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姐姐使眼色,一边讷讷道:“重打五十!”
金家娘子一听顿时炸了,散开头发,往地上一坐,双手拍地又哭又嚎骂道:“好你个林不清,你个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当初为了弄钱供你念书,我放着明媒正娶的太太不做,和金老头子没名没分厮混了两年,幸亏肚皮争气才做了当家主母。”
“你居然帮个小杂种欺负我啊,那钱该儿子继承,哪个昏官居然给了这个小杂种!”
小师叔继续问:“诋毁皇太后的圣恩,这是什么罪?”
县令吓得“噗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道:“这妇人疯癫,还不快拉入死囚牢,秋后问斩!”
祝梓林嬉皮笑脸说句:“别介,道爷看着呢,欠着的七十下先打了再关。”
“你放心,你们县死囚刑部复批的文书,本官会替你跑。”
“现在说说侵占清道长道观田产财物的事儿呗?”
差役就算再留情,七十下也得打出动静。
小师叔把妙琰按在椅子上,让她同师爷算算观中丢失的财产。
自己背手站妙琰身后,偶尔纠正几个字的写法,力求每个字都写的完美。
金喜财和他那看着就缺心眼的儿子跪在堂口,随着那棍子一下下落在金娘子身上,爷俩一起心惊肉跳。
帐算得差不多了,小师叔走到金喜财面前,提了他过来签字画押。
似乎无意问:“你这当亲爹的,拿小妍去祭河怎么想的?”
金喜财磕头道:“道爷,是那天师说小妍克父克男丁,不祭了她,我老金家就得绝后。”
小师叔掐着金喜财脖子问:“哪个天师?”
金喜财问娘子,娘子奄奄一息道:“我胡乱找个人冒充的,就是想要了小丫头的命,老娘看着她就碍眼!”
金喜财悲怆地问:“她一个女孩子家的,早晚嫁出去,碍着你什么了?”
小师叔拍拍县令说:“这一带再有拿人命祭祀的,按故意杀人论处,谁再草菅人命,道爷亲自来除恶。”
说罢冷冷扫了县令一眼,拽了妙琰走。
县令只能点头称是,送瘟神一般送到县衙外。
妙琰神清气爽,师父突然离世,好多事情她至今心里还有疑问,她也知道自己贸然去找那姓历的天师,无异于送人头上门。
贪玩的妙琰肯如此下苦功和小师叔学本事,一直存了替师父报仇的心。
线索断在了金家,妙琰还觉得有些遗憾。
金家那个恶毒妇人替师父的女儿抵了命,师父九泉之下也能宽宽心。
要说师父最大的心愿?
恐怕真不是让妙琰报仇。
忽然妙琰有了灵感,抓着小师叔胳膊晃着说:“小师叔,我有事和你商议。”
小师叔看看周围人来人往的,妙琰照旧孩子一般拉着他撒娇。
脸皮厚点儿了的小师叔,停下脚步问:“要吃什么?是路对面的糖人的吗?”
说着招呼:“卖糖人的老兄,这边来!”
妙琰一脸嫌弃地说:“我有那么没溜吗?我是想师父留下的地方,再修成道观也没人主事,弟子还要和小师叔回去学艺呢。”
小师叔满意妙琰的开头,买了最大的那个糖人,付了钱等她继续说。
妙琰接着说:“我想用那地方办个女子书院,教附近女孩儿读书习武,针织女红,就算将来他们的家庭要牺牲女孩的时候,有点技艺傍身的女孩子饿不死。”
小师叔越发满意的把糖人塞妙琰手里说:“不错,有长进,是我带出来的人,你继续说。”
妙琰舔舔糖人继续说:“师父给我留了一笔钱,我而今也有俸禄,地方又是自家的,田庄产出可以供给书院吃。”
“只要书院不收钱还供吃喝,穷人家是愿意把女儿送来的。”
“师父要看到的是穷人家的女儿不再被牺牲,我能养她们,再请些好先生教导她们。”
小师叔本来也发愁怎么和妙琰说再玩几天不回去,一听妙琰这个计划,高兴地说:“你师父没白疼你,小师叔大力支持你办这件事。”
小师叔先把妙琰拉到镇上最大的馆子里,正儿八经叫上一桌酒菜,抢着给妙琰倒了酒敬她道:“小师叔这杯酒替你师父敬你,不枉你们母女一场,如此贴心。”
妙琰不好意思的喝了,没想到小师叔这么正式。
谁知这杯喝了他第二杯又举过来了:“小师叔这杯酒替沿河穷人家的女孩儿敬你,女孩儿也是人,本就该善待,刁民可恶,只顾着自家眼前的利益随意地牺牲女儿。”
妙琰想想自己那亲爹,当年居然肯把六岁的自己嫁给病秧子冲喜,感同身受地喝下了这杯酒。
小师叔又举了杯笑说:“这杯小师叔敬你,我自视清高,总以为站在高处能救人疾苦,不如你脚踏实去做。”
小师叔今天夸人夸得这么有理有据,抑扬顿挫的。
妙琰一个劲儿和自己说:绷住,别得意,当心他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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