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俞舟欢摆了摆手,解释道:“我这是夸张手法。”
程道声似乎懂了。他摆了摆镜框,又说:“你真的觉得写小说和天赋有关系吗?”他认真的时候特别像美剧里面坐在谈判桌边上的人。
俞舟欢哑然。
“唔,我指的是普通小说,不是诺贝尔文学奖的那种。因为我有看过一些作家的自传,他们也并不是坐下来就会有灵感的,有些还要靠酗酒来熬过那些创作的瓶颈。”
“我不喝酒的。”她思路清奇,接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跟你开玩笑的。”俞舟欢冲他眨了眨眼睛,“可我去年不是试着写过一次嘛。一个开头就写了好久,改来改去改得我心烦意乱。”
“那,你觉得你高中时候给我看的那一篇怎么样?”
“……写得好傻,有点无病呻吟。”
“但我记到现在。”
“啊?”
“读者和作者眼里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也许你需要的不是精益求精和咬文嚼字,而是先把故事顺完。就像造房子、画画一样,需要先有个大体的框架,再加上无数细节补充。”
俞舟欢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啧,他怎么没写过小说,却和写作论坛上的热门发言异曲同工。
“不愧是天才啊。”俞舟欢还想吹捧几句,对面的程道声却皱了皱眉毛,“我其实不太喜欢天才这个词。”
“为什么啊?”
“明明我只是比他们更努力。”
俞舟欢尴尬一笑:“你这有点指桑骂槐了啊。”
“不,你不一样。”
第23章 答应,还是不答应。
程道声向来是温和但又不合群的人。他极少拒绝别人,但似乎也从未真的接受过别人。如果说每个人的棱角都在被生活慢慢地打磨干净,那么程道声是最早知道这个结局的人,所以他在一开始就聪明地罩上了一个圆形外壳,直到自己可以对抗生活。
他迟早会变成和大家截然不同的人。
对于这一点,俞舟欢很笃定。只是今天,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在他眼中看到了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也会渴望同行、也会——喜欢一个人吗?
杯子里的水漫了出来,手上的湿润感觉让俞舟欢清醒。不可能的,她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提醒自己要活在现实生活中,不要整天幻想,不要动不动自作多情。
她重新回到了电脑前,屏幕上的光标再次开始跳动。她虽然没能拥有持之以恒的自律精神,可她的耳朵还算生得不错,既然周佳卉和程道声都看好她,她决定参加戏剧社的小说比赛。
俞舟欢看了很多的写作论坛、很多的精选帖子,它们讲如何创造角色、如何设置场景、如何编排情节。她不断问自己,“我想要传达什么样的核心,我应该如何表达”。
寝室门背后的时钟飞速转着圈圈。
俞舟欢很快记了满满一页纸。她太久没做被人高看一眼的尖子生,胜负欲一触即燃——要么不参加,参加了,起码得拿个三等奖吧。
周佳卉回来的时候,俞舟欢还端坐在书桌前,她正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只留一个严肃认真的后脑勺。
“舟舟。”周佳卉叫她,她没回应,好像仍旧沉浸在耳机的世界里,甚至根本不知道寝室里进了人。周佳卉只好跑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喔,你要吓死我。”慌张的俞舟欢来不及捂住心脏,直接抓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才吓人呢。”周佳卉将还热着的蛋挞放到了她的桌上,“你在看什么啊,感觉都要走火入魔了。”
俞舟欢指了指屏幕:“我在研究如何写小说。”
“你不是说不参加那个小说比赛吗。”
“我变卦了!”出尔反尔的俞舟欢毫不内疚。她拨开包装袋,胃口好得一口咬掉半个蛋挞。
“难道——是被刺激的?”
“你也太看得起他了。”俞舟欢鼓着嘴巴说道,“我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
她没有说谎。一个曾经意气风发的人要是一直待在不擅长的领域,被打压、被忽视,就会疯狂期待重新发光的那天。
人都是不甘心的,尤其是从高处坠落的人。
俞舟欢的干劲烧了好几天。
写作论坛上的热门帖子说,灵感缺乏的时候就先从自己身边的世界写起,然后尽可能地添加生动细节。
于是俞舟欢将距离她最近的校园当成了主场景。每一块砖头的颜色、每一只飞过的鸽子,甚至是教学楼中间的那颗老银杏,都描写得和春华中学的一模一样。那里就像是她的圣地,她的白塔,现实的刀还未刺进她的生活。
然后她丢了一男一女去故事里,让他们换上宽大老土的校服。为了让他们的经历丰富,她再丢进一男一女,老的小的,美的丑的,直到人物关系图被各种直线填满。
她先试着写了个疼痛哀伤的框架,像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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