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水月熙的亲生母亲叫什么？”楚灵音突然问道。
    我挠了挠头，无奈的回答道：“长腿妞，只是提起了这件事，她就暴怒的想要杀人了。你觉得，在那种情况下，我还敢打听她的亲生母亲叫什么？况且，我觉得，提起这件事情，她那样的暴怒，只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的亲生母亲，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而且，你想想，如果她妈还在世的话，水月熙会这么久都不离开d市，去看看她妈吗？”
    听我这么说完，楚灵音的脸上布满了阴云，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楚灵音难得有这么严肃的时候，而我也清楚的知道，当楚灵音的表情严肃了，那就说明她真的是觉得事态严重了。我却一头雾水，有什么严重的呢？我不就是跟她说了水月熙的身世？就算水月熙在骗我，也不至于让楚灵音的表情变得这么严肃吧？况且我是真的不觉得水月熙今天对我说了谎。
    我伸手在楚灵音的面前晃了晃，问道：“灵音，你是想到了什么？还是觉得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说出来，我帮你想想。”
    楚灵音皱着眉头说道：“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水月熙要跟你说？”
    我一听楚灵音这话，我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就笑着说道：“长腿女，你不是又想怀疑我跟水月熙之间的关系吧？我不是都向你保证了吗？我跟水月熙之间绝对不会发展成情人的，最多是我跟方晴雨，或者我跟张叶之间的关系。”
    “我不是说这个，我现在反倒是希望你能把水月熙也发展成你的情人了，要不然时时刻刻都要防着她，都要猜忌她，实在太累了。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吗?为什么她们家可以说是死守的秘密，就连饿狗都调查不到的秘密，要随随便便的就说给你来听了呢？”
    楚灵音的话，让我也同样陷入到了沉思当中，是啊，我之前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保守了二十多年的秘密，竟然告诉了我这个跟她只是合作关系的人。
    这说得通吗？
    我尝试着说服自己和楚灵音：“你让我回忆一下。当时我跟水月熙，只是聊天而已。聊着聊着，我就跟她聊到了她跟她哥哥之间的关系。在她愤懑之余，就跟我说了这件事。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她的情绪控制不住了，所以她就跟我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释晓仁，关于你这个解释，你自己就可以否定自己。我这么问你吧，换在一年以前，你刚刚回到d市的时候，你会因为一时情绪控制不住，就把自己在饿狗的事情，说给辛馨听，说给夜姐听？”
    “这...”我想了想，说道：“我当时因为喝多了，就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林悠扬。跟刘翊雪表白的时候，我也跟她实话实说了。这算吗？”
    楚灵音点了点头说道：“没错，那你跟林悠扬又是什么关系？你跟刘翊雪又是什么关系？那，水月熙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这下，我可算被带入死胡同了，是啊，不论怎么考虑，水月熙都不可能把这件事情说给我听吧？难道她还真的骗了我？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楚灵音见我表情震惊，遂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想说的，可能这也是水月熙骗我的谎言之一吧？那我只能感叹她的演技太好了。而且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人会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跟别人说出这样的话呢？这不是大逆不道吗？”
    楚灵音接茬说道：“说得对啊，所以我还真不觉得，水月熙是在跟你说谎。她是什么身份的人，她自己非常清楚。她这样身份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认真的说出这种话呢？”
    我被楚灵音给绕的有些头疼了，我问道：“你到底想说啥？别卖关子了，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吧。”
    楚灵音不置可否的说道：“我也说不出什么答案来，因为这前后实在是太矛盾了。”
    “有什么矛盾的？说说，咱俩一起想，没准就想通了。”
    楚灵音考虑了一会儿，理顺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终于开口，她这一句话，差点没让我咬到舌头：“你有没有想过，水月熙的母亲，可能会跟你有关系？”
    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说道：“长腿美女，水月熙的亲生母亲现在如果还活在世上，应该也年近五十了，从我正式发育到可以撸出东西以来，只喜欢过两个少妇，一个是我高中班主任，一个是夜姐。难道她妈妈是我高中班主任？这怎么可能啊？”
    楚灵音气的双手掐着自己的小蛮腰，质问道：“释晓仁，咱们说这么正经的话题的时候，你能不能别这么不正经啊你！？”
    我苦笑说道：“我咋不正经了啊？我这不是也在很正经的回答你吗？我确实跟别的少妇没有关系了啊。”
    “你的意思是你跟你班主任也有一腿？”
    “......”楚灵音啊楚灵音，这是你不正经，还是我不正经？
    我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的问道：“咱接着说水月熙行不？我那段黑历史，就别八卦了。小时候不懂事儿，事情早就忘得九不搭八了。”
    “释晓仁，我不打你，你现在给我坦白，你跟你班主任是不是有一腿。你可别逼我动手啊！”楚灵音怒目圆睁，一副我不告诉她她就要弄死我的模样......
    “我跟我班主任之间，呃...最多算是情窦初开。其实也没什么，我确实给她写了情书，不过她就把我当一个小孩罢了。我当时的成绩，连三本都上不了，她就说如果我能考上一本，她就答应我。”
    楚灵音气的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揪着我的耳朵，冲我喊道：“然后呢！？”
    她这一嗓子给我喊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赶紧坦白道：“然后我就跟杨念情在一起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楚灵音这才放开了我，双手抱胸，气呼呼的说道：“好你个释晓仁，还有这么一回事呢？回头我得跟她们几个好好八卦八卦！”
    我将楚灵音拦腰抱起，放在了大床上，开始给她按摩那双美腿，殷勤的说道：“这事儿都过去六七年了，有啥好说的？接着说水月熙吧，我绝对不可能跟她妈妈之间发生过什么。她妈人在帝都，我人在d市，我俩连面都不可能见过啊？”
    楚灵音一语点醒梦中人：“你的意思是你没在帝都呆过？释晓仁，你别忘了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你别忘了，以你现在对水月熙的了解，她妈妈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大手一挥，想都不想的否认道：“那这就更不可能了，自打我进入饿狗以后，执行过上百次任务，杀过上百个人。我从来没有杀过任何女人和孩子。而且...”
    “而且什么？”楚灵音追问。
    “而且，假设你的推断是成立的，那么我就是杀了她母亲的真凶，她就是来找我报仇的。你觉得，她可能现在就跟我坦白这件事情？她巴不得弄死我吧？怎么可能还现在就提醒我，这不是给了我逃跑和准备的机会吗？”
    楚灵音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便是我觉得矛盾的地方了。如果你跟她妈妈没关系的话，为什么她偏要说给你听呢？可是如果她妈妈的死跟你有关，她就更不能说给你听了啊...因为这无异于是一种提醒。也许是我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