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多,电话催命一样打到了谢衡家,袁嘉律被他折腾到了半夜,刚刚睡去,就被电话吵醒。
他看也未看一眼来电提醒,直接伸手掐断,温声细语哄着袁嘉律睡觉,对方也是个讨人嫌的,一个接一个打了过来。
秦恒,霍亦远的发小,难怪会这么讨人厌,他哥自己本身就是个没多让人喜欢得起来的,他哥的朋友,自然也一样。
打电话来是因为秦恒的老婆查岗,他又是个妻管严的,急着赶回家,于是托他这个亲弟弟送他亲哥哥回家来的。
谢衡手在袁嘉律背后安抚性地轻拍着,压着声调却压不住的不满,说:“叫他老婆自己接去。”
“你不知道吗?”秦恒捂住电话,身旁是个大舞台,震耳欲聋的音乐伴随着拥挤的人群,他起身往外面安静点的地方,“大嫂跟他正闹着离婚,指望不上了。”
谢衡多少都有点了解宋柔,能闹着跟他哥离婚,指定是因为霍亦远太闷骚了,大嫂受不了他。
他“啧”了声,“他没老婆又不是我没老婆,关我什么事,随便开个酒店给他,扔里头明天酒醒了自然就会回家。”
秦恒嘴角抽搐了两下,“你确定他现在这副摆明了是被人抛弃的样子,要是传出去,别说住酒店了,老爷子直接让他住殡仪馆都不是没可能的事。”
挂了电话,秦恒把地址和定位都发了过来。
谢衡在袁嘉律的唇上蹂躏了一会,“我去送醉了酒的霍亦远回去,你先睡,不用等我了,我一会就回来。”
谢衡换了身衣服,拎着车钥匙,慢悠悠晃到地下室,再慢悠悠地把车开到酒吧。
过了安检,在卡座东张西望正焦急等着谢衡的秦恒一见到谢衡,立马把车钥匙和手机递给他,急匆匆就走了。
谢衡好久没来这鬼地方,陡然踏进这里耳朵还有些受不了,他踢开脚边的一个空瓶子,捂着鼻子嫌恶道:“你这是把酒当水喝了吧?”
霍亦远趴在桌子上,桌面横七竖八倒了许多白酒啤酒瓶子,酒气熏天,一看就知喝的不少,跟滩烂泥没什么区别。
他何时见过霍亦远颓丧的样子,不得好好嘲笑一番。
谢衡在他旁边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伸着长腿在霍亦远脚上踢了踢,“多丢人,要被那些女人看见你这样,看谁还敢要你?”
这句话不知道触碰到霍亦远哪根筋,他猛地抬起头,呆愣愣地盯着谢衡看了一会,抱着酒瓶子,神情呆滞,“是啊,没人要我了。”。
谢衡挑了挑眉,笑得有几分幸灾乐祸,他拿出手机,点开录制视频,摄像头对着霍亦远。
霍亦远突然间抱着酒瓶子,焦急道:“老婆,我错了,不、不要跟我离婚……”
“别说大嫂要跟你离婚了,哪个女人愿意跟你这个闷葫芦在一起,就算是在一起,呆久也是会腻的。”
腻了吗?
所以,宋柔要跟他离婚是因为对他腻烦了是吗?
“可是……我爱你啊。”
谢衡嗤笑了声,“喜欢啊?那就追呗,至于在这里这么要死要活的吗?又没人会心疼你。”
看看,他就从来没有为爱情伤心烦恼过,他家情书多么善解人意,才不会舍得折磨他。
越想,谢衡越是觉得袁嘉律的好无能人及。
头顶的冷风直吹在脖子上,谢衡瑟缩了下,越发想念前不久的软香在怀。
他听了十来几分钟霍亦远的胡言乱语,听来听去无非就那么几句话。
谢衡失了继续听下去的耐心,架着霍亦远走到停车场,把人塞进车里,而后驱车离开。
谢衡开了半个小时抵达目的地,连一件外套也不帮霍亦远披上,直接在天寒地冻的冬天里,极其丧尽天良把霍亦远丢在宋柔家门口,仅存的一丝良心让他睡在躺椅上,而不至于彻底冻死在水泥路里。
番外二十九:宋柔霍亦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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