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是越学越回去了?
“你学习中医二十年,竟然还没有方寒一个小年轻看的明白。”汤于权叹着气。
同小波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足足过了好半天,汤于权这才道:“我听说你正在搞中医抗癌方面的科研课题?”
“是。”同小波点了点头。
“我会给医院打招呼,这个课题暂时就终止吧。”
汤于权道:“你学了这么多年中医,还没有搞明白中医药的奥妙,何谈抗癌,你看看方寒这个方子,里面可曾有过一味抗癌药?”
“老师……”
同小波这次坐不住了,急忙道:“老师,别啊。”
他今天是来请教的,这要是把原本的课题弄没了,那不是亏大了?
搞科研是很费钱的,汤于权一句话,医院不给资金,他还弄个屁啊。
汤于权脸色严肃,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笑容。
“你跟着我学医的时候,我不反对你中西医兼修,是觉得你聪明,可现在看来,你的聪明没有用在正经地方,一个方面你尚且没有吃透,又何来兼修之说,蹒跚学步,步子还走不稳,就像跑?”
“老师,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学习,用心钻研,我今天来求您解惑,也是因为好学。”同小波快哭了。
他今年都四十多岁了,这个课题申请了好几年,年初才通过,他才拿到前期的一部分资金。
今天来见汤于权,也确实是因为他很上心,求教来了,要不然,他又何必呢?
“等你吃透了再说吧,你这样的半吊子,说小了,误人误己,说大了,草菅人命。”汤于权声音冷冽。
“老师……”
同小波瘫坐在了沙发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院子里,郭文渊缓缓道:“中医对个人的要求很高,这就造成个体差异很大,而现在的医疗体系都是按照西医的方式来的,因而现在各大医院的一些医师职称对中医人来讲,其实并不客观……”
“有一些副主任主任医师,名不副实的多不胜数,这就造成了患者不知道怎么去衡量中医,那位中医大夫水平高,那位中医大夫沽名钓誉,滥竽充数。”
“患者本是满腔热血而去,结果遇到半吊子的中医大夫,深受其害,伤心不说,或许从此之后还要恨上中医。”
孙秋白插嘴道:“郭老说的不错,中医想要改变现状,首先要改变自己,必须要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方式,来准确的衡量中医人的水准,让患者对医生有一个比较直观的认识。”
“有些中医人,名气大,可就像是网上盛传的一些国术高手一样,什么宗师,什么大师,名头响亮,上了台被人一拳打倒,简直让人无语。”
郭文渊点头道:“小寒刚才说的不错,路要一步一步走,现阶段,中医人一定不能好高骛远,先要做好自己,脚踏实地,才能弘扬中医,中医不是口头上说的,而是要做出来的。”
孙秋白道:“方学弟的想法不错,而且江中院也有底子,可以先行,如果江中院做出了成绩,我们丰州省可以紧随其后。”
“谢谢学长。”方寒道了声谢。
“方学弟的想法很好,而且不好高骛远,这一点很好。”
孙秋白现在对方寒是越发的欣赏了。
方寒的水平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为人。
方寒今年才二十六岁,毕业还不到两年,论水平,论名气,已经不比一些副高差了,年纪轻轻,能有方寒这样的成就,换了其他人,尾巴可能早就翘上天了。
或许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觉得自己就是中医的救世主。
可孙秋白并没有在方寒身上看到傲气,反而看到的是踏实,是谦逊。
哪怕是刚才方寒的一些想法,原本也是没打算在他面前说的,只是打算和郭文渊私下探讨,这一点就不是大多数人做的到的。
别的人不说,就说关宝成。
关宝成水平是有,可能有这么大的名气,早年间也是吹出来的。
“小孙你也不错。”
郭文渊笑着道:“我可是听说了,你到了丰州之后,推行的一些政策非常不错。”
孙秋白是冯开阳的学生,目前又是丰州省保健局局长,卫生厅副厅长,在丰州省卫生部门权利很大,推出的一些政策非常好,方寒也有所耳闻。
“郭老您谬赞了。”
孙秋白笑着道:“我一直认为,中医不应该和西医去比较,去竞争,去计较西医人数有多少,中医人数有多少,西医医院有多少,中医医院有多少,没有意义。”
“中医和西医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医疗体系,如果用军队来举例子,中医应该走精兵路线,正如郭老您刚才所说,中医人个人要求高,个体差异大,因而我们就要面对现实走精兵路线,要是能多出几位您和老师这样的国手大家,那才是中医之幸。”
“精兵路线?”
方寒眼睛一亮:“孙学长您的想法和我刚才说的异曲同工啊。”
“正是。”
孙秋白笑着道:“方学弟你刚才说,医疗小组配备一位中医,西医为主,中医专精,岂不正是精兵路线?”
