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珣想给萧辞这个面子,可低头看一眼被制住了还不安分的“变态”,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声:“好,本世子断他一只手,此事便算了。”
趴在地上手臂快被卸下来的沈行白脑袋一嗡:“……”
什么玩意??
“不不不,王爷救命……”,他恳切求饶:“是小的过于敬仰世子仙人之姿,才失了分寸,世子心怀宽广,就饶了小的,小的做牛做马报答世子!”
萧辞听的额头直跳,沉沉垂首,咬牙:“你闭嘴!”
王府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的侍卫!
沈行白立刻乖乖闭了嘴,眼巴巴的看着沐珣。
沐珣突然觉得为什么这人这么熟悉了?
几乎在一瞬,细致的目光从其貌不扬的脸上认真扫过,虽然面具足以以假乱真,可嘴角处仍略显僵硬,下一刻沐珣伸手就要去一探真假!
沈行白睁大了眼睛!
突然,手腕被稳稳的压住,萧辞拦住沐珣,沉声:“本王替他给世子赔罪,世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沐珣用力一挣,外人看似平静,可短短几息,两人已经来来回回过了数招,不分伯仲。
“本王自会亲自奉上厚礼,世子宽宏大量,放了他。”
胸口一堵,看萧辞如此“低声下气”,人间头一遭,沐珣神色缓了缓,不知想到了什么,率先松了手,冷冷的扫了地上的侍卫一眼:“别让本世子再见到他,王爷也该好好管管自己的人!”
萧辞郁闷:“谢世子。”
“放开他。”
听了吩咐,随从立刻放了沈行白,沈行白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胳膊差点被拧到后背,对上萧辞不悦的目光,赶紧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给沐珣赔罪:“多谢世子。”
生怕沐珣再把手伸过来,沈行白嘴一闭悻悻的站到萧辞身后,充当哑巴。
这本来是他想掀人家的面具,结果自己的“脸皮”差点被当场掀了,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待众人都熄了火,沐珣飘飘然的坐下,就听随从事无巨细的禀告:“世子,王妃先行回去了。”
好家伙!
萧辞就在对面,尽管随从压低了声音,可短短一句话还是一词不落的进了耳朵。
当着人家正主的面关心人家媳妇,沐珣一点虚心都没有,面若泰山,冲着萧辞抬抬下巴:“摄政王还在这呢,王妃怎么先行回去了?”
“这……”,随从实在觉得这等行径有些缺德,硬着头皮道:“属下也不知道,好像是王府的人来说了什么,王妃就匆匆离开了。”
“知道了,注意着王妃,上次在宫里的险境再也不能发生了。”
“嘭——”一声,萧辞手中的杯盏嗑在了桌面上,他道:“世子这是当本王死了吗?”
“当然没”,沐珣笑笑:“王爷还活的好好的呢。”
“本王说了,王妃的事用不着世子关心!”
瞥了沐珣一眼,萧辞起身对沈行白道:“愣着做什么,回府!”
“是,王爷”。
沈行白松了一口气,快步跟上,出了殿才表情舒缓下来,劫后余生的拍拍胸口:“多亏三哥了,你看看那沐珣,爪子都快伸到我脸上来了。”
他都不敢想,今日要是在大殿上被人揭穿面目,几米之遥的沈德重会不会飞过来将桌子糊他脸上。
萧辞:“你还好意思说?沐珣好歹是大凉世子,若是其他人如此,早就死了十次八次了。”
“三哥别生气,我知道错了嘛,就是看在这世子脾气温和才得寸进尺,谁知道他狠戾起来也不遑多让。”
“你还知道自己得寸进尺!进宫就是为了看沐珣不成?”萧辞突然停下,回头打量着沈行白:“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候还胡编乱造别说萧辞不相信,沈行白自己也不信的,他沉默片刻:“三哥,我……”
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萧辞也失了耐心,穆安先一步回府,怕是严宽传回了什么消息,丢下磨磨唧唧的沈行白,扬长而去。
原地杵了半天,沈行白长舒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宫殿,快步跟上去。
萧辞前脚刚走,就有人将消息报给了萧晟渊。
萧晟渊一听,闷声:“没想到皇叔消息这么快。”
“皇上”,谢良低头:“摄政王会不会怀疑到皇上头上?”
瞪了他一眼,萧晟渊冷笑:“还用怀疑吗?皇叔同他那位好王妃必然觉得是朕做的,可朕不说,没有证据皇叔又能如何?”
“杀手都撤回来了吗?””
谢良:“已经撤回来了,暗中保护三王爷的并未暴露,三王爷定能无恙到宁古塔。”
“宁古塔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他要受苦的,朕总不能明目张胆的袒护他,谢良你暗中注意些,一有动静立刻向朕汇报!”
