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真的是很捉弄着牠呢??。
“背叛?什么是背叛?”所罗门一脸茫然地望着义正严词的西瑞尔,在牠眼中牠就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牠从不把牠放在眼里,即便牠是这几个世代中唯一能如此理直气壮对牠谈话的纯种兽人。
牠黯淡无光的视线里谁也不在,谁也无从踏入,牠只能独自一人地自视着自己的孤寂,因此牠根本没有过那些所谓的羁绊、友谊、亲情,亦或者是爱情。
“你还是依旧这般令人生厌。”牠鄙视着牠淡视万物的价值观,但是与之同时,牠又很矛盾地与牠极其相似。牠虽不如牠那般藐视一切,但是牠也用着相彷的方式应对那些围绕在牠周遭的人事物,冷静地、沉稳地利用着手边的一切,扼杀情感地谋取着牠能得到的最大获利,说实话,牠跟牠也是一类人种。
所罗门对于牠的评论没有任何的表态,牠垂下了厚重的眼帘,在浅灰的睫毛下露出了那带着金粉的芥子眼珠,牠一手托起了下颚,另一手则是随意地摆放在交叠而坐的大腿上,悠悠然地直视着站在距离十多步的西瑞尔。
“诶,再杀我一次,如何?”牠一点也不掩饰地说出心底的想法,甚至在开口的同时,伸长了那有着一圈伤疤的颈脖。
面对牠无意识地挑畔,西瑞尔阖上了双眸,捏紧了穿戴着棉手套的双手,将那胸口无法宣泄的不满与不甘吞咽下去后,牠才又一次地睁开了眼眸说道:“我拒绝。”
宴会章:纯粹是奢侈
宴会场中,虽然多数为纯种与贵族兽人,但是其中也有少数的人类配偶,这其中绝大多数为雌性,不过同时也有雄性人类佩戴那仅有配偶才会携带的颈圈。虽然雄性人类并没有繁殖的能力,但是碍于雌性人类的数量实在过于稀少,亦可以说是因为供不应求,也导致有些雄性兽人会将雄性人类当做消遣玩物圈养在身边,当然也有稀少的雌性兽人会将雄性人类当做牠们身侧的配偶。
“蜜雪儿......”那个熟悉的嗓音让白抬起了首朝向了声源处,映入眼帘下是一张她一直念念不忘的脸庞,当下她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不知所措地眨了眨那双浅色的眼眸。
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直注视着本应该是自己配偶的狐狸兽人——里昂。她永远无法忘记在自己睁开眼时,在成为那三位纯种兽人的雌性前,身旁的一切是多么陌生且令人恐惧,那时的自己又是多么地渴求着牠的陪伴,但是现实与真相总是令人绝望的,她被牠所抛弃,不可否认的,她早就已经不是属于牠的配偶了。
“蜜雪儿,妳......好吗啊?”里昂一步又一步地朝白走来,牠依旧是那张毫无威胁性与压迫感的温和神情,牠不像牠们会强势地将自己导向牠们所预想的位置去,牠总是如此柔和地用着那双明亮的杏眼注视着她,且以一种同等的心态看待她这身为劣种的人类。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来?还用着那种一如往常的口吻?牠到底想要她怎么样?
如果要舍弃她的话就做的俐落些,为何当她如此绝望,甚至已经放弃挣扎的时候,又一次地出现在她面前,仿佛在点醒她那残酷的事实。她明明已经逐渐抹除掉向往自由的念头,但是一看见牠又会令她忆起昔日那些无忧无虑的生活点滴,甚至让她自责、愤怒于自己当初的无知与天真,毕竟兽人跟他们这群畸形劣种的人类本来就是天壤之别,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对等关系。
“......”白选择沉默,并非是因为她不想说话,而是因为她深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失去理智地说出一些无可挽回的话语。再说了,她又能说什么,成为了牠们三人的雌性后,她的身躯早就不属于自己了,这也是被纯种标记后的束缚,她无法离开牠们超过一定的距离,要不然她会因标记的约束而浑身难受,甚至会因此丧命。虽然她几乎已经一心求死了,但是她知道牠们不会让她有这个机会,甚至搞不好她还会因死不成而遭受牠们的严惩。
她左顾右盼寻找苏芳与赫伯特的身影,方才西瑞尔将她交付给牠们两人后便离开了牠们独有的私人房间,而碍于晚宴的开场时间,苏芳跟赫伯特两人也只好带着白前往舞会听,但就在刚才她似乎与两人走丢了,不过身体似乎没有任何不适,因此应该与牠们没有分隔太远。
“??拜托妳,别不说话,好不好?”里昂垂下了那双朱红的狐狸尖耳,宛如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用着那双带着懊恼、惭愧的杏眼注视着面色难耐的白,牠的语调甚至带着一点哽咽的沙哑,明明一直以来牠的嗓音都是那般纯净,此刻却隐约参杂着些许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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