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要、活的。”
“……”
“行啊沈荔,让我背锅越来越顺手了。”
顾停拖着副欠揍的调调,让人很难琢磨出他话里的情绪。
沈荔一顿。
抬了抬下巴,理直气壮道:“那是你主动拿出一口锅,并请求我给你扣上。”
话音却越来越低,虚得没了气儿。
“沈荔。”顾停气笑了,“能讲点道理?”
“这是我家,我就是道理。”
“行。”顾停笑,“道理小姐。”
沈荔像被烫了一下,高频地眨了眨眼。
不知是否,是月光映衬,沈荔别过头,不敢再多看他分外柔和的眉眼。
说话间到了十六层。
先前不安的情绪也在不自知间烟消云散。
沈荔走出电梯,高跟鞋踩在瓷砖上,楼道的灯应声而亮。
身后没有脚步声,沈荔低头翻找着钥匙,察觉顾停没有跟上来,回眸看他。
顾停还是在电梯里,没有出来。
垂着眼,散漫道:“我想了想,大晚上的吃那么油辣,突然没胃口了。”
“先走了,记得反锁门。”
他没有按关门键,站在那一方四四方方的狭小空间里,安静地等着。
合上门的前几秒,顾停抬眼,看向沈荔,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唇。
“晚安。”
沈荔:“……”
这人……真是心血来潮。
想一出是一出。
好像他就是闲的没事做,专门跑这一趟似的。
沈荔没有多想,开门前,想起已经好几天没有清过信箱了。
掀开地毯,从下面摸出来一把半个拇指大小的钥匙。
用一根细长的红绳穿过,吊在沈荔指尖。
沈荔走到楼梯口拐角,从两排小绿格子里找到贴着1063标签的那格,甫一打开,连忙用手抵住缝隙。
——这是她多次来不及阻拦,狼狈地满地捡广告纸和传单后锻炼出的下意识反应。
沈荔搬到七里香榭后,每隔一周清一次信箱。
她小心翼翼地腾出只手,从缝隙里探进去,把那一沓杂乱的油封纸掏了出来。
照例,依旧是花花绿绿广告纸和宣传单。
学区房、商场促销、人寿保险、学前教育,出国旅游,美容院……
几乎承包了人从出生到归为尘土的大多数业务。
可惜沈荔不需要这些。
她既没有闲钱,也没有多余的时间。
沈荔抓着这把广告纸,打开房门,慢吞吞地换上拖鞋,照旧想把传单丢尽厨房的垃圾桶里。
油封纸掉进垃圾桶里的瞬间,沈荔意外地听见一声质感不同的砸地声。
脚步微顿。
沈荔掖了掖耳边的碎发,弯身翻了翻垃圾桶里,从那堆宣传单里摸出了一封信。
那是一封淡淡的月白色信纸,似乎制造时往纸浆里掺进了碾碎的风干桂花,信封上有些细碎的金箔,仔细闻还能嗅到淡淡的清香。
捏在指尖,摸起来的触感很轻薄。
看来里面没有塞太多的东西。
沈荔把信封放在餐桌上,从柜子里翻出袋咖啡。
倒进咖啡机里,加好水,按下启动键。
寂静的夜里,咖啡机“咕嘟咕嘟”煮着咖啡。
沈荔从冰箱里拿出一块樱花形状的水信玄饼,淋了些枫糖浆,边用小勺子切下来一块,边拆开了那封信。
和月白色的外封形成对比,里面是一张正红色的硬质卡纸。
撒着差不多的细碎金箔,以及一行烫金小楷。
沈荔亲启。
是一张婚礼邀请函。
新郎的名字十分陌生,新娘那栏却再熟悉不过。
沈荔轻哂了声。
向然然。
行啊,让郑浩南传话还不够,直接把请柬递她眼皮子跟前来了。
恰好,咖啡机煮好自动弹停。
一股浓郁的热带水果的味道弥漫开来。
沈荔却没了仔细啜饮的闲情。
翻过来,请柬背面用黑色碳素笔写着两行字。
龙飞凤舞的,沈荔一看就知道是向然然的丑字。
【听说你和顾停时隔多年又重逢了?】
【你真的好喜欢死缠烂打,不像我,我只会心里记着。】
“咣”
一声脆响。
沈荔捏着小叉子,一叉下去,水信玄饼被劈了个稀烂。
向然然。
好好好,实在是好的不能更好了。
沈荔咬牙切齿地把咖啡渣倒进水池里,转身翻箱倒柜地掏出只塑料盒。
喝什么咖啡。
今晚喝绿茶!!
二十八号清晨,沈荔起了个大早,五点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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