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年龄差距不大,聊得还算愉快。
林川澈则留在客厅继续玩着,不时说上几句。明明都是17、18岁的同龄人,苏停余光打量去,总感到他有些淡淡疏离。
一下午,她忙她的,他玩他的,双方完美地践行了他的提议。
*
天色渐晚,房间恢复安静,只剩他一人。
林川澈刚回完一条消息,此刻懒怠地靠在沙发里。
百无聊赖。
不过,相比前段时间,无休止地见许多应聘老师而言,还是现在好些。
多亏苏停——
上周末,是第一次见到她。当时他刚睡醒,躺在床上,就听到楼下女人交谈声。
不同于母亲冷肃声色,另一个声音温和且柔软,就像胶片上加了一层柔光。
分外好听。
林川澈下意识就支起耳朵,具体却听不真切,只得下楼,拐角处就见声音主人坐在沙发上,同母亲相对。
她穿着黑色的裙子,黑色的长发,巴掌大的瓜子脸上是双圆而亮的杏眼,鼻子挺直,嘴唇小巧,涂了一层淡淡的红。
明明应当是端庄气质,可她眉眼轻盈,应对母亲那些刁钻问题时也是笑意盈盈,尽然全是温柔沉静。
没人注意到他,他也没去打扰,不知多久,他才插入到这场交谈中。
他感觉到她沉敛地朝自己看了一眼,又一眼。
他当然不甘示弱地看过去,却没想到,那双眸子中顷刻间居然多了一点点的怯。
当时他就想,这个人性子软,应该很好说话。
换句话说,好糊弄。
今天下来,果然没错。
林川澈伸了个懒腰,准备上楼去。
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几步外苏停的声音,“林川澈。”
苏停看见林川澈迅速转过身子,平常总是表情淡淡、似笑非笑的少年,此时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你没走?”
苏停觑着他那双泛着惊异的眼眸,谨慎地回答,“呃,走什么……我刚刚去了趟洗手间。”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指指墙上钟表,“现在7点,补完课差不多10点,时间正好。”
住我家吧
温柔是把软刀子。
苏停眼看着林川澈眸子里迅速蓄满冬夜般沁凉的情绪,满溢出来后又缓缓消散。
懊恼之色在他脸上一闪而逝,“走,楼上。”
书房在二楼。
推开门,入目是纯白色的墙面,其中一整面是嵌入式书柜。苏停略略扫了眼,大都是些普通藏书和一些小玩意,边角有几本摄影图册。
苏停跟在他后面,来到落地窗边的长桌坐下。
林川澈面前空空如也,连支笔都没有,苏停笑着提醒他,“你的书呢,咱们周二看的那本。”
“丢了。”
苏停当然清楚,眼前这个少年薄唇紧抿,眉心轻跳,完全不似之前几次那般气定神闲,很明显是在生闷气。
于是,她柔声说,“哦,没关系。”
他闻声抬眸,眉毛微挑。
就见苏停坐下来,有条不紊地从包里掏出来两支笔,一黑一红,连带着几张纸,纸上爬满了英文字符,“那今天咱们先学这些,也可以。”
林川澈:“……”
真正开始学了,反倒还好。
不投入就不痛苦。
林川澈坐在苏停右手边,他右手抵下巴,左手转着笔,一圈接一圈。
夜色已深,窗户半开着,送来一阵阵清风。
渐渐地,林川澈隐约间嗅到一抹香味。香气幽幽,仿佛混杂着铃兰与橙花的香甜,清爽不腻。
这让他更加心不在焉,不着调子地跟着苏停读,“Sacred。 ”
“停。”
苏停手指轻扣桌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学到Scent了。”
“Scent——,这个单词,是动词,也能做名词。”
“做动词时,是闻出、闻到、预感到。名词,则是指香味,包括天然或人造的淡淡幽香。”
她讲的轻缓细致,嫩红的唇呵气如兰,伴着那股子香,林川澈白玉般的耳垂不知何时氤氲上一抹粉痕。
坐了叁小时,腰有些痛。
苏停一边慢慢揉,一边叮嘱道,“今天学的这些单词,你睡前记得复习一遍,加深下印象。长难句包括例句,也要多读读,逐渐培养语感。”
林川澈在书柜前挑挑拣拣着,没回头,一贯清亮的音色此刻有点沉闷,“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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