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为,叶斐既被耀扬蒙骗,一旦得知,就会翻脸了。没想到她此时却说,有个义气在。这种义气,寻常看来自然是不懂事的孩子气,大东听着,却莫名心折。
是啊,他们这样的边缘人,图什么呢?他梁东升自己难道不也是个大烂仔、大古惑。若然有一个无论如何站在自己这边的爱人,夫复何求?
她实在是个好姑娘。大东叹息,若是耀扬还有半点良心与福气,也该收心改性。可是让雷耀扬改变,不也是天方夜谭?大东此时看着叶斐,千般滋味涌上心头,却不知还能说什么了。
作者的话:
再推荐一首歌《错的人》,亲们一定听一下,节选一段歌词:
明知道爱情并不牢靠
但是我还是拼命往里跳
明知道再走可能是监牢
但是我还是相信只是煎熬
朋友都劝我不要不要
不要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
但是做人已经那麽累 假惺惺的想要逃
在爱里连真心都不能给
这才真正的可笑
爱得太真 太容易 让自己牺牲
太容易让自己沉沦
太容易 不顾一切 满是伤痕
我太笨 明知道你是错的人
明知道这不是缘分
但是我还奋不顾身
五十六、恨到归时方始休
大东亲自开车把叶斐送回家。
叶斐从心底里不想回家,不仅是因为她此时不愿独处,更因为她觉得与大东一起时总是心安神定,此时尤然。东哥之前是不是……有点喜欢自己?叶斐不禁心绪浮动,他对自己一直很是照顾,还有那个“长长狗狗”的玩具,难为他费心……不不不,其实那也算不得什么。文蕙以前不是说过,东哥对朋友一向是非常好的。而东哥与自己从始至终,似乎也数不出一件超出友谊的旖旎之事。他们两人一直都只能算是普通朋友。既然只是普通朋友,今天自己已经如此失态,怎么好意思再闹人家一直陪自己呢?
大东此时也是心潮翻涌:今晚她与自己说了这么多知心的贴己话,甚至涉及了好多她家中的秘辛,只是因为她不知为何受了刺激么?还是她无意识地对自己也十分信任、依赖呢?梁东升是风月场中谋生的人,男女情思上较一般江湖莽汉要敏捷许多,略一思量便察觉到了连叶斐自己可能都只是似懂非懂的心思。他此时一边开车,一边偷眼觑她,见她怏怏地侧头靠着窗玻璃,满面愁容,大东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他此时多想把她揽进怀里,跟她说万事有他。可他自己也知,此时哪有立场如此呢?那些未曾言表的隐秘心事、高高筑起的无谓心防,到底让他生生错过了时机。现下情境,就算他什么也不顾地向她直抒胸臆,难道不突兀么?于她来说,难道不是更添了负担么?
如此一路各怀心事,两人皆是沉默无语;到了雅典居,也只有寥寥几句告别。
之后大东返回钵兰街,原本还要巡场,此时也没心情了,直接回了竇口,躺在床上,却是久久难眠。
一夜辗转反侧,第二天便隐隐头疼,大东按着额角听手下打听来的消息,说是立花的死党奶仔昨晚死了,是为了给立花报仇,死在了耀扬手里。此时联想昨晚叶斐的异常,大东恍然的同时也难以置信——难不成昨天耀扬竟是当着她的面杀了奶仔?怪不得,她问自己杀过人没有……
大东当然杀过人。不算年少时劈友械追ベ新.更多好文+管`理Q2!4!46!142!362斗,便是前两年,他就将设计害了舒琦的元凶生生打死在擂台上。江湖人的生活本来就是刀光剑影,何况对方杀来,难道还能束手待毙么?可耀扬为什么要当着叶斐的面杀人呢?他就不怕她受不了吗?思绪纷乱,大东不禁自嘲:之前不是叫文蕙别再理她么?可他自己现在却为她如此担忧伤神!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看来她这一番伤心已是避无可避。其实伤心尚且事小,就怕还有别的什么她承担不了的代价。
便是伤心,叶斐也快承担不起了。昨晚回家之后,她也是彻夜难眠,把电视打开拨到一个全天播放的电视购物频道,在沙发上窝着愣愣地看,心里乱糟糟的。及到天亮方有困倦之意,也没回房,就这么窝在沙发里睡过去了。
快到中午,耀扬一进家门便见叶斐可怜兮兮地蜷在沙发里,走到她旁边坐下,关了电视,轻抚她的发丝,见叶斐醒了,方才柔声道:“点解唔回屋里睡?”
叶斐迷迷瞪瞪地挣开眼睛,支起身子才觉半边胳膊也压麻了,食指关节按了按太阳穴,这才望向耀扬——眼前的耀扬从形容上看,与当年她在教室里初见他时没有丝毫变化,那双夜色一般深邃迷人的眼睛也仍是温柔地看着自己,可叶斐此时却觉得,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如此陌生,陌生得让她只望着他,却说不出一个字。
耀扬见她傻愣愣地盯着自己却不说话,想她是被昨晚的事吓到了,虽有怜惜,但也不免腹诽:她本是黑手党家的女儿,也太脆了些吧?半晌,只好是他又开口:“Faye宝贝,唔好意思,下周我哋不能去日本了。”
“嗯……”叶斐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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