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璟并不好问许季太多关于他准备会试准备得如何之类的问题,因而和许季聊天的时候,多半是和他介绍一些好的书册子之类。在这期间,林璟就发现了,自己的姐夫言语之间似乎总想要打听打听今年的主审官员定没有定下来或者可能是谁、又有什么偏好,今年可能出什么会试题等等之类的问题。
其实这些东西问着了也没有多少用处,如今离着会试还有一段时间,考官之类的还没有定下来,就是定下来了,他也不会在这上头帮自己的姐夫。至于会试的题目,从来都是不可预测的,即使真的知道,同样不代表着会试就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因而对于许季的这些问题,林璟心里头虽然觉得不喜,但只是一律回答了他不知,并不多说半个字。这一行为倒是惹恼了许季,只是许季也仅仅敢在心里头恼一下而已。他倒不是不明白现在还早着,但仍是觉得要是现在都什么都不肯多说一点的话,以后更加不会和他多说了。
许季不可能发作林璟,也不可能给林璟脸色看,唯有在心底默默的记着这一件事情,想着日后让自己妻子再来求一求林璟,说不定多少还是能够知道一点什么的。在心里头打定了主意之后,许季反而就笑着打着哈哈,聊起了一点别的什么。
林璟并不好问的一些个问题,放到做岳父的林浩身上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了。林浩将许季叫到自己的书房,问了他一些问题试了试他的水平,倒是和林浩预想的那样,不是完全没有真材实料的,确实是下了功夫。因而最后,林浩便直接和许季说,“你下了那么多的功夫,也不必担心,这阵子再好好温习温习,到了会试的时候,只要发挥正常,想来是能有一个好结果的,也不用有太多的负担。”
许季听到自己岳父说出的这些话,心里头多少有了些底气,可既然有机会、有条件,总是想要多争取一点什么,想要达到一个更好的结果。许季搓了搓手,连连应下自己岳父的话,斟酌着语气、注意着林浩的表情问,“岳父这么说了,我心里头是安心了点。只是我近来习书的时候,总觉得似乎遇到了瓶颈,想要变得更好一些可总是不能够。我便想着,说不得能被人指点一下,会更好一些……”
林浩沉吟着,慢吞吞的抬起头看向了许季,半天才道,“也是,若能够得人指点,想来是更能够有突破的。”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过了一会才又说,“等年后,我看看能不能托人在空闲的时候指点你一下。”
许季一听到这个话,当即脸上的笑容就灿烂了,越发恭恭敬敬的对着自己的岳父笑着道,“那小婿就在这里提前谢过岳父大人了。”
林妧后来见着了自己父亲,也见着了自己的弟弟。他们同自己讲了很多的话,尤其是父亲,林妧听着却是心酸,可瞧着父亲头上的白发,又完全不愿意让他担心,心里头有委屈,也一样不肯说。
想着这段时日到底林妧对自己不算差,公公婆婆冷淡些、不好些,忍一忍也就罢了,林妧一面笑着同自己的爹爹应话,一面在心里头想着或许再忍一忍,一切就真的好起来了。说不定就如自己父亲说的这样,自己的相公会争气的谋到一个好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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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很快就到来了,最后齐浩然也没有能够抗议成功,林媛还是在大氅上绣上了两只趴趴。只不过没有绣在正面而是绣在了内衬,因为有两层,从外面就完全看不出来。齐浩然拿着大氅看了半天,最后撇撇嘴,故作不愿意的说一句看在是林媛亲手做出来的份上他就勉勉强强收下了。
第二天时,齐浩然就和之前收到披风一样得瑟的穿着出了门,见到李璿还好生炫耀了一番是林媛亲手替他做的。实在是因为他太过清楚,自己的妹妹齐莺语哪怕是看起来再怎么乖巧,那双手打打架还行,真要做点什么精细的活,那手艺真是惨不忍睹。如此,李璿自然享受不到和他一样的好待遇了。
知道齐浩然是故意想要气他的,李璿便毫不客气的反击他说是没钱了还得要自己媳妇亲手做,也不嫌累着了媳妇,又说反正有钱请得起人做,完全不需要自己媳妇亲自动这个手。只是齐浩然完全没有被李璿说得心里愧疚的意思,他冲着李璿摆了摆手,和他说道,“吃不到葡萄自然就说葡萄酸了是不是?这关键的不是东西,是心意,明白吗?”
李璿直听得牙酸,末了只得说齐浩然自从成亲之后,倒是一日比一日的变了脾气。齐浩然挑挑眉,想了想,竟然没有反驳李璿的话。
后来齐莺语知道了这个事情,便背着李璿想要自己动手替他做点什么东西。结果东西没有做成不说,还把自己的手指戳了满指腹的洞,把李璿心疼得不行又自责了不知道多久。齐莺语却不甘心,见到林媛的时候就好好和她抱怨了两句,林媛只好忙着安慰她,又说李小将军知道她的心意就成,东西并不重要。
林媛说出来的这么一番话,倒是和齐浩然同李璿说的,有那么七八分的相像。
年节过后,年节的热闹劲儿随之过去了。
又再冷了一段时间,天气就渐渐的变暖了起来。
新的一年的春天,如约而至。
在自己亲弟弟林浩的拜托之下,林海心有余而力不足并没有亲自指点许季,而是让自己的大儿子林煊去指点许季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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