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人,霍权放心多了。
简单吃过午饭,就翻开陈如松布置的功课讲给聂煜听。
要不是聂煜闷着头两天两夜不睡觉,霍权不知道陈如松竟布置的功课会这么难,今天的功课也是。
霍权再次提出疑问,“煜儿,真的是陈先生布置给你的功课?”
怎么看都像是十几岁学子的功课,会不会是陈先生弄错了,亦或者……
霍权的手压在功课上,目光凌厉地看着摇头的聂煜,又问,“不是你去陈先生房里偷拿的?”
聂煜有些小聪明,之前就为多写些功课把陈如松布置的功课提前写了,偷功课这件事,太像聂煜会做的事儿了。
聂煜茫然的啊了声,委屈地瘪嘴,“是陈先生交给煜儿的,煜儿没偷。”
他让陈先生多布置些功课,陈先生还夸他勤奋来着,回想陈先生因熬夜布置功课而略显疲惫的面庞,聂煜吸了吸鼻子,“会不会是陈先生没睡觉,昏昏沉沉写了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霍权:“……”
聂煜似乎找到了功课难的原因,神采奕奕道,“一定是这样的,陈先生在族学教书,学生们比煜儿大,一定是陈先生熬夜熬昏了头,难怪爹爹不让煜儿熬夜读书写功课,是不是担心煜儿像陈先生那样?”
霍权:“.....”
罢了,甭管陈如松布置的功课为什么难,慢慢做就行。
陈如松博学多识,功课涉及到很多书,尚在启蒙阶段的聂煜什么都不懂,霍权只能慢慢讲。
功课完成得很慢。
聂煜急也急不来。
客栈是对老夫妻开的,两人子孙就在里边村庄,夫妻俩年逾半百,做事却不拖沓,厨艺更是精湛,饭菜上桌,聂煜馋得吞咽了好几次口水,夸张地把鼻子凑到桌边重重吸了两口饭菜香,问霍权,“饭菜里不会有毒吧。”
太香了。
“有人尝过了,没毒。”
“哦。”聂煜坐上凳子,双眼直溜溜看着霍权,待霍权拿起筷子,他才开始动筷。
全是农家菜,看着平平无奇,吃起来香得很,聂煜吃了两碗饭,放下筷子时还有些意犹未尽,“爹爹,明天也吃这些吗?”
他不知道菜名,只吃得出有肉,除了肉还有他没吃过的野菜,新鲜又美味,聂煜舔了舔嘴唇,看得出很喜欢这几样菜,霍权替他擦嘴,忍俊不禁道,“天天吃很快就吃腻了,你要是喜欢,后天再让他们做。”
聂煜满足地应了声。
客栈没有炭火,幸亏他们带得多,烧起炭炉后,房间里不算冷,就是风大,呼呼呼地刮着窗户,万籁俱寂,和驿站的热闹截然不同,聂煜练了几篇字,要缠着霍权看京里来的信。
聂府的信是老管家请人代笔写的,絮絮叨叨,很多杂事,聂煜认识些字了,磕磕巴巴地念,语气抑扬顿挫,很像酒馆的说书先生,面部表情也甚是丰富,霍权叮嘱他,“能不能好好念?”
聂煜咧着嘴,“这样爹爹才听得清。”
霍权:“......”
老管家的信他已经看过了,御史们从他走后就称病在家,年底也不出去串门,心思活络的张硕栽了跟头,先是被弹劾宠妾灭妻,再是构陷朝廷命官污蔑朝廷命官的名声,被皇上撤了职,三天两头去聂府打转,央求老管家替他求求情,至于其他,兵部损失了几千士兵,趁霍权不在,见天的找御史台麻烦,韩风是个冷性子,趁巡城时,与守城官兵起了冲突,把人揍了顿...
这些是老管家之前来信说的。
这次,老管家信里主要提到的是安宁侯府。
因霍权为庞家求情,庞家保住了爵位,庞宇的官职也没受到影响,庞宇私底下派人打听李恒的下落...老管家形容庞宇是疯了的狗,在城里乱吠,看到有可疑的人就抓起来盘问...庞宇似乎查到了什么,近日被安宁侯紧闭府中,老管家派人打探,只说庞宇生病了不见客。
聂煜磕磕绊绊地念完,皱着小眉头道,“安宁侯是不是老糊涂了,庞宇是爹爹的人,前途不可限量,安宁侯把庞宇禁锢家中,不是存心和爹爹作对吗?”
霍权:“......”
“谁说他是我的人。”当日放庞宇一条生路是看中他和李恒的龃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想利用庞宇对付李恒。
聂煜惊得张大了嘴,“庞宇不是爹爹的人?”
那天霍权和庞宇说了几句话,聂煜就在边上,他以为庞宇被爹爹收买了呢,结果没有?他嘟嘴,“庞宇是兵部侍郎,爹爹若能买通他做事多好啊。”
霍权:“.....”
庞宇虽没掀安宁侯的底给他看,但言语间透露安宁侯上面有德高望重的人相助,以安宁侯的身份地位,能让其为他卖命的,除了皇亲国戚就是内阁大臣,而他不过是个御史,哪儿使唤得动侯府的人,聂煜念完信,拿起桌上的另外一封,“庞宇写来的。”
霍权转移他注意,“陈先生布置的功课不是没写完吗?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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