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路,程道声也看出她在耍他。他不高兴地眯了眯眼睛,抱怨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啧,说出去有人信吗。就你那脑子,还能被人欺负?”
“那可不一定。”他把掌心打开,把她的小手彻底包了进去,然后张开,再包裹,再张开,周而复始。
这么傻气又徒劳的事情,天才程道声居然会做得甘之如饴。俞舟欢不自觉地咧开了嘴,她想这才是正确的人吧,不会让她不安、惶恐、羞愧。
“抓住了!”俞舟欢突然出声,她得逞地反握住程道声的手,不准他再忽远忽近。
“程道声。”她换了语气,柔柔的,又很稳重,“我以前喜欢过别人,但我保证,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
“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个?”
“……我就是在想,与其以后你从别人的嘴里知道这些,还不如我一开始就说了。你……要是想知道那人是谁,我也可以告诉你。”她喜欢坦诚相待。尽管有人说恋爱就是博弈论,要知道一切,适当地隐瞒一些,再喜欢也不能统统表达出来,主动权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可是那样,不累吗?
反正俞舟欢喜欢偷懒,猜心的事情,就留给不嫌麻烦的人精吧。
程道声在她耳边轻笑出声:“我就这么傻?别人说什么我都能信?”
“万一恋爱让你变得愚蠢呢。”说起来,她还不知道程道声犯蠢是什么样子,还有他生气的样子、悲伤的样子。
她能见到的一直都是温柔的可靠的脸庞,比如此刻,他说:“我只相信你的话,欢欢。”
程道声坚持叫她欢欢,她刚开始反抗过,说小时候的邻居奶奶给自己的小狗就取了这个名字。可是程道声说,他不要和别人一样,吴美芳叫她舟舟、身边的朋友也叫她舟舟,而他想得到一个唯一的称呼。
听起来有些浪漫,于是俞舟欢便随他去了。
一周后,小说比赛的获奖名单正式出炉,戏剧社在大食堂外的宣传板上张贴了喜榜。
周佳卉比俞舟欢本人还要有信心,她从一等奖开始找起,可直到最末一排的参与奖,才看见俞舟欢的名字。
“黑幕啊。”她愤愤不平地冲回了寝室。
俞舟欢以为她在说别的事情,顺着说道:“哪里有黑幕啊,我陪你杀过去!一取证,二曝光,为民除害!”
“是戏剧社!”周佳卉拎着自己的椅子坐到了俞舟欢的对面,“他们是不是故意针对你!”
俞舟欢脸上的轻松一下子褪去,“哎呀,没有。”
“那你至少也该二等奖吧,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参与奖啊。”
“好了,我跟你说,是我自己退赛了。”俞舟欢拍了拍周佳卉的肩膀,让她消消气,但周佳卉想不明白,“你干嘛退赛啊。写小说是你擅长的、喜欢的事情,虽然我们学校的文艺类活动搞得很一般,但至少是个机会啊。出名要趁早!”她苦口婆心,还祭出张爱玲女士的话。
俞舟欢只能打开小说网站,亮出自己的小说文案:“你看,我也没说不要出名啊。我准备把那篇小说的大纲再充实一下,写成长篇小说发到网上,免得那个林潞窃取我劳动成果。而且万一我的小说火了,赚的钱可比戏剧社的奖金多多了。”那时的俞舟欢还是天真,以为自己就是一本封神的天选之女,谁能想到她放弃、拾起,断断续续写了好多年也没成名成家。不过那一年她还是无知者无畏,充满动力,想象丰富。
周佳卉被她说得信以为真,勾上她的胳膊,也跟着一道畅想:“那到时候你就是大作家了呀,还有程道声这么个天才男朋友,岂不是人生赢家?舟舟,你到时候可不能忘记我啊。”
“忘记谁都不会忘记你的!”
“呵呵,该忘记的还是要忘记的。”周佳卉讪讪提起聚会那天的事情,“我喝醉酒,说错了话,你……你退赛是不是也有这个原因啊?”
“你说了什么?我好像不记得了,要不要你再说一遍?”俞舟欢特意给了个台阶,周佳卉心领神会,欢快地往她身上靠了靠,“我们舟舟最好了。我要是男的,我肯定追你!”
那一晚,俞舟欢灵感喷发,她按着榜单上热门小说的精髓,在原来的框架上大改一通。因为不是正文,她想到什么就写下什么,洋洋洒洒,字数都超过了一万。
回过神的时候,右下角的时间已经超过十二点。室友们已经躺到了床上,要么起了鼾声,要么还在专心致志网上冲浪,她关了台灯,抱着手机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床。
才写完大纲,她心里还有点兴奋,躺了一分钟,又将手机打开。
微信里有两条未读信息。一条是吴美芳发来的,她转发了医院公众号的文章,说春天要捂着,让俞舟欢不要随便减少衣服,俞舟欢没有点开文章,很不走心地回了个收到的小熊表情。另一条则是程道声发来的,他问她明天早饭要吃什么。程道声依旧会雷打不动地早起晨读,然后趁食堂还没开始排队,替俞舟欢提前买好早饭。
俞舟欢想过和他一起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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