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过来。
便听周恪的声音冷峻透着一点压迫感。
“说话。”
午优心情其实有些糟糕。
她刚挂了闵溪云的电话。
午盛凡的电话就掐着点进来。
相似的内容,一样的敷衍。
午优其实已经很习惯了。
可不代表她不会因此烦躁。
这份烦躁原本尚能按捺下来。
却被周恪紧随其后的电话轻易挑破。
她忍不住的想发脾气。
顾忌着车里的人,憋了回去。
只是不冷不热的回了句:
“你问这个干吗?”
末了才想起。
周恪的手机号码捆绑着她的账户。
他一定是看到了昨晚的消费记录。
这就来“问罪”了?
午优满肚子坏情绪。
就要压制不住。
学校到了。
她握紧手机,回了他一句:
“你不是都知道,干嘛还来问我?”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丝毫不考虑这通电话的后果。
而周恪握着手机。
良久没动。
脑子里反复是那一句:
你不是都知道。
他知道什么?
知道她跟别人外宿酒店?
周恪攥紧手机。
缓缓撑住了额头。
她这样的态度。
险些让他误会自己回到了三年前。
刚把她弄回家时。
就是像现在这般,浑身拔不完的刺。
周恪没多考虑。
推了下午的活动,亲自开车去了帝音校区。
程雪侬机票没改签成。
换了晚上的高铁商务舱。
午优则心不在焉的收拾东西。
准备回别墅。
但其实她别墅里的衣服和用品也配备齐全。
就连护肤品和电子设备都跟宿舍一式两份。
要说收拾。
也实在没什么好收拾的。
只胡乱叠着被子。
神思不属。
连程雪侬在下铺叫了她三声都没听见。
直到手机被抛到她怀里。
午优才回过神。
低头看去,手机上醒目的来电:
是周恪。
她不太想接。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
她先怼了他又挂了电话。
这个时候拨回来。
准没好事。
但午优骨子里还存着忌惮。
几经犹豫,到底还是接通了。
放在耳边,没来及出声。
只听周恪的声音,冷冷道:
“下楼。”
午优没忍住。
缩了缩脖子。
周恪压根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午优隔空感知到他的怒气。
脚有些软。
认怂的从床上爬下来。
裹了件羊绒大衣,走出寝室楼。
外面果然停着周恪的车。
不是工作用的迈巴赫,是辆阿斯顿马丁。
午优站在车门前,期期艾艾:
“你怎么来了……”
周恪扫了她一眼。
目光没什么温度。
“东西收拾好了?”
午优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他指的是寒假离校。
她的手攥着大衣的前襟。
视线垂的低低的,像只软糯的兔子:
“没什么好收拾的。”
周恪淡淡道:
“那就上车。”
午优身体快于脑子。
等坐进车里才后知后觉:
“我还没跟室友告别。”
周恪一手握着方向盘倒车。
看也不看她:“打电话。”
午优听话的拨了号。
被程雪侬念叨两句匆匆挂断。
车里陷入沉默。
她不知说些什么才不算雷点。
毕竟周恪的脸色看起来不怎么明朗。
大约她太顺遂。
偶尔反抗,便被他视为叛逆桀骜。
她脑补了半路。
只被他一句话就堵了回去——
“昨晚和谁一起住的酒店?”
午优搓了搓指腹,嘟囔:
“还能是谁,室友呗。”
周恪没说话。
但眉宇间的阴霾似乎淡了些。
他把车停在别墅楼下。
吩咐她:“收拾东西,回公寓。”
午优皱了下眉: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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