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武百官,多少人盼着聂凿死呢。
想到这,户部官员捂着嘴,哑然道,“武安侯的小儿子抓到了吗?”
刑部官员脸上笑意不减,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武安侯罪大恶极,斩首乃他咎由自取,至于李恒,照理应该趁早捉拿归案的,不过想到聂凿太过嚣张,私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刑部大理寺哪儿会把心思放在那种人身上,巴不得李恒为父报仇杀了聂凿。
由此可见聂凿多招人恨。
三人低着头窃窃私语,猛地发现多出个脑袋,蹙眉望去,只见一张油腻的脸抖着两腮的肉,笑得恬不知耻,“几位大人继续,不用管我,不用管我。”
三人脸色顿时不好了。
何时起,御史台的人竟像无孔不入的老鼠了?
张硕没想听墙角,实在是三人的表情过于可疑,把他的好奇心勾了起来,哪晓得听到这种事,聂凿名声不好,在朝堂树敌极多,他都知道,但不知道这些人为了除掉聂凿竟会用如此阴险的手段,不追查刺客,对武安侯小儿子睁只眼闭只眼,委实没有做官的良心。
他愤愤不平的跑回御史台,把听来的事全告诉了聂凿。
“那些人当真是可恶,大人不借人手是对的。”张硕气得大口大口喘粗气,而霍权自始至终不曾过什么,兀自了片刻的张硕心存疑惑,“大人不生气?”
他以为霍权会气急败坏的冲出去问候对方全家呢,竟这般平静,张硕不由得认真端详起霍权来。
黑眉红唇,眼神犀利,五官给人一种冷峻感,以前霍权板着脸勾着唇骂人时不觉得这般恐怖,沉默下来倒是叫人心生敬畏和害怕起来,霍权低着头,极为认真的翻着卷宗,张硕发现霍权平时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看卷宗,有些卷宗他也看过,并没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他不明白霍权每天花这么多时间看卷宗为了什么。
顺着霍权的视线,不禁好奇道,“大人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霍权淡淡回了一句,抬眸看向满脸好奇的张硕,低声问,“张御史还有事?”
他到御史台后,好几个人来找过他,都借人手的事,兵部的人出面无可厚非,礼部户部插进来后,他反倒觉得有猫腻,或许是他性子多疑的缘故吧,无论谁来都像别有居心的坏人,此刻看张硕不遗余力的往他跟前凑,少不得想到这连番事情都因张硕而起。
要不是张硕心血来潮弹劾罗忠,他脑子发热给张硕点了两句,张硕也查不到那些线索,而他不会良心发现突然想帮罗忠正名,结果把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因此,他话时脸色冷得像清晨的寒霜,张硕心里打鼓,讪讪道,“没事。”末了管不住嘴,小声问,“你兵部五日内能抓到人吗?”
大街小巷都是官兵,兵部真是狗急跳墙了,凡是稍有可疑的人都抓起来严格盘问,继续下去,能不能抓到人不好,引起民怨是早晚的事儿。
人在聂府,兵部除非强攻,否则肯定抓不到人,霍权不会和张硕,敷衍的回了三个字,“不知道。”
他不担心冬荣和老管家露出破绽,两人跟着聂凿多年,若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哪儿有聂凿现在的地位,不知为何,霍权对聂凿身边的人有种盲目的自信,所以,当下午出去看热闹的御史回来劫狱的是两拨人,霍权眉心跳了跳,心想他还是大意了。
官兵们呈地毯式的搜索,哪怕找不到人也会找到点证据。
他很想仔细问几句,又怕不小心漏嘴,忍着没问。
等人走后,关上门,偷偷问冬荣,“你们被人看见了?”
冬荣想了想,回答得极为干脆,“没有。”
“丁大呢?”
“在外边打听消息呢。”冬荣看了眼透光的窗户,“奴才去问问?”
“不用。”霍权心里有些焦急,但他还不至于乱了阵脚,“再等等看。”
到了傍晚,又有兵部的消息传来,打消了两拨人劫狱的法,兵部守夜的官兵没睡醒,以为听到劫狱的人斗嘴就以为是两拨人,实则就是一拨人,不过那些人来势汹汹,好几十号人,训练有素,根本不是寻常百姓假扮的。
听到这个法的霍权埋在书案前很久没动过了,薛向志的死是聂凿所为,然而他发现章州还有其他几股势力在暗斗,不把卷宗上的事情联起来看根本不会有所察觉,比如罗忠侍从水土不服进的医馆,那间医馆背后的东家姓曾,而薛向志后宅有位姨娘也姓曾,那间医馆在章州小有名气,据药材都是从滇州采购的,滇州土壤气候特殊,种植的药材茶叶极为有名,但他记得不错的话,滇州通往章州需经过土匪横行的垫坡,若没有过硬的本事,那条道根本走不通,如果绕远路再走水路绕去章州,成本大大提升,照医馆的价格卖出去绝对会赔本。
不论哪种情况,那间医馆有猫腻。
而被灭口的隔壁掌柜,似乎也和薛向志有关系,霍权觉得杀掌柜或许是有其他原因,不简单是为了灭口。
其实想知道更多,问秦宁是最简单的,偏偏那人是秦家的人,霍权心有戚戚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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