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臣有一种异于常人的能力,那就是过目不忘。
而臣自小家中贫穷,对读书十分渴望,家母曾问过微臣有什么志向,臣曾说要要阅遍天下之书。
从那时起,家母就和微臣节衣缩食,把省下来的钱都买了书籍,所以臣对星象学的确有所涉猎。”
“哦?天下真有过目不忘之人?原本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眼前就有一个。
寒门贵子,寒门贵子!福祸相依,生于寒门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呀!
好了,朕问你,昨夜星象主何吉凶啊?”大帝开口问道。
玄炎跪拜下去:“微臣罪该万死,这几个月来一直在闭关,未曾查看天象!”
大帝摆了摆手,太监把五官保章正的星象记录送到了玄炎的面前。
玄炎抬手接过,打开星册不觉脸色大变,马上又把星册合了起来。
玄炎脸上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大帝的眼睛,他就开口问道:
“可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微臣……,陛下,如此简单的星象,想来五官保章正已经给出陛下答案了,臣不敢妄言。”玄炎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开口说道。
“看到什么就说什么,朕赦你无罪!”大帝开口说道。
“陛下,昔日襄王陪同陛下临幸西山,最后襄王被禁足罚俸,以至于三位皇子以豫王马首是瞻,所以臣不敢言……”玄炎说道。
“啊哈哈哈哈……,你这头倔驴,若是别人说这样的话,朕一定下令砍了他的脑袋,可你就另当别论了。”
大帝笑罢,正色说道:
“天子有诤臣,虽无道不失其天下;父有诤子,虽无道不陷于不义;故云子不可不诤于父,臣不可不诤于君。”
说到这里,大帝转头向太监问道:
“陈琳,你说说,朕该不该封灵犀学士一个诤臣的官职呀?”
太监听罢捂着嘴笑道:
“哎哟哟,陛下,你不是早就封灵犀才子为诤臣了吗?”
“哦?朕何是封的呀?”大帝问道。
“刚刚陛下还在说灵犀才子是头倔驴呀……”太监说道。
“啊哈哈哈哈……,朕倒把这事给忘了!
不过今天就不封了,反正封不封这个官职,他都是朕的诤臣!好了,辛玄炎,给朕说说这星象!”大帝说道。
听了大帝的话后,玄炎的脸色严肃了起来,开口问道:
“陛下,近一个月来,如果京城没有大事发生,恐怕星象就要落在星坛的建筑之上了。
星坛祈福,本是勾通神明,不能有半点马虎。
比如选择动土的日期如何?钦天监测定的星位量否存在偏差?建造星坛的四周是否有不干净的东西?而或是……”玄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你是诤臣,尽管说!”大帝开口说道。
“或是建坛官员中有没有阴邪之人,等等这些都是导致天相异常的因素。”玄炎开口说道。
大帝听罢脸色一动,微一沉吟开口说道:
“星坛是豫王和钦天监共同督造的,督造的日期、测量等一切都由多名大臣从中监督,朕也是一一看过奏报的,只是官员中阴邪之人?你指的是什么?”
玄炎听罢沉默了半晌,再次把星册打开,看了一眼后问道:
“朕下,昨晚午夜时分,陛下可否感觉到有恐惧感或是心悸,甚至……”
“甚至什么?”大帝猛地站起身来,一脸骇然地看向玄炎。
“是否有身体不适,甚至龙脉震动吐血晕迷?”玄炎说道。
扑通……
玄炎的话音刚落,大帝便无力地坐了下去,脸色一片苍白。
玄炎不再说话,把星册双手举过头顶,太监就走过来把星册拿了回去。
“辛玄炎,你到底从星象上看到了什么?”大帝开口问道。
“白虎争宫!”玄炎说道。
“白虎争宫是什么意思?”大帝虽然已经想到了什么,可他还是开口问道。
“陛下,言多有失,也你未必能信,不如这样吧,今晚子时之前,你把五官保章正召进宫来。
子时一到,微臣与五官保章正陪同陛下登上帝宫观星台,共同察看星象,陛下一切就都明白了。”玄炎说道。
“为何不可直言?”大帝问道。
“眼见为实,微臣说得已经够多了,陛下心中恐怕早就开始怀疑微臣了。
本来今天这些话微臣是不该说的,毕竟这是钦天监的责任,微臣不好越制,可事关陛下安危,臣纵万死也要说出实情!”玄炎说道。
“陈琳,带灵犀学士下去休息,不得让他与任何人接触,巳时一到,密召五官保章正入宫,陪朕共同观星!”大帝摆手说道。
“是……”
太监答应一声,带着玄炎下去,等于把玄炎软禁起来。
伴君如伴虎,只要你存在于帝王的视线中,你的命运就将完全由他来掌控。
他高兴了,你得到的是荣华富贵,他生气了,你就得身首异处,即使你是对的。
今天随玄炎隐身入宫的是黄巢和其它九名护法,而天机阁中的一些强者也都隐身于帝宫之中,等于把帝宫完全控制在了玄炎的手中。
玄炎除了对帝宫存在深深的敬畏之情外,事实上,这里已经成了他们家的后院,安全得很。
玄炎虽然被暂时软禁,可待遇还是相当不错的,吃的喝的应有尽有,就差没有歌舞相伴了。
不过,玄炎自闭关到现在,仿佛一下子转了性,短短的时间内他也不会浪费,竟然开始修炼了起来。
几个大周天过去,时间就过去了大半天,太监在这时来叫人了。
微微睁开眼睛,发现宫内已是一片灯火。
“灵犀学士,时间要到了,准备随杂家去见驾吧!”传旨太监一脸谄媚地小声叫道。
玄炎收功起身,随着太监来见大帝。
此时已近午夜,满天的星光一片璀璨。
钦天监的五官保章正已经入宫跪拜在大殿之下,大帝闭目合眼坐在大殿宝座之上。
玄炎官居从四品,虽然没有实权,可官阶上也算迈入到了朝廷大员的门槛,与外官相比,官职等同于某省辖区内一区的知府了。
第82章 白虎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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