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只是她一直愿意表现出乖顺随和的那面,让他快要忘了她也会计较。他甚至感到一丝害怕,怕俞舟欢已经猜到一切,包括发生的和可能发生的。
“她爸爸是不是找你谈了郁然在学校里的事情啊?”俞舟欢将语气放轻松,试图给彼此一个可上可下的台阶。毕竟她只是想把事情了结,并非要和程道声无理取闹、剑拔弩张。
空气沉默了几秒,在快要凝结之前,程道声开了口:“嗯。不过她爸爸还问了一些创业的事情,应该是有投资意向。具体要不要接受,我也没想好。”
对待聪明的女友,程道声选择实话实说。
果然,俞舟欢长长地“哦”了一声,将话题转到了纪念日要去哪家餐厅上。她和以前一样体贴,为了照顾他的财务情况,嚷嚷着想吃的都是些人均一百多的平价餐厅。
不过这一回,程道声决定做一次主,他在她手机上找到点评软件,打开了一家光看人均就知道很高级的西餐厅。
“不用这么隆重吧。”俞舟欢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像飞进了一千只喜鹊,高兴得大概连郁然两个字怎么写都要忘了。
她再聪明,却还是住在象牙塔里的少女,看重物质、表象,相信承诺里的真心与“好人有好报”。
吴美芳就不一样,她即使被幸福围绕,还是会质疑、会做出最坏的揣测。坦白说,程道声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真的是样样事情都让吴美芳满意,唯有他的家境。
虽然说穷则生变,但吴美芳自己也穷过,知道穷困更容易让人狭隘。
这一回出了郁然的事情,程道声的这个缺点被彻底放大。尽管他现在确实没有为了飞黄腾达而始乱终弃,但如果砝码翻倍、翻十倍百倍……别说他,试问几个成年人可以拒绝。
这年头,信奉有情饮水饱的概率堪比买彩票。
作为亲妈,吴美芳想了再想,不得不将现实问题摆到女儿面前。
“舟舟,这些事情真的都是巧合吗?现在郁然的精神状态不稳定,很多事情都凭小程一个人说,总不能他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吧。”
“他没必要骗我。”俞舟欢坚持这个观点。他们不过是恋爱关系,哪怕他明天牵着郁然的手远走高飞,警察都不会帮她追上去围堵。
吴美芳则对此感到不屑:“也有可能是他还没想好。”程道声天才般的智慧在此时变成缺点,它可以约等于算计和自私自利。
吴美芳甚至觉得,只要他想,他们家俞舟欢绝对轻轻松松就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哦!”她忽然想到什么,瞳孔猛地放大,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俞舟欢的大腿上,“他告诉你郁然爸爸投资的事情,不会就是故意的吧。”然后她又推了推吴均的手,问他,“你还记不记得他上次跟你介绍项目的事情?他……”
“别把事情想得太坏。”吴均没有让她说完下半句,怕一旁的小女生提前崩溃。他微微避开吴美芳的手,继续有条不紊地沏着新买的茶叶。
琥珀的茶色逐渐显现,茶香开始上升,俞舟欢看得目不转睛。
“喝一杯?”吴均问俞舟欢。
俞舟欢期待地点点头。
看起来没人要听吴美芳讲话,她只好悻悻叹气,将声音放低:“现在想得越坏越好。要是最后没那么坏,还能放鞭炮庆祝一下呢。”说到底,吴美芳自己也不希望自己的揣测成真。
只是人这种东西啊,没有完全好的,也没有完全坏的,都是好坏掺杂。哪怕万人称颂的老好人都有猪油蒙心的时刻,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也可能曾经真心实意地扶老奶奶过过马路。
程道声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在这件事情上,他又会选择做好人还是坏人呢?
生活的博弈盘根错节,无处不在、没有答案。
而俞舟欢最讨厌画个树状图,再分出十几二十种情况一一计算可能。她喜欢单一选项,百分之一百的肯定。
当晚,她就直截了当问程道声,他的创业项目目前到底是什么情况。
程道声第一反应就是好奇:“你不是对这个一直不感兴趣吗?”毕竟从前都是他主动提起。
“我对项目兴趣一般,可我对自己的男朋友有兴趣啊。如果项目有困难,我会陪你一起想办法的!”
她话音刚落,屏幕里面的程道声就像是信号短路了,动也不动地盯着这一头的俞舟欢。
“喂喂喂!”俞舟欢冲他挥挥手。
“我在。”程道声被她天真的动作逗笑。
“那你刚刚怎么不说话?”
“有点感动。”
“感动的话就快老实交代,到底需不需要帮忙?”
“……”
“别紧张,你随便说,反正我未必能帮得上忙。”明明是最关切的问题,她却故意嘻嘻哈哈。在他出声之前,她甚至紧张得捏起了拳头。她怕程道声真的如吴美芳所料,希望家里能对项目进行投资,那样的话,俞舟欢可没法做出承诺。
也许在别人眼里,拆迁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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