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天中午的时候,苏清也告诉她自己要回家一趟时,顾锦央心中不好的预感就越来越强烈,说不出来的心慌,也只有在见到苏清也时才会好一些,以至于之前在接到苏清也电话时,顾锦央想都没想直接说要来接她。
还有昨天,犹豫了许久顾锦央还是让秘书多订了一张机票,嘴上说着不想让苏清也跟着去,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有多口是心非。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车流的移动依旧很缓慢,苏清也时不时看一眼冷着脸的顾锦央,喉头微滑,垂眸拿过一旁的矿泉水径直喝了一大瓶,将瓶盖合上后,苏清也用力的扯了扯衣领,清冷的声音里晕着喑哑,就像一个许久未曾开口说话的人,经过不断酝酿、试探斟酌,终于迈过了心里的那道防线,将憋着的话给抖了出来。
“我昨天在楼梯上摔了一跤。”
顾锦央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意味不明。
苏清也又将手里一直攥着的水瓶拧开,正欲再喝时,顾锦央突然转过头看着她,轻声说:“小也,你在紧张。”
下意识的,苏清也张口就直接否定:“我没有,怎么可能。”
顾锦央收回目光,语气很淡:“你紧张的时候,就会喝水。”
捏着手里的水瓶,苏清也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她看着顾锦央有些冷凝的侧脸,叹了一口气,然后默默拧开瓶盖将瓶里还剩下的水全喝尽了。
用手背轻轻擦去下巴上黏着的水渍,苏清也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般的说:“姐姐不愧是姐姐,那个最了解我的人。”
如果说,只是单纯的在楼梯上摔了一跤,一般人下意识的就会问:为什么会在楼梯上摔一跤?顾锦央并没有这样问,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为的就是等苏清也自己交代清楚了。
将手里的空瓶捏扁,苏清也揉了揉额头,轻声说:“昨天我走得太快了,然后在楼梯口摔了一跤,很疼。现在也很疼。”
应该是很疼,不然到今天也不会还跛着腿,一听见疼这个字眼,顾锦央的心直接就软了下来,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依旧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个就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了,苏清也微咬下唇,直到下唇印上了浅浅的牙印她才松开,舌尖在唇齿间徘徊着,话也是绕上了这么多圈才吐露了出来:“今天我是去看心理医生的,叶霖安是我当时在国外的心理医生。”
前面车的速度又停了下来,顾锦央踩下刹车,侧过头眼神复杂的看着苏清也,苏清也对上了她的眼眸,勾唇浅笑,倾起上半身勾住了顾锦央的脖颈,张唇正欲在说时顾锦央伸出食指抵在了苏清也的唇边。
“够了,小也,别说了。”
别说了,不仅是顾锦央没做好准备倾听的心理准备,还有苏清也没做好全盘托出的打算。就算她将一切说出来,或许顾锦央还会以为这是天方夜谭,宛若讲了一个笑话般,然后她还会尴尬的鼓着掌,说这个笑话将得颇为动听,只是可惜这不是一个动听的笑话,鼓掌也像讽刺。
苏清也笑笑,从包里摸出了一张名片,放在了中控台上,这是昨天叶霖安留下来的那一张。她捏捏了手指节,直到将骨节依次扮出声响,才说:“这是叶霖安的联系方式,姐姐想知道的话,打这个电话就好。”
顾锦央却是懂了苏清也话里的意思,她想知道苏清也的事情,又不愿逼她说出来,而苏清也呢,想让她知道有些事情,只是那些事情太难以启齿,她想说又是说不出来,只好假借她人之口,来全盘托出。
顾锦央看着那张名片,许久才问:“想清楚了?”
苏清也点头,语气很是肯定:“想得很清楚。”抬眸看了前挡风玻璃一眼,苏清也指着另一边的路口说:“这边往靠右走。”
顾锦央依言拐上了右边的那一条道,“怎么走这边?”这一条并不是回公寓的路。
苏清也笑笑,声音有些含糊:“去吃饭啊。”
“嗯?”
“我订了一家餐厅,晚上想和姐姐一起去约会,不知道姐姐赏不赏脸?”
顾锦央嗔道:“傻瓜。”
苏清也接着说:“吃完饭,我们去公园逛逛吧,这几天那个湖边好像还可以放花灯。”
“花灯?”闻言,顾锦央疑惑的看向了苏清也,只是眼神里带上了浓浓的兴趣,还有显而易见的期待。
“对啊,花灯,听说放花灯的时候还可以许愿,挺灵的。”
顾锦央摇了摇头,有些不赞同的说:“灵不灵这个事情说不准的,不能妄下定论。还有小也,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
苏清也抬腕点开了FM,听着电台里面穿出来的播报声音,苏清也指着去餐厅的路,垂眸浅笑着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或许以前她是不信的,但是有些事情一旦涉及到了顾锦央,那就马虎不得了。
到了餐厅的位置,顾锦央将车停好,苏清也一进店门便借口要去厕所,顾锦央点头,又打量了一圈餐厅,然后在服务生的带领下,绕路去了顶楼。
露天的顶楼上,周边的灯光很暗,只依稀点了几支蜡烛,晦暗不明,而苏清也定的位置在边缘,等顾锦央走到时,才发现那个借口上厕所的人,不知在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衣服,洁白的宽松雪纺衫,衣摆扎在黑色裤子里面,更是衬得身高腿长的,脸上带着淡笑,在烛光的烘托下多了几分娴静温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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