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被人从怀里生生掏了出来。
拖肠带血。
一把稀烂。
她的眼泪蜂拥而出。
推开车门,踉踉跄跄的朝前跑。
跑到那棵树旁,不顾撞烂的油箱。
她费力的伸手去拉那有些变形的车门。
拉了好几下都没拉开。
她哆嗦着唇,脸色惨白如纸。
好难才叫出一声:
“周恪。”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
廉价又无助,落了满怀。
她颤抖着手还想去拉车门,车门却被人从里面推了两下,发出吱嘎刺耳的声音。
午优睁大眼,听到周恪哑着声说道:
“退后。”
身体的反应先于头脑。
她醒悟过来时。
自己已经踉跄着避到了一边。
只听一声巨响,车门被人从里朝外猛地一踹,直接垂挂到了旁边,摇摇欲坠。
里面的人扶着鬓边。
从车里走了出来。
脚步还算稳。
可人到跟前,午陡然看见一缕殷红的血,沿着他的鬓角无声无息蜿蜒而下。
红的触目惊心。
她死死咬着下唇。
哽咽到发不出一个音。
直到那双熟悉的手把她搂进怀里。
周恪的手上还有一点血迹,泛着腥涩,素来冷白的脸上也沾了污渍,眼睛却黑沉明亮。
他抬手捧住她的脸颊,低低叹了口气:
“午优,我没事。”
午优偏头,一口咬住他的手掌。
力道不轻,却转瞬就松了口。
她扎进他怀里,泪如雨下:
“周恪,你是不是疯了。”
周恪抚着她的额头,声音很轻:
“疯的不是我,是厉凛。”
“他想我死。”
午优浑身颤抖。
说不出话。
周恪拍了拍她的肩膀:
“乖,不哭了。”
他侧身示意她掏出口袋里的手机:
“报警吧。”
话音未落,人晃了晃。
顺着她的身体往下滑。
午优撑不住他。
只得随着半跪在地上。
她抖着手去碰他的脸。
声音惊恐交加:
“周恪!你怎么了、周恪……”
周恪懒懒的应了一声。
隔了会儿,才道:“别吵,头疼。”
是脑震荡,还有伤口的缘故。
午优闭紧了嘴。
拿出他的手机。
屏幕碎了大半。
但因为在口袋里侥幸没被甩出来。
此刻还能正常拨号通话。
她打了110和120。
看着有点漏油快要起火的车子和树。
又默默拨了个119.
打完电话,她费力的扛着周恪。
挪到了道路边。
周恪的情况比她想象的似乎好一些。
大约是车技好,又或者托了安全带的福。
他坐在道沿上,轻拍了拍午优的手:
“去看看。”
他不说午优也要去看一眼的。
虽然这一切惨案都因厉凛而起。
他的车子翻倒在不远处。
看起来破碎不堪。
午优走到驾驶窗外,蹲下身看过去。
忍不住捂住了嘴。
厉凛也系了安全带。
可他的车速太快了。
又是主动冲撞的那一方。
车子翻倒后还因为惯性滑出去几米。
此刻他整个人吊在安全带里,昏迷不醒。
鲜血几乎布满了他整个头脸。
黏腻湿热,滴滴答答的落在碎玻璃上。
他的胸前和手臂上也有不少玻璃碴。
胳膊的形状也很怪异,大概是骨折了。
午优倾身,抖着手靠近他。
试了试鼻息。
好一会儿,才探出稀薄的热度。
他还活着。
午优不知是喜是悲。
如果不是周恪玩过几年赛车。
可能现在躺在这奄奄一息的人,就是他了。
她起身回到周恪身边。
低声道:“现在还活着。”
以后就不知道了。
话音未落,救护车的车头出现在远处。
后面跟着一路鸣笛的119和110警车。
午优靠在周恪身边。
隐隐的,听到一声叹息。
不知是何意味。
午优做了个梦。
梦里是十五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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