孩子就是活得太好了,应该去牢里蹲个几年清醒下。”
她诅咒个不停,吴均怕她血压升高,便架着她的肩膀,替她顺气。
“那小程是怎么想的?”吴均问俞舟欢。
吴美芳不给俞舟欢回答的机会,直说:“这还要问吗!”吴美芳活了半辈子,最不信是情义无价、人性无瑕,何况程道声才二十多,什么诱惑都是第一次见到。他凭本性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东西,实在容易不过。
吴均劝她不要想得太糟糕,现代人和以前人不一样,九年制义务教育里也包括德育。
吴美芳嫌他在象牙塔里说了太多大道理,黑格尔和尼采让他活到了现实以外。
“吴均,有人给你一个亿,帮你实现梦想,你会不走吗?就算你不走,我也要逼你走,你只要给我和舟舟留下两千万就行!”
“可我的梦想已经实现了啊。教书育人,还有——和你们在一起。”当班主任当多了,吴均的煽情牌越打越好,吴美芳骂他胡言乱语,将他往远处推了推,但之后也没好意思继续用他举例。
不过对于程道声,她依旧放心不下。程道声和吴均不一样,他不是家庭至上的男人,而且他这个年纪、这个简历,正是婚恋市场的热饽饽。
吴美芳考虑了很久,甚至也考虑到了女儿对世界的浪漫幻想,可她无法坐视不管。比起小女生的一场失恋,吴美芳不希望全家人陪她一起摔跟头。
她在某天洗碗时候,状似无意地提了句:“舟舟,给小程投资的事情,要不先放一放吧。”尽管吴美芳的语气放得很平和,但俞舟欢还是听出了刺耳。甚至她觉得吴美芳说的所有话,都是为了铺垫这一句。
她决定跟吴美芳赌一次:“妈妈,郁然很快就要出国了,要是这件事情顺利了结,你就不准再反悔,以后也不许把程道声想得那么势利了。”
吴美芳想说她没有针对程道声,她只是看过了太多人的人生。
没人能一辈子高昂头颅,不沾一丝灰。
俞舟欢低着头,最后一个盘子被她洗了又洗,白皙的手背已经被泡沫淹没。其实她并非要吴美芳赌,她是想和自己赌一次,赌自己没有看错人,没有和吴美芳一样看错人。
两月底的时候,俞舟欢从程道声那里听说了郁然出国的事情。她高兴地冲进了厨房,搂着吴美芳乱蹦乱跳。
吴美芳刚从同事那儿领回一株小辣椒,正在把它移植到新的盆里,害怕俞舟欢兴奋过度,把幼小的植物弄坏了。
“什么事这么开心?”她将辣椒盆栽挪到安全的位置,然后问俞舟欢,“你是拿奖学金了?小说红了?还是又有新的工作机会了?”
都不是,俞舟欢尴尬地咳了两声:“是郁然的事情解决了。妈妈,我就说嘛,程道声和别人不一样!”
“我还以为是你和别人不一样呢!舟舟,妈妈喜欢他,是觉得他能对你好,让你去做自己喜欢的工作,你怎么反而变得只想着他,都不想自己了呢。”
“我不是都找好工作了吗?”
“你啊,什么都不会,就会知足!”不过吴美芳也是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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