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小家伙孝心重,霍权不疑有他,侧身顺了顺他乱糟糟的头发,“你起床就过来了?”
聂煜点着头,秦伯伯说捉贼拿脏,他动静大爹爹肯定趴在桌上装睡蒙骗他,大人最爱说谎骗人了,所以他醒了后穿好衣服就来了,先去卧房,发现里面没人,这才来书房的,真被他发现爹爹偷偷熬夜不带他,他晃了晃霍权的手,“熬夜对身体不好,爹爹说的。”
霍权哑然,顿了顿,说,“以后爹爹不熬夜了,煜儿也千万不能熬夜知道吗?”就怕小家伙阳奉阴违学他熬夜。
聂煜再次点头。
门拉开,阴冷的风扑面而来,小家伙似乎受不住,转身扑进了霍权怀里,眼神瞟到书房的桌案时,勾唇笑了笑,环住霍权脖子,脆声道,“爹爹还去御史台吗?”
一夜过去,落在兵部手里的人不知道怎么样了,霍权心下不安,然而想到怀里的人,他迟疑了片刻才柔声道,“休息一会儿再去。”
“爹爹别太辛苦了。”聂煜趴在霍权肩头,关心道,“爹爹累病了煜儿会难过的。”
软糯糯的声音让霍权倍感温暖,仿佛回到兄长守护自己的那段时光,他轻轻道,“好。”
天色渐亮,院里的烛火悉数熄灭,天空飘着小雪,天气更冷了,聂煜用过早膳就嚷嚷着要回去读书,一刻都不敢耽搁,待他走得没了影儿,霍权回屋换上官服也出了门。
前院,陈如松刚用完早膳,送药的下人来了。
那日陪聂煜玩雪,他受凉有些咳嗽,聂煜似乎很担心,天天叮嘱他喝药,嘘寒问暖的殷勤劲儿竟让陈如松生出淡淡的恐惧来,总怀疑聂煜是不是又想了什么折磨他的办法。
中药入口,陈如松苦得皱起了眉头,咕噜咕噜几口将其喝完,刚放下药碗,聂煜就来了。
白皙的脸上透着莫名的兴奋。
“陈先生。”聂煜声音亢奋,“煜儿有问题想请教陈先生。”
陈如松额头微微抽动,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事,但要他明目张胆的拒绝,他没那个胆子,思索片刻,温温吞吞地问,“什么问题?”
“很复杂的问题。”聂煜抿着唇,语气严肃,“先生去看了就知道了。”
陈如松心里存疑,一路上都有些惴惴不安,等进屋看到桌上堆积的卷宗,心下大骇,“你...你要问什么?”
聂煜走在前,怀里捧着手炉,闻言,转过身来,认真解释,“卷宗上很多字煜儿都不认识,想问问先生那些字念什么。”
“我...怕是没法教你。”陈如松白了脸,站在门口动也不动,衙门卷宗记载了很多朝中大事,他是个教书先生,翻阅这些会引来杀身之祸,他垂下头,见聂煜一脸茫然,“煜儿,这些不是你我能看的。”
聂煜两步走进门,放下手炉,走到卷宗旁,脸上仍是不解,“为什么?”
“这些是衙门卷宗,要衙门里的人才能看。”陈如松耐着性子解释。
“看了会怎么样?”
“会死。”陈如松把‘死’字咬得很重,脸色愈发苍白,聂煜蹙了下眉头,随即又舒展开,“我们不说,谁知道我们看过?”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是我家,我不说,先生不说,其他人也不敢说。”聂煜手指着卷宗上的字,满不在乎道,“先生看看这个字念什么,好多煜儿都没见过。”
见陈如松站着不动,聂煜笃定地挺着胸脯朝陈如松招手,“快过来啊,别害怕啊,府里都是爹爹的人。”
聂煜的笃定让陈如松心下稍安,想想也是,聂凿罪恶滔天刑部大理寺都没能找着证据抓他,可见做事滴水不漏,管教下人极其严格,否则但凡身边有人出卖他,聂凿早就处死了。他进了聂府的门,不听话得死,听话也是个死,为今之计只有多拖些时日给家人,让他们有更多时间逃跑。
想明白后,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抬脚进门,却听聂煜又说,“先生担心的是秦宁吧。”
陈如松顿住。
聂煜抬起头来,闪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眸笑道,“秦宁是秦家人,不掺和其他事的,上次我求他好久他才把对刘家出手的。”
秦宁出身兵营,认死理,从不越矩做事。
也是他上次死缠烂打追着秦宁闹,秦宁害怕泄露身份才对刘家出手的。
否则就凭冬荣那个愣头青,哪有能耐把人丢进刑部大牢。可恨这样的人不能为他所用,不然自己就能为爹爹除掉那些不顺眼的人了。
他叹了口气。
看向陈如松的目光绿幽幽的,陈如松嘴角微微一抽,不敢问哪户刘家,更不敢问哪户秦家,小声道,“我不是官身,翻看官府卷宗不合礼法,你把不认识的字抄下来,攒够两页我慢慢与你说。”
陈如松坐去窗户边,目不斜视,极为有原则的样子。
聂煜不好勉强他,拿了纸笔,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始誊抄。
窗外飘着雪,寒风肆虐,屋里燃着炭炉,暖烘烘的。陈如松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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