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眼里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霍权无力解释太多,看向陈如松,后者满脸恐惧,上前扶起他时感觉他全身都在颤抖。
霍权想了想,说,“先生宽厚善良,我怎么会杀你,听说你病了,回家修养几日如何?”
看,他也是个善良的人。
谁知陈如松颤抖得更厉害了,软着腿又跪了下去,“大人,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还望大人手下留情。”
霍权和老管家说了什么陈如松并未听清,是聂煜的话让他害怕,聂煜扒着门框偷看,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爹爹没变又在商量怎么杀人了,童言无忌,陈如松不认为聂煜在说梦话,只能是真的...青天白日,御史大人在屋里吩咐管家去杀人...很难不让人毛骨悚然。
第26章 026 自寻死路
“先生。”站在霍权腿边的聂煜困惑出声, “爹爹都说不杀你了怎么还不跑啊?”
之前的先生跑得比狗还快呢。
陈先生跪着不动,霍权费了好大的劲把他扶起来,“先生不必害怕, 煜儿还要先生教导,我怎么会杀你。”
不知为何,陈如松更是抖如筛糠。
霍权弯腰, 伸手整理聂煜歪掉的领子和衣服, “和先生回去吧。”
看不见他陈如松就不会害怕了。
聂煜穿得太厚了,里边的袄子没理顺,弄得他不舒服,把手伸到里侧, 往下拽,回霍权, “煜儿想陪爹爹说说话。”
“那功课怎么办?”霍权撩起他外面的袄子, 大手捏着里边那件, 用力一扯, 领子往前很多, 聂煜忙转过身,拍了拍后背,意思也要扯, 霍权刚抬起手, 就听聂煜说,“煜儿的功课写完了。”
霍权不信, “什么时候?”
“昨晚。”聂煜为自己的高瞻远瞩有些沾沾自喜, “先生布置的功课就在书桌上, 煜儿看到后就全部写了。”
那真不是一件高兴的事,霍权心想。
怕他不信, 聂煜让聂轻为自己作证,聂轻连连点头,“小少爷把明天的功课也都写完了。”
小主子聪明又刻苦,是聂轻见过懂事刻苦的孩子,作为贴身小厮与有荣焉,他又说,“小少爷很用功的,每天晚上辰时才上床睡觉,天不亮就醒来看书了。”
霍权更高兴不起来了,眉峰轻蹙,“你熬夜写功课?”
聂凿生的什么儿子啊。太他娘的勤奋了。
而且听聂轻口气,不像这两日才开始熬夜的,他想起那天出城,聂煜趴在他肩头呼哧呼哧大睡的情形,当时没有多想,现在才觉得有问题。
这孩子!
“煜儿说过要认真读书为爹爹分忧的。”聂煜自豪地挺了挺胸膛,“煜儿不能食言。”
想到自己的鸿鹄大志,他撒娇地晃了晃霍权衣摆,“爹爹,你就与煜儿说说你让老管家做什么事去了吧。”
霍权:“......”
“人心险恶,煜儿长大就懂了。”理好衣服,霍权顺手抱起他,“想不想出去玩?”功课既然写完了,留他在府里肯定又是读书,不如带出去溜达溜达。
孩子太聪明也让人发愁啊。
“煜儿不想去。”远处的天灰着,屋檐滴着水,地上湿漉漉的,聂煜看了眼远处,叹气,“煜儿明天的功课写了还有后天的没写呢。”
蹬着下地,不嫌陈如松咳嗽了,拉起他的手,“陈先生,我们回去吧。”
完了,转身朝霍权挥手,信誓旦旦道,“煜儿会用功读书的。”
四岁孩子尚且奋发图强,霍权为自己躲在府里懦弱行为感到鄙视,鄙视过后,暗搓搓回到房间,换上官服出了门。
工部的人做事细致,坑坑洼洼的石板路修得平平稳稳,门庭也重新粉刷了一遍,跨门时,为官的忐忑恐惧油然而生。
官场如战场,稍不留神就丢了小命,霍权低头看地,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慎重。
走廊的人很多,看穿着都是御史台的人,而灰色长袍不见踪影。经过两个小吏身边时,他随口问了句,“工部的人呢?”
面对他的发问,蹲在地上刮油漆的小吏们纷纷抢嘴答话,七嘴八舌的,霍权耳朵疼,但他听清楚了,除了卷宗室,其他修缮事宜都完成了。
既是这样,霍权没有再去卷宗室,直奔自己办公的屋子走去。
家居摆设简洁高雅,墙上字画磅礴大气意境深远,看得人身心舒畅。
不知谁找了些书放在书架上,稀稀疏疏的,但陈旧的颜色让霍权喜欢。
聂凿不是个爱看书的人,书房除了金银财宝就没其他的,尽管他让冬青买了很多书回来装饰,但新书给人的感觉哪儿有旧书给人的感觉亲切。
他刚要上前抽本书看,守门的冬荣告诉他丁大来了。
霍权缩回手,唤冬荣进屋泡茶。
御史台的茶他不敢喝,叫冬荣随身携带着茶叶,冬荣进门,丁大紧随其后。
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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