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楚天离开公寓后漫无目的地绕着江城转了一圈,车窗开的很大,凉风一阵阵的刮在脸上,随着车速的加快,带出一阵阵的疼痛。
他像是没有察觉,眸中全然是冰冷,几个小时后,觉得心情稍微好转,他去私房菜馆买了钟临岚爱吃的几个菜,掐着时间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钟临岚,她换了一身居家服将玲珑的曲线遮住,却意外多了几分生活气。
眼中的寒意融化回暖,他提着包装精美的盒子进了客厅,勾了勾唇角:“饿了吗?”
“还行,中午吃的晚。”钟临岚随口答道,目光在盒子上扫了扫,没有打开看的意思,反而问道:“你去找他了?”
她醒来有半个小时,自然看到了桌上留下的便签,路楚天说要去找袁赫霆,但具体没有交待是什么原因。
现在,她迫切的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她的话,路楚天不易察觉的掠过一抹黯然,他不紧不慢的打开盒盖,香味四散,十足勾人。
“嗯,找了,顺便解决了一些事情。”把袋子顺手丢在垃圾桶,他一个一个的摆满了桌子,像是没有异样。
钟临岚眼神闪了闪,不由带了些急切:“解决了什么,你是不是为了我?你们商量了什么?”
意图用轻松的语气来遮掩紧张,她坐在椅子上,放在身侧的手抓紧了裙摆,白皙的手背隐隐爆出了青色的筋脉。
路楚天微微抬眸,嘲讽的笑了笑:“没有商量,只不过绝交了,临岚,现在我只有你……这一个好朋友了。”
他说时专注的看着菜式,并没有发现钟临岚那一闪而过的扭曲。
顿了顿,他听到了她焦急又紧张的声音:“绝交?怎么回事?”
见他不答,钟临岚加重了语气,眼底深处隐藏着紧张:“说原因,是不是跟我有关?”
他们绝交,她岂不是又少了很多趁机找袁赫霆的理由与机会。
路楚天掀了掀眼皮,依旧一言不发。
他怕说出来后,这个傻丫头责怪自己。
他的沉默似乎已经说明了答案,钟临岚突然站起来,极快的进了卧室,门哐当一声被关上。
她生气了。
看着桌上精美的菜肴,路楚天慢慢盖上了盒盖,没有一丝不耐。
卧室里,钟临岚第一时间把关机的手机充上电,焦急不安的等了五六分钟后迫切的开了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电量不足的提示,边充着电,边在通讯录搜寻着,很快她就看到某个熟悉至极的号码。
她曾经删过这个号码,但终究舍不得,所以还存在于通讯录中,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拨通。
安抚好病人,刚躺在沙发上温习知识没多久的苏悟兮看到了震动的手机,黑色,并不是她的。
往浴室里看了一眼,苏悟兮没有贸然接通,而是拿着手机敲响了浴室的玻璃门,起初里面并没有反应,不过在她锲而不舍的叩击下,哗啦啦的水声停止。
模模糊糊的毛玻璃映出男人足以令人流鼻血的身材,苏悟兮不自在的偏了偏头,视线放在花瓶中鲜艳的花上。
“你的电话。”她摆了摆手示意。
“谁?”男人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被水润过,格外磁性。
“钟临岚!”脸微红,早在拿手机时就看到,她没有丁点停顿。
男人嗯了声,自然而然的说:“帮我接,现在不方便。”
左右没有什么避讳的,他愿意给她足够的信任。
苏悟兮顿了顿,倏的绽放出笑容,直接倚在玻璃门边滑了通话键,钟临岚娇柔的声音响起。
“赫霆,是我,你吃饭了吗?”
真是老套又不变的开场白!
嘴角笑意加深,苏悟兮没有立即开口,对面似乎有点不安,稍稍放低语调,柔情似水:“赫霆,在听吗?我有点事想跟你说,是关于楚天的。”
率先低头,又抛出路楚天的名头增加几率,她果然还是一如既往。
想到平时钟临岚都是用这种语气跟袁赫霆说话,苏悟兮心中突如其来一阵膈应,她在她说下一句时率先开口:“我是苏悟兮,不是他。”
空气似乎安静了几秒。
钟临岚不可置信的把手机从耳边拿下,确认般在名字上再次看了一脸,故意放柔的腔调瞬间冷了下来:“怎么是你?”
“就是我啊?为什么不可能是我。”苏悟兮像是听到了好听的笑话,语调欢快。
“你…”用力几分,手机的菱角勒的掌心生疼,钟临岚无法反驳。
他们现在是一对,接听一个电话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她不甘心!