方寒一愣,孙秋白的这个说法倒是和一些玄幻小说中的法师和战士的概念差不多。
战士易培养,以人数占优,法师要求高,数量稀少,可只要定位合适,却能发挥出比战士更大的作用。
当然,现实中中医和西医不能完全对比,可差不多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就拿西医外科来说,一台肝脏手术,至少需要三四位外科医生合作,好几位护士帮忙,一个医疗小组,三四个小时全力以赴。
可倘若这位患者可以用中医治好,一位郭文渊这样的国医圣手,效率绝对要比好几个医疗小组来的实惠。
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是以治病救人为目的,志同道合,何分彼此?
方寒在郭文渊家吃过午饭,这才告辞,孙秋白和方寒一起告辞。
临走的时候,孙秋白笑着邀请方寒:“方学弟,有时间可以来我们丰州转一转,丰州省医院可是早就想邀请你了。”
“有时间一定去。”
方寒笑着道:“我也早就听说孙学长在丰州的一些事情,早就想去看看了。”
“好,要是方学弟能来,我一定好好招待。”
两人客套了一番,分别告辞,孙秋白很忙,也不过抽空来看看郭文渊,下午还要返回丰州。
和孙秋白告别之后,方寒开着五菱回到了篷花村。
篷花村现在是越发的没什么人气了,上面限定的最后搬迁时间是月底,现在距离月底已经没几天了。
五菱在门口停稳,方寒进了门,老爷子一个人坐在院子看书。
村子没什么人了,棋牌室也都关门了,老爷子也不端着小马扎坐在门口看着人来人往了,没事就躺在自己的躺椅上,看看书,喝喝茶。
“回来了?”
看到方寒进来,老爷子放下书,笑着坐起身来。
“嗯。”
方寒拿了个小马扎,在老爷子边上坐下。
“卡给你。”
老爷子把方寒的卡递给方寒:“用了三百五十万,给你留了一点。”
方寒也没多问,接过卡收好。
“我和小关说好了,咱们家这次出六百万,占三成半。”老爷子主动给方寒交代。
“嗯,您老看着办就行。”方寒点了点头。
三成半,他们家也算占了便宜了,整个医馆,连买商铺和装修,下来差不多要两千七八百万了,三成半的话,至少也要八九百万甚至更多。
“六百万,我这辈子都不敢想。”
老爷子笑呵呵的道:“这年头,钱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还记得我年轻的时候,谁家要是有上万元,那都是方圆几十里的富人了,万元户。”
“您老那个时候电视都是稀罕物呢。”
“是啊,变化太快了。”老爷子点着头,有些唏嘘。
“医馆的事情您老看着办,也不要太累,您都快七十岁了。”
方家一脉单传,老爷子是二十岁的时候有的儿子,老方同志是二十三岁有的方寒,老爷子今年都六十九了。
“人到七十古来稀,能活一年赚一年。”
老爷子也看得开,笑着道:“和药柜打了一辈子交道,真要闲下来,还不知道该干什么呢。”
爷孙俩正说着话,门口彭东海提了两瓶好酒和两条好烟进来了。
“小寒刚回来?”
“嗯,刚到家,彭大哥坐。”
方寒急忙给彭东海拿了个凳子。
“都是邻居,我自己来就行。”
彭东海结果凳子坐下,把东西放在边上,笑着道:“朋友送了点东西,正好给老爷子送来,知道老爷子好这一口。”
“送烟送酒,彭大哥你送的这可都不是好东西啊。”方寒开着玩笑。
“怎么不是好东西?”
老爷子笑呵呵的道:“还是海子懂我,这小子就没给我带过一次。”
方寒苦笑,他不抽烟不喝酒,也从来不给老爷子带,不过老爷子这烟酒却没断过,要么是一些患者送,这两年林欣彤和赵曼妮也会带。
老爷子这老烟枪,方寒也劝不动。
有时候吧,越是明白事理的人你越不好劝。
老爷子自己就是医生,什么都懂,你讲的大道理他根本不听。
“彭大哥事情谈成了?”方寒问彭东海。
两家是邻居,关系是不错,可这不逢年不过节的,彭东海送烟送酒,应该是上次的事情了。
“谈成了,我的事对张总来说都是小事。”
彭东海笑着点头。
他的公司是小公司,相对于滨江集团,那简直就是牛身上的一根毛。
方寒问了一句,也就不多问了,彭东海是聪明人,能搭上张小权的线,那真的算是运气了,只要彭东海自己不作死,滨江集团在一天,彭东海这辈子也就不愁了。
全职国医 第8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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