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不好彩,竟因此跟文蕙闹了起来。
“今天系我新铺开张嘅好日子,你们就来搞寸party。”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也得处理,大东淡淡瞥了那三人一眼,摆手示意看场的小弟把他们架走,“带到后面,执一剂(2)算了。”
转过头来,只见文蕙揽着叶斐的肩膀安慰她:“冇嘢了冇嘢了。Faye你唔使惊,呢班衰人东哥已经处理咗。”
“我唔系怕……”叶斐半捂着脸,抽抽噎噎地道,“我唔能沾呢d嘢……食咗就会忍不住哭……我、我自己也……控制不了……”
“啊?”文蕙闻言惊诧,“你仲有呢种特异功能呀?”
上次在拉斯维加斯,她与Louis、Caroline关起门来试了点迷幻蘑菇。人家两个high地好似腾云驾雾,偏她哭了整整三个小时,以致来查探的车宝山差点抱着她去医院。
“实在唔好意思……对唔住!东哥……我给你添麻烦了……”
大东摆摆手,眉头却团成了一个结:平常人吃了兴奋剂自然是兴奋啊!偏她哭成这个样子。一边哭还一边向他们不住道歉……他本该觉得好笑的,此时却只觉自己的心都要被她哭碎了。不知不觉面露狠色,偏头对咖喱道:“你去后面看下。C,班扑街仔在我嘅场里玩嘢,唔俾他们点颜色,当我大东流(3)啊!”
“系,东哥。”咖喱边走边挠挠头,倒有些不解,这种事,哪家夜场里没有?怎么就下三滥了?不过他本就是年轻气盛好打的年纪,此时有动手揍人的机会很是雀跃,也就懒得多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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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花朵:江湖绰号
(2)执一剂:打一顿
(3)流:弱、差、假,类似“水货”中水的用法。
二十九、每逢佳节倍思亲
那天在pub被下药之后,叶斐足足哭了两个小时才止住。文蕙笑她倒是可以去缉毒署做兼职了。起初叶斐委实自愧丢人,之后倒觉得与文蕙他们众人更添了三分亲善。
现在叶斐的日常,经营甜品店还常去李家农场收集材料,已是十分忙碌,与处事得过且过、信奉及时行乐的文蕙,实不能镇日厮磨。好比文蕙最大的爱好——打麻雀,叶斐就既是不会,也没打算学。彼此工作交往已形成了程式,故此叶斐与她便只是得闲逛逛街、看看电影罢了。若论见面固定的,却还是庄亚琳。
叶斐在庄亚琳的健身拳馆每周上两次课,学些咏春皮毛。庄亚琳做事向来一板一眼,即便发现了叶斐从身到心都不是练武的材料,也教得认认真真、兢兢业业。只是这月余,叶斐敏感地发现庄亚琳情绪不好,镇日蹙眉抿唇,似愁似怨的。
原是,太子自从北京的武术大/《QQ群》 7\39!5`43!05\4〉会回来,人便怪怪的。庄亚琳听到些风言风语,说是太子在北京时,与内地一个女武师如何如何。庄亚琳拐弯抹角地试探过太子几次,对方虽是矢口否认,但怎么看怎么像是欲盖弥彰不得而恼羞成怒。庄亚琳见此,心中如何不气?也懒得与他争吵拉扯,干脆寄情工作,理也不理太子。
叶斐自是不知这底里的缘故。只是她瞧庄亚琳不痛快,又总憋着不说,难免心疼她——这样的琳姐姐,与她母亲叶宜庄是何其相似啊!
叶宜庄做事勤勉,简直是胎里带的工作狂。在叶斐的印象里,就从没见她有连休过两天的时候。小时候她觉得母亲作为联邦检察官,以伸张正义为业,年纪渐长才逐渐明白,司法也是政治,自有诸多微妙难堪之处。而她的母亲却如此坚韧寡言,好似不需要任何人与之分担任何事。
坚强独立作为褒美之言,不过四字,现在的叶斐却自认比以往什么时候都更明白这背后的份量。这半年来她一人在港,虽说有蒋天生诸多帮衬,不能说是无依无靠,但三餐一宿、大事小情也终需她自己操心料理。便说甜品店里,小至订餐巾纸、交电费,大至报税、应对食环署检查,都得亲力亲为。此前没生意,她日愁夜愁;现在店里有了起色,她又天天忙累得晕头晕脑。即便她唯一的员工王博仁十分贴心,从没给她惹来什么麻烦,平日里诸多琐事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应接不暇。
这样忙忙碌碌,便临近了圣诞节。
叶斐记得她父母刚分开的时候,她随母亲回了纽约,那一年的圣诞,只有她同母亲两个人。叶斐自然埋怨爸爸狠心,即便是数年后,Jason将Anthony诸多不得已告诉她,她还是未能完全释怀。没想到,待她上中学的时候,情况竟然反转了——她要每年去爸爸家过圣诞了。虽然那时叶斐对叶宜庄送她去寄宿学校这件事很不高兴,却还是难过妈妈被一个人留下来——妈妈一个人过圣诞多可怜啊!31 35 37
然而,此后发生的事,再次证明她又想多了。次年,叶宜庄正式交往了一个男朋友,准备订婚了。同时,她的爸爸也多了个哥伦比亚裔的红颜知己。
此时叶斐才骤然发觉,原来她该可怜的是自己啊!
被送到封闭管理的寄宿学校,又是候鸟一样的两头跑,自己是有两个家吗?还是早晚一个家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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