“是,皇上。”
谢良忍不住庆幸,几个刺杀萧坤的杀手一时不慎就被他们的人发现了行踪,萧坤才得以暗中尽快离开邳州,否则现在大发雷霆的定然是皇上了。
可是没抓到活口,那么多人竟然让几个杀手跑了。
跟着萧晟渊越久,谢良心下越是清楚,皇上同摄政王这层脸皮快要兜不住了,彼此猜忌、怀疑,可巧就巧在双方暗中拼了个你死我活,面上却一点证据都没留下,这场无形的战役一直拖到了现在,也是厉害。
高手争锋,必有一败!
等萧辞匆匆赶回九方居,九方居一片冷清,死寂一般的沉。
听风守在门口,像是等着他,径直低声开口:“主子。”
萧辞:“王妃呢?”
“青阁出事了,王妃心情不好,主子快去瞧瞧。”
不由分说,萧辞随手将披风解下来扔听风手里,大踏步进去,听到门口的动静,穆安眼神涣散,张了张嘴。
萧辞总以为下一刻她就要哭出来,可没有,穆安只是红着眼眶,面上带着彻骨的寒意,这股子寒意一直长驱直入浸了萧辞的心。
心口重重一窒,萧辞冲过去伸了伸手,最终却只是轻轻摸了摸穆安的头,低声:“我在。”
眼前黑黝黝一过,穆安轻声说:“青弦死了,青简他们下落不明。”
这是南宫传来的消息,严宽同南宫在中途就分开了,南宫整整一夜不眠不休,调动天机弟子,彻夜追寻,才查清了事情原委。
“南宫说……邳州城内抓到一杀手,相貌尽…毁,不知身份,死于乱剑之下,女的。”
狠狠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穆安带着呜咽:“那个人是青弦。”
青弦知道百草堂好多人都认识她,消息传回京城,便是万劫不复,为了不牵扯到穆安,不牵扯到王府,最后一刻她拼死毁了面貌,生生蜕了一层皮下来,血淋淋的倒在乱剑之下!
萧辞轻蜷的指尖微微僵了一下,不怕冷似的把冰窟一样的人拢紧,一字一顿:“别怕,我现在就派人去找,把青简她们一个不落的找回来。”
“听风!”萧辞回头:“带人从京城一路往邳州而去,务必将青阁寻回来!”
“是!”听风犹豫了一下,看穆安的样子自己拿了主意,此事必然要暗中进行,她立刻集结了九方居一批暗卫,暗中伪装出了城。
穆安终于忍不住低哭出了声:“都怪我,我该阻止她们的。”
青阁的每个人都同穆安是朋友,他们关系匪浅,现在觉得,少了哪一个都是不行的。
“青弦拼死拖住了后路,只有她一具尸体”,萧辞低声安慰:“其他人定然已经撤出邳州,会无恙的。”
穆安:“其他人会回来,青弦永远不会了。”
她成了一摊血水,尸骨都无处安葬,死在了一个陌生、寒风瑟瑟的破晓里。
这一切始料末及,一个时辰之后萧辞已经拿到了邳州昨夜惨案的所有密信,青阁杀了一个人,京城人士,富庶人家的公子哥。
消息传的极快,很快京城便人尽皆知。
“安儿”,萧辞弯腰坐下,夺过穆安手中的南宫传来的信,信上的字笔记清晰,却有些过于血淋淋了,他尽量放软声:“都看了三遍了,青阁每个人都是杀手,青弦的死是为了保住其他人一条活路,这便是她的宿命。”
僵硬的动了一下脖颈,外面的消息早就传到了穆安耳朵里,青弦的死确实让她心痛,可现在只能希望青简她们能活着。
舔了舔嘴唇,她闭着眼沉思片刻,低声:“死的那个人是青阁杀的?”
“是。”
“此事的牵扯…严重吗?”
萧辞不知如何安慰穆安,若是她悲痛过后大哭一场,也是好的!
她总是能飞快的理清所有的利弊,然后用不平静的心平静的表达出来,让萧辞心疼。
他垂眸:“本王会处理干净,你不用忧心,安心等着听风的消息。”
穆安等不住的,她凝了声,抬头,双眼一片清明:“皇上分明一开始就在萧坤身边留了人,果然,萧坤死不了!哪怕去了宁古塔,他也会活着,说不定总有一天还会回来。”
几乎没做多想,穆安就将埋伏青阁的杀手归咎在了萧晟渊头上,除了他,还有谁?
萧辞心知肚明,他沉了脸:“这是本王用一纸诏书换回来的。”
270 不幸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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