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重新翻开章州奏折,没有立即表态,被叶阁老点名的几部官员纷纷站出来,附和叶阁老提议。
半晌,其他官员出列附和。
礼部和工部甚少参与调查案件,他们没有经验,万不敢揽活,故而差事落到别人身上他们喜闻乐见,没道理不支持。
片刻功夫,过半数的官员都表示支持叶阁老。
韩风是最后站出来的,他的声音和众多支持声格格不入,他说,“微臣以为聂御史足智多谋,经验丰富,章州案交给他再合适不过。”
张硕等人也在,闻言,提着裤子跪下,声音尤为激动,“韩御史所言极是。”
别以为他们不懂形势,聂御史是在和这帮人抢权呢,同为御史,没理由不帮聂御史。况且这几日他们反复想过来,再不作为,保不齐哪天某位德高望重的大人提议取消御史台,他们孤掌难鸣就被夺去官职了,虽然做个御史很憋屈,但有生于无啊。
于是,泰和殿明显分成了两拨人。
御史和其他人。
陆老将军明白叶阁老联手挤兑霍权的打算后,心平气和了许多,质问韩风,“聂御史回京不久,政绩平平,且御史台底下没有官差士兵,要他四品御史去查章州案,如何能服众。”
韩风面不改色,正视陆老将军道,“聂御史虽为四品,但品行端正,敢于和武安侯这个君侯对峙,不畏强权,难能可贵,陆老将军怎么能说他政绩平平,为朝廷除掉武安侯这个隐患后,他秉持正义,弹劾礼部侍郎始乱终弃告诉天下百姓读书人并非都如吏部侍郎狼心狗肺之辈,拨乱反正,正本清源,连赵驸马那等作奸犯科之人也是因聂御史弹劾才为朝廷重视...就这三件事而言,那件不算政绩斐然,难道非要上阵杀敌才算政绩吗?”
韩风最后的反问铿锵有力,张硕等人插不上话,唯有不停地点头以示支持。
看不出来,平日冷冷清清的韩御史讲起道理来头头是道,叫人大开眼界啊。
猛地被人当众夸成这样,霍权脸热,认真想想,聂凿这个人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的,起码他揭发武安侯为自己报了仇,他缓缓道,“韩御史言重了,身为御史,本该秉公据实,我不过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儿罢了。”
“聂御史谦虚了,在场的大人们经验比你丰富大有人在,但政绩不如你的比比皆是...”
这话明显讽刺官员不作为,闻言,好些人脸上不痛快,尤其暗暗与聂凿比过年龄后,毫不怀疑韩风讽刺的就是他们。
‘哼...’
响起几道不屑的冷哼。
叶阁老不至于和韩风过不去,反驳韩风,“韩御史此话差矣,据老夫所知,坊间对聂御史做的几件事有不同说法,聂御史回京当日,与武安侯府几位少爷发生口角,聂御史怀恨在心,携私报复,弹劾吏部侍郎也是因在朝会被礼部侍郎参了一本,而赵驸马...”叶阁老顿了顿,看向韩风的眼神别有深意,“旁人不清楚为什么,韩御史会不知道?”
他派人查过,韩风私下攒钱就为买御史台官印用,但因数额小,没入聂凿的眼,后来不知道和聂凿达成什么共识,聂凿把官印借给了他。
当然,仅凭盖了御史台官印的奏折不至于让赵梁栽跟头。
是赵梁自己作死,竟买通乞丐去聂家铺子闹事,聂凿这人睚眦必报,哪儿容得下他,背后推波助澜弄垮赵梁,随后又派人侯在城外要了赵梁的命。
斩草除根是聂凿惯有的手法。
不得不承认,聂凿这人心狠手辣但有勇有谋,若是叶家敌人,恐怕难以对付。
叶阁老话没有说完,留了几分给众人自己猜测,霍权看不惯他操控人心揣测韩风人品,冬荣仔细查过,韩风进御史台后,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尽管官职不高,巡城遇到不平事也会挺身而出,这样清正廉明的人,是被赵梁给耽误了。
他站出列,询问道,“韩御史该知道什么?赵梁作奸犯科,视人命如草芥,就因他身份尊贵背后有人撑腰,多少百姓状告无门,我以前没插手是不清楚原委,后来清楚了,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倒是叶阁老,你为内阁首辅,消息灵通,不知道你是否清楚赵梁这些年犯下的事!”
许是着急,他的语速很快。
待他语声落下,其他人纷纷露出满意的神色来,霍权有自知之明,不至于认为他们满意自己的说法,但满意什么,他也懒得多想。因为他有点后悔了,叶家书香门第,威望甚高,而叶阁老门生遍布天下,他和这样年高德劭的人争吵,日后不知会怎样。
他很想扇自己两巴掌,说好做个哑巴,怎么就没管住嘴呢?
他暗暗后悔,殊不知其他人却极为满意,所谓会咬人的狗不叫,聂凿张扬高调,想对付谁仇恨厌恶的心思都写在嘴巴上,自从聂凿做了哑巴,他们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尤其聂凿还是在和百官对骂后收起声音做哑巴的,更为让人害怕。
如今看他与叶阁老争锋相对,心里那个尖酸刻薄的御史又回来了,能不满意吗?
对于霍权的质问,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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