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出口,便先被秦贝蒂打断:“任时让,我有话想和你说。”
任时让闻言一怔,又弯唇,道:“那,坐下说。”
刚坐下,眸都没抬,任时让就听秦贝蒂问道:“昨天的事真对你一点影响都没有吗?任时让。”
任时让闻言,抬眸对她一笑,说:“能有什么影响。”
秦贝蒂白她一眼,冷淡说:“别装了,昨晚没睡好吧,还没有见过你擦这么厚的粉底。”
任时让沉住气,不想再与她说这些,问:“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程闻疏在楼下,听着楼上偶尔的响动,一双眸深沉,最终,还是放下手中的食材,起身朝楼上走去。
踏上阶梯,走到半途,声音就已经从上面传来:
“任时让,你看看你,现在还是你吗?”
陌生的女声在说:“说实话,我现在都没有以前那么嫉妒你了。”
“我跟你那么多年,惹你一次两次无数次,你看看你搭理过我吗?而现在,那一个小小的家佣女就将你变成了什么样子。”
程闻疏止住脚步,那个女声仍然在说:
“明明合该全世界的男人都围着你转,你看看你现在,为了一个男人,变得毫不自信,对上一个家佣女而已,就变得患得患失,尖锐苛薄的不该是我秦贝蒂吗,你任时让怎么现在也变成了这个样子?还像是你吗?”
琳赛在一旁阻止道:“贝蒂,你说什么呢,来的路上,不是说好的,只是来看看让让吗?”本来说好的明明是,过来劝任时让别将昨天的事情太放在心上,劝她别太在意昨天那个女人,今天去领证开心些。
秦贝蒂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讥笑说:“我这不就是劝她别太在意别人吗,与其时时刻刻害怕一个人的爱会流失改变,不如不爱,不如及时止损,少在意点那个男人。”
任时让一点一点冷下脸,又听到自己尖锐的一声:
“你有病吧,秦贝蒂。”
秦贝蒂闻言,提着包站起来,居高临下对人说:“行,我有病,而你这样的,要么趁早分开,要么早晚你也会变成像我一样有病,逼病你自己。”
秦贝蒂说完便提着包离开,刚迈下一层台阶,就与一双冷淡的眼眸四目相对,她脚下一顿,又想她怕什么啊,她又没说错,索性便偏开了眸,与人擦肩而过下了楼。
楼上一时只剩一道小声的话音,劝解安慰着,不久,便见另一个人也下了来。
琳赛下楼迎面遇上男人,微微惊诧,不知道他有听到多少,再次唤人一声:“程先生。”
他仍然涵养有加,表面看不出什么异样来,淡然轻应,说:“走好。”
却也并未再有过多寒暄,抬脚便略过了她。
程闻疏上楼,脚步最终停在了最后一阶上,看不远处的任时让一动不动地背对他,倚在那里。
他说让她相信他,她也在努力相信他。
越努力,越来越在意他以后,剧情的影响实在是对她太根深蒂固,两边无意识地对她撕扯着,一点异样,就叫她开始变得患得患失,越勇敢,越不退缩,眼中有了他以后,却叫她失去了自我。
程闻疏抬手捂眼。
让让,他的让让。
是因为他,叫她信任他,将心给他,才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失去了眉宇间对他的无所谓,也失去了那些可爱的张扬。
可他不信,不会放手,他们活生生的人,彼此相爱的人,程闻疏不信,怎么可能就胜不了那悲哀无耻的天定。
他收敛情绪,抬脚上楼,走近任时让,当作什么都不知情般地唤道:“让让。”
她一回头就是努力扬笑的样子,叫他看了心疼,秦贝蒂都将事实摆在了她的面前,她真的很勇敢,仍然还在选择着他,没有退缩。
程闻疏也扬唇,从背后握住她的肩膀,低头和她说:“人走了,下去吃早餐,然后我们去领证。”
她点头,一副温柔听话的模样。
7月3号,两个人领了证,距离婚礼还剩下6天。
接下来的几天,周媛对她的影响渐渐过去,任时让重新恢复未见周媛之前的样子,认真一笔一画地写他们的新婚请柬,接待从伦敦回来的好友,对他也还是一副依赖信任的样子。
有一天,还会与他开玩笑,突然像二人刚开始那会一样,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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