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认得出来。
只是赵鹤洲忘了现下的人不是平山而是平河。
他只记得平山见过他许多次,按理来说,听声音应该能认出来。
眼瞧着平河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招呼,赵鹤洲摘掉面罩,“是朕。”
平河连连收手,这才没打到赵鹤洲。
她跪地,“平河错了,请皇上责罚。”
“你是平河?”赵鹤洲这才忆起,上次平山失职,他将平山送回去重新培训,转而换了平河过来。
平河办事更稳妥,与平山是一批训练出来的暗卫。
“看在你保护娘娘有功,朕这次就不罚你。”赵鹤洲转身便想离开,平河往前,跪地不起,拦住赵鹤洲前去的路。
“还有何事?”在月色下,赵鹤洲的脸庞透着几分冷清。
“皇上,平山她只是一时糊涂,并未做出对娘娘有伤害之事,您放她一马吧。”平河跪在地上,哀求。
将一个出来了的暗卫送回去重新训练,这对暗卫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她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好不容易爬出来了,现下又得回去经历一次。
平山那丫头,比她小,是她看着长大的妹妹。现在平山回去受苦,叫她怎么忍心。
好不容易见到了皇帝,平河自然是想为平山求情。
即使是希望渺茫,她也无法置身事外。哪怕挨罚,她也要求一求。
“一时糊涂?”赵鹤洲反问,“皇后身上生的疹子,那叫没有伤害?”
他本不想说话,只是与苏安悦相关的,他都想多说几句。
“皇上……”赵鹤洲话一出,平河就知晓自己大概没戏,她悲哀地叫了句。
赵鹤洲停下脚步,冷冷回头,“若是再问,你就过去陪她,正圆了你这姐妹情深。”
他不会放任任何不靠谱的因素在苏安悦身边,即使是一点点也不行。
平山最开始去就交代过,可她日子过的安逸,便忘记了。
伤害苏安悦来完成任务,这是他万不能容忍的。
还留平山一条命,是看在她平日里对苏安悦还算尽心。
平河往后颠了半步。
她知晓自己主子是个冷心冷肺的,却没想到当真冷到了这种地步。
待她再次起身,面前已没有了赵鹤洲的身影。
翌日苏安悦醒来,终于不见了赵鹤洲的身影,她惦记着那本册子,一起床就将册子翻了出来。
生了火,烧掉。
直到册子变成灰烬,苏安悦这才放心下来。只是她不知晓,昨日晚上赵鹤洲早已将册子上的东西看完了。
“娘娘,您近些日子睡眠怎么样,奴婢看您起的比往常要早。”代桃端着盆,伺候着苏安悦洗簌。
她眼睛却瞥向身后的火盆。
火盆早已熄灭,只剩灰烬,苏安悦滴了水上去,灰烬混着水,火盆上盖着一层灰色。
即使是纯白的水,混着灰烬,也变得混沌不清。
代桃状似随意问了句,苏安悦听在耳里,她也随意答了一声,“没什么。”
房间内安静下来,就在代桃为苏安悦簪上最后一个簪子,完成一整套换洗动作时,苏安悦突然开口询问。
“代桃,昨日你去哪了?”她是让代桃守着的,只是代桃后来不知晓去哪了,这才让赵鹤洲进来见着了她烧册子的一幕。
因为她对代桃还有几分信任,所以只与代桃一人说了让她看着。
只是却没料到,向来处事不惊的代桃竟然出了错。
“娘娘,昨日奴婢被雪梅叫走,离开了一会儿。”代桃不卑不亢,恭恭敬敬地回话。
苏安悦清晰地感受到代桃的手愣了愣,随后立即恢复了正常。
直至簪子插入发丝中,代桃的手也没有再抖过。
“雪梅?”苏安悦在嘴边默念这个名字,尚且还有些陌生,她没听过这个名字。
“噢,雪梅是奴婢先前认识的妹妹。她家中最近出了事,她来找奴婢借些钱。”代桃急忙解释道。
“知晓了。”苏安悦应声,“缺多少?”
好半晌,苏安悦突然问。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取下代桃替她簪的簪子,换上了另外一个簪子。
透过镜子,苏安悦看见代桃的脸色变了变。
“约莫五十两。”代桃回,“奴婢借了她十两,还差些……”
苏安悦听了,顿了顿,“怎么缺这么多?”
“雪梅兄弟爱赌,欠了赌场老板银子,说是不还钱就砍去她兄弟手脚。”代桃四处望了望,附在苏安悦耳边低声说道。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营生?”苏安悦将簪子重重放下,“代桃,本宫见见这雪梅。”
代桃愣住,她没想到苏安悦竟会管这些事。
实在是平日里苏安悦看着不像是会管闲事的人,没想到这会儿竟会想见雪梅。
“娘娘,雪梅她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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