“他在哪,让他接电话,我有正事说。”说不过,只能扯到别的身上,让哀赫霆接电话,然后她可以故技重施,先说那个贱人的不是。
把心思都放在通话上,她并没有发现未锁的卧室门开了一条极小的缝,骨节分明的手恰好卡在门缝处,悄无声息。
等待着回答,钟临岚原本还算平静的神色却在得到答案的那刻蓦地扭曲起来:“你说什么?”
她声音提高,有些刺耳。
苏悟兮把手机离远了一点,视线若有若无在浴室转了一圈,老神在在:“我说,他在洗澡不方便接,有问题吗?”
“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帮你转告,保证一字不漏。”在最后四个字上加重音,像是嘲讽又像是暗示。
钟临岚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在洗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不言而喻,嫉妒的发狂,谩骂脱口而出:“贱人,你现在是再跟我炫耀吗?”
苏悟兮开了免提,男人正在擦半湿的头发,闻言眉头一皱,停下动作,刚要接过手机,就见女孩比了嘘声的手势,眼中满是狡黠。
“贱人在骂谁?”她不紧不慢,仿佛像是吃饭一样轻松。
钟临岚一时未查,顺口说出:“骂你!”
等反应过来,一张脸气的通红,拂手将放在床头桌的玻璃杯摔落在地,杯子在柔软的地毯上滚了好几圈,并没有碎。
连被子都要跟她作对?
咬住牙根,钟临岚郁结,如同鱼刺卡在喉咙,不上不下:“贱人果然是贱人,以前装得冰清玉洁,到头来还不是爱爬男人的床。”
苏悟兮神色微凝,慢悠悠的回道:“比不过你。”
“呵,伶牙俐齿,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当初就不该手下留情,要是直接弄死你,就没有现在的麻烦事。”精心装扮的妆容被面部的狰狞毁的一干二净,她仗着在自己房间,肆无忌惮。
但被骂的人毫无自觉,甚至有闲心的轻笑出声,全然没放在心上。
被骂多了,也就无所谓了。
比起最初的难过与伤心,她已经练就了一堵厚厚墙用来隔绝言语伤害。
她这样无所谓,却让擦干头发的男人缺黑了脸,薄唇抿成一道弧度,侧脸冷峻。
电话里的声音因为不屑的轻笑而变得气急败坏,骂人的力度越来越重:“贱人果然是贱人,贱的不忍直视,勾引别人的未婚夫还有脸到处招摇,难道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吗?做梦!”
他那样薄情的人,估计从没有喜欢过任何人。
这个认知让她好受一些,口中未停,她继续道:“像你这样的心里婊,一定会不得好死,会死的很难看……”
“但是,你用了挺多次了,我还活的好好的,手段挺一般的。”截断她的话,苏悟兮淡淡道,秉承了王若兮气死人不偿命的风格。
“不过是运气好而已,我说过,你不会每一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让你死易如反掌。”
被堵的一时语塞,随即更加难听的话一句句冒了出来,越说越让她觉得畅快,仿佛这样就能得到胜利一般。
三分钟后,袁赫霆再也无法装作视而不见,在苏悟兮诧异中他一把夺过手机,凉薄的声音倾泻:“我倒要看看你要用办法弄死她。”
“赫霆…”趾高气扬僵在脸上,如同没有完成就被破坏的画,美丑掺半,让她如坠深渊。
为什么袁赫霆也在,他不是在洗澡吗?
脑海混乱一片,无法思考那么多,钟临岚满脑子只充斥着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他对她的印像变差。
她急切的张嘴,迫于解释什么:“赫霆,赫霆你听我说,刚刚的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气急了,口不择言,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对她下手。”
哀求道,害怕的战栗感由握住手机的部位蔓延至全身,她几乎连手机都要握不稳。
可惜,对面的人是无法看到她可怜的样子。
反倒是这个时候还不忘狡辩,不由让袁赫霆愈加厌恶:“是不是我自然会查清楚,你记住,但凡对她下手,我不会顾及多年的友谊放过你。”
话已至此,没有多说的,他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钟临岚的手机从手中滑落至地毯,她恍然未觉,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变得失魂落魄。
门缝处的手收回,仅有的小裂缝被关拢,恢复原样。
路楚天抿唇坐在沙发上,不敢相信刚刚的所见所闻。
他静坐了一会,突兀的走在餐桌前,把桌上的菜全都扔在垃圾桶内。
第二百零九章:发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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