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芙蓉继续道:“养春宫的那位对沐侍卫可不一般呢。还有宫人偷偷传沐侍卫其实是那位主子养的面首，女宠。那些宫人说的煞有介事，仿似真真的?过一样。不过沐侍卫陪丽皇贵君逛御花园倒是经常。丽皇贵君都快五十，还像个双十少夫一般，我看了都觉得好看，那沐侍卫倒也不亏。”
    “芙蓉别说了，怎么这么不懂规矩，都嚼起宫里的舌根。那些宫人是谁，一个个拉出来自领二十棍的杖罚去。你也罚二月俸钱。”
    见沈蜜的脸色开始发白，绿荷赶紧打断了芙蓉的话。
    芙蓉没个眼色，在一旁甚是委屈，只是看绿荷生气的样子未敢辩驳。
    面首？她果然是存心戏耍我，哪有什么真心，不过是逗我找趣儿。天下女子果然是一样，竟还攀上了丽贵君那个高枝。
    丽贵君比我还大上几岁，就是面容柔美了些，腰肢比我细上几分，女帝素来爱他，当年也给他使了不少绊子。给难道沐风也…果然天下女子都是如此…御花园…
    沈蜜稳稳情绪道：“这几日正是月季的花期吧，咱们今日也去逛逛那御花园。”
    八、吃醋
    绿荷此刻算是看出来君后最近的心绪都放在了沐侍卫身上，却有不敢深想，也未敢多说什么。
    芙蓉倒是有些吃惊，君后平常易出汗最怕热，至多在自己宫里赏赏花，怎么突然想去御花园了。
    傍晚御花园，夕阳西下，晚风拂面，林于风陪着姑父在御花园赏花。
    “前几日在凤栖宫怎么样，那沈君后可有刁难你？”
    “刁难倒是没有，要求多了些，定然是没有在养春宫那般舒服。”
    “君后虽任性了些，却也单纯，是个可怜人。”
    “是单纯了些。”林于风轻笑一声，“不过这宫里也被管的太过于散乱了。贵君养面首，侍卫宫女私相授受，下人嚼舌根。今日竟还听人说，我是姑父的面首。”
    丽君闻言，先是重重的拍了林于风一下：“这般乱说！看你清姐回来，怎么让她教训你！”转头眉间又有些无奈，“不过这宫里确实要好好整顿一下了。这沈君后被沈相纵得无法无天，女帝…哎，女帝又如此…。我往日只管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哪成想宫里越发每个样子。”
    “任姑父，清姐责骂。不过我已不适合留在养春宫了，过几日我便自去禁卫军，当那守皇城外围的差。”
    “也好，万事小心。”
    “沈相势力再大，也只是文人，会处理经天纬地之事，然对这调兵布防一事却力不从心。等清姐回来，还得从长计议。”
    这普通的长后辈交流的画面落于沈蜜眼里便成了在余晖下打情骂俏佳人：“回吧。”
    “君后，怎么刚来就要走。”
    绿荷拉住还想说些什么的芙蓉。
    沈蜜坐于驾辇上，看着手掌上被指甲掐出的几个印子，不知心中是何情绪。回去之后便把一直置于枕边的玉瓶扔进了妆奁，再不想看一眼。
    ————
    夏日里最炎热的日子，宫里宫外都弥漫着着让人喘不过气的热浪。
    也就在这段日子二皇女萧清班师回朝。此次边疆大捷，萧清立了大功，一直低调的定远王府势力也逐渐摆到了明面上。
    萧清如今以二十有五，却还未封王。如今平稳边疆，军中朝中皆是称扬信服之声，若再不封爵，真真说不过去。
    因此，当日萧清回京，沈相亲自于城门口迎接。隔日朝堂上，萧启亲封二皇女萧清为贤王，负责管理军务及边境防守，大权在握。
    一时宫里宫外对将来储君的猜测甚嚣尘上。一说二皇女萧清将来会继承大统，也有人说这宰相府哪里会善罢甘休，沈家还有个十三皇女呢，就是有点小了。
    “你打完仗便跑回来了，留我一个人在那边关清理战场，真是我的好表妹！这几月听说你在宫里混的如鱼得水，叫姐姐我好生嫉妒啊。”
    “清姐，当初还是你催我回京的，这好处都你一人得了，你还来指责我，妹妹心凉啊。再说妹妹我这情场失意，得找补回来才行啊。”林于风半开玩笑地回道。
    “还是说不过你。这几月你就好好放纵一下，明年袭爵之后再回来好好帮我。母皇身子越发不好了，还成迷酒色。将来，我们与丞相府必有一番大仗要打。”
    “清姐放心。这几月宫中防守我已摸清，自家人也插进去不少，至少能保姑父安全。”
    “嗯，我们在外，无后顾之忧才可成事。说到丞相府，你下月是不是要陪那沈后去万山寺上香。”
    “是啊。没想到清姐刚回来消息这么灵通。”
    “今年沈相特意往禁卫军要人，不太对劲。万事小心。”
    “清姐放心。”
    林于风一阵感慨，没想到与那人的缘分如此之深，即使刻意躲避还是逃不掉。
    九、护驾出行
    每年夏末初秋君后便会去万山寺上香祈福。
    这是沈相见弟弟在宫里过的苦闷，特地安排他出宫散散心。
    万山寺一路来回至少需要两月之久，沈益也是真心疼爱弟弟。
    如今的襄朝在沈益大刀阔斧的内政改革下，百姓生活虽不至于夜不闭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