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的声音,翻找文件的声音,兵荒马乱中却又有条不紊。
林招招在电梯里遇见了好几个熟人,打听起来才知道最近在临溪被热议的连环杀手又犯案了。案件之棘手,是近五年来之最。高智商、反侦察、反社会人格,是犯罪心理画像师给的报告。
但在前面几期的案件中,他却是在无差别杀人。心理画像被一再推翻,警方花了二十天的时间都没找到被害人之间的联系。案情进展到这里,已经完全卡住了。
然后,新的死者出现了。
“你是来找云汀的吗?他出现场了,出完也不会回分局,被害人都在医学院。”
“我给云老师打个电话吧。”
林招招下了电梯,算了下时间,报案时间是清晨四点五十六分,出现场也该结束了。她给云汀拨了个电话,果然响了一会儿就被接起,云汀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怎么了?小招宝?”
林招招说:“我快到法医科了。”
“嗯?我已经跟档案室的老刘打好招呼了,你直接去就行了。怎么还打电话过来,我那么忙,拖延了进度你赔吗?”
“不是,我就是想到一件事要跟你说。”林招招小声说,“今天的死者我认识,以前经常在三月街要饭的,人好像很好。但是我小时候有一次亲眼看见他拖着一个小男孩进了巷子。舅舅你还记得吗?”
林招招这么一说,云汀立刻就想起来了。
那年林招招才六岁,跟陈寂跑出去玩,结果陈寂把人弄丢了,赶紧满街去找,最后还是陈寂从垃圾桶后面把林招招找了出来。小姑娘哭得不行,抽噎着还不忘了告状,倒不是告陈寂的状,而是胡言乱语了几句。
说是胡言乱语,现在想想应该是在说绑小孩的事情。但没人当回事,而且当时三月街确实没有小孩失踪或者受伤害。
“当时那个小男孩是谁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应该已经搬走了。”
“也就是说,他们家是知道这件事的。”
“应该是的,但是选择了隐瞒不报。这也是一条线索,对于警方来说,调查他现在在哪儿很简单。”
“招招,你厉害了。”云汀兴奋了起来,“真的厉害了。记性怎么这么好?”
林招招沉默了一会儿,说:“还是要感谢陈寂。”
“感谢他?”
“那件事过后,他天天说我是他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说一次我哭一次,现在想起来还想打他。”
“打,回家想怎么打怎么打。”云汀说,“你去找资料吧,让你舅舅我为这件案子赴汤蹈火。”
云汀屁话一大堆,林招招耐心地听完后已经走到了档案室门口。门开着,陈旧的卷宗混杂着墨香扑面而来,她把手机丢到口袋里,抬手,准备敲门。
之所以是准备,是因为这个过程很漫长,从她抬手到敲门,总共用了两个小时。
因为有人打断了她。
先入耳的是一阵吵闹声,从电梯口开始,凌乱却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女人尖锐的骂街声,间或有一两句反驳声,又被劝和声打住。一行人就这样热热闹闹地到了她面前。
林招招很是无语:“……”
最前面站着的就是那个骂街的中年妇女,她气势汹汹地拽着个人,从身形看是个很高大的男人,戴着棒球帽看不出年龄,但想必应该不大。两人都像是刚淋过雨,走过的路上留下两串湿漉漉的脚印。
协警一脸无奈地跟在后面。林招招认识这名协警,于是僵硬地挥挥手打了个招呼:“这是?”
“姑娘,伤情鉴定在哪里?”中年妇女先开了口,“这小子把我打伤了!我要鉴伤告他!我告死他!”
打人?林招招眉头一皱,协警向她使了个眼色,上前说:“这位林警官就是伤情鉴定科的,可以为你做伤情鉴定,但你得先把笔录做了。”
中年妇女一脸怀疑:“真的?”
问的是林招招。
林招招随机应变,扯谎起来脸色不变:“是真的。规定必须有笔录资料才能做伤情鉴定。你做完笔录,我就在这儿等你,511室。”
她长得好看,哄起人来声音很软,温温柔柔的,不会让人怀疑。见中年女人有软化的迹象,协警再接再厉,终于劝得女人下楼把笔录做完。
临走前,协警把年轻男人推给林招招,半分钟后,林招招收到她发来的消息:“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林招招愣了一下,看向年轻男人。年轻男人注意到她的目光,抬手摘掉帽子,随意拨了拨略长的头发,笑吟吟地开了口:“林警官好。”
长得竟然还不错。
他似乎天生一双笑眼,让过于锋利的眉眼变得柔和,痞中却分明带了点疏离。他穿着黑色短袖,露出小麦色的手臂,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几道血痕醒目,就是她要处理的伤口了。
对这起案件一头雾水的林招招别无选择,只能相信协警。
她转身,说:“跟我来吧。”
两分钟后,511室。
医用双氧水毫不吝啬地浇到年轻男人的手臂上,她听见他疼得抽冷气,心底一软,放下了玻璃瓶,拿出棉签来处理伤口。
碰一下,抽一口冷气。
碰一下,抽一口冷气。
碰一下……
“有完没完?”林招招抬头,“你这样我感觉自己在虐待你,忍一下。”
年轻男人抿了抿唇,说:“好。”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伤口很长很细,一看就是女人的指甲挠的,见了血,看上去很狰狞。林招招专心处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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