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是紧张即将到来的见面,自然无从安慰,便只作不见。
但其实叶斐紧张的并不是这个——她从昨晚开始就联系不到耀扬了。
不祥的预感像三藩市夏天冰冷的海雾一般围裹着她。叶斐用余光偷瞄自己的父母——Anthony正在读金庸的《天龙八部》,叶宜庄则在用黑莓手机回邮件。
只能希望船到桥头自然直了。叶斐咬咬牙,在广播声中硬着头皮登机了。
船到桥头,却是断崖。
在尝试了所有联系手段均告失败后,叶斐把父母扔在酒店自己跑了出来,找去所有记忆里与耀扬有关的地方。然而无论是他的车行、club都约好了似得歇了业。叶斐最后坐在港大边雅典居门口的花坛边,只觉得天塌地陷。
最差的结果也不外如是了。她跟父母软磨硬泡,好不容易让他们有了松口的迹象。自己信誓旦旦,说这是深思熟虑的事业,说耀扬是值得信赖的伙伴。现在呢?人都找不见了!
还有什么能比眼前这情景更能证明她的愚蠢吗?叶斐简直欲哭无泪。此时,手机响了起来,是妈妈叶宜庄。叶斐看着来电显示,却迟迟按不下通话键。
她说什么呢?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只能不接了。
叶斐不接电话,那边的Anthony与叶宜庄便坐不住了。
其实他们也是莫名其妙:虽然对从叶斐那个什么合伙人大为警惕,却也没想到情况竟离谱到这种程度。再联想到那人可能的灰色背景,现在联系不上叶斐,父母二人岂不着慌!真是后悔刚才放她一个人出去。Anthony与叶宜庄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急归急,很快便有了对策。
“我联系下Simon吧。”叶宜庄沉沉道,“看他是不是在香港。”
洪兴龙头蒋天生刚好在香港。
从粉岭的高尔夫球场到他们下榻的半岛酒店,车程不到一个钟头。
酒店咖啡厅里会面,叶宜庄先打招呼:“实在不好意思,Simon,这么突然找到你。”
蒋天生摆手笑道:“客气什么!倒是你两个来香港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
Anthony不大会说粤语,他们便一向英文交流:“原本是想来了再拜访你。可现在事出突然,我和Grace 不想等也不敢再等了。”
当年,蒋天生往哥伦比亚大学攻读管理学硕士,同时利用洪兴财力在纽约开拓生意。因缘凑巧,结识了当时刚刚结婚的Anthony与叶宜庄。
继位龙头后,蒋天生愈发看重运用香港与美国两地的利益互动。尤其近些年,蒋天生以其在纽约华商圈里的影响,辅助兢兢业业的检察官叶宜庄顺利升至刑事组负责人的位置;后者投桃报李,介绍蒋天生结识了不少政法系统的要紧人士。说是友情帮衬也好,利益交换也罢,既是校友也是老朋的三人,从来亲善。
“现在还是联系不到Faye吗?”
叶宜庄摇摇头:“我知道现在离她出门还不到5个小时,很可能什么事也没有。可我们实在是担心……”虽然难以启齿,叶宜庄也顾不得了,“我们主要是不放心她那个朋友。”
蒋天生点头:“我明白。你们两个都怀疑Faye去找的那个朋友有些不妥。你们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么?”
“Faye说,他叫雷耀扬。”
“雷耀扬?”蒋天生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哪个雷耀扬?”
对方这话问的没头没脑,叶宜庄反问道:“听你的意思,你知道一个叫雷耀扬的人?”
“希望你们说的不是我知道的那一个。”蒋天生皱眉沉声道,“保险起见,我还是先打个电话。”言罢,蒋天生致电副手陈耀,后者也不太清楚情况,只道即刻去探查。
这时叶宜庄的手机响了起来——竟是叶斐。
“妈,我回来了。你们在房间吗?我忘记拿房卡了。”
“我们都在咖啡厅。”叶宜庄与Anthony此时心中大石才算落了地,此时也顾不上埋怨叶斐不接电话,只急道,“你没事吧?”
“啊?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呢,哈哈。”她的语气听起来可不是没事,“那我现在去找你们吧。”
远远见叶斐走过来,叶宜庄起身先是抱了她一下,随即薄斥道:“出去这么长时间,也不来个电话!”
“啊……是手机没电了。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叶斐目光闪躲之余却见蒋天生也在——她过去一年都在蒋天生的物流公司实习,“咦,蒋生您怎么来了?”
蒋天生此时已觉事情复杂,便只避重就轻地笑道:“难得你们一家三口来香港,我怎么能不露面呢?”
叶斐看了看仍是蹙眉的母亲与面无表情的父亲,也觉出些许异样。但她此时心乱如麻,便只勉强笑着应了一声。
又是手机响,却是叶斐的手机——她刚才不是还说没电了?
电话里的人自称是律师,受了耀扬委托,移交李家农场的产权,需要叶斐签字,不知她现在在哪里。叶斐闻言,哪还能绷得住委屈与羞愧,哇得一声哭了起来。
三个长辈又惊又惑。Anthony抱着女儿安慰。叶宜庄则接过电话继续交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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