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治疗。
“奶奶,我这里出了点意外,路路的领养手续我可能暂时办不了了”,你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颤抖着手拨打了老院长的电话。
老人虽然掩盖的很好,但是你还是听出了遗憾。
言而无信,这是你曾经从未想过的,但是现在的你,不得不做。
不过略有庆幸的是,你之前为了给路路一个惊喜,还没有告诉他你想领养他的打算。
医生说适当的户外活动,舒缓心情,可能会有效果。
所以你去看了故宫,爬了长城,观看圆明园,听戏曲。
你坐了缆车,站在山顶,对着旷远的天际许愿:“我想活过二十五岁。”
周围本就寥寥无几的人都诧异的看你。
没有人懂你。
大家都觉得你是疯子。
最后当你迎着朝霞,站在五星红旗下,唱着国歌,目送冉冉升起的五星红旗时,产生的浓烈自豪与归属感促使你做了一个决定。
“我愿意死后捐献遗体,为国家医疗做出贡献”,你一笔一划,在笔记本上记录下自己的意愿,扬起这半个多月来最真心的笑容。
“所以意愿书是需要家属签字?”你看着家属一栏,久久的沉默。
工作人员点头称是。
“谢谢”,你想,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了。
three
十一月的天,层林尽染。
“mama,上午好”,你站在门外,拎着行李箱。
“安安”,mama搂住你,又仔细打量你的脸色,“宝贝,你怎么眼睛有点浮肿啊。”
“啊”,你下意识用手摸摸脸颊,明明已经做好坦白的准备,偏偏这时一下子散的干干净净。
你笑着说:“可能是没有睡好吧。”
“头还疼?”mama用温热的指间按摩你的太阳穴,“药的后遗症太严重了。”
“没事的,mama”,你按住她的手,对她摇摇头,“已经习惯了。”
因为已经习惯了,所以你对突然又频繁的头疼没有怀疑,以致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期;
因为已经习惯了,凌晨惊醒时,纵使身上已经因疼痛而汗湿,第二天,你依旧开朗,对每一个值得的人温暖以待;
你现在唯一能期盼的,是可以活的久些,再久些。
“我,能给你们看一样东西吗?”
饭桌上,你小心翼翼的将准备了许久的确诊书递给家人。
他们的脸色从惊疑,担心,再到绝望。
mama她瞬间打碎了手中的碗,一字一句:“这是真的吗?”
papa似乎一直云淡风轻的态度,每每都能因你而波动,只是这次的波动,更加剧烈。
弟弟kuhn茫然失措的看着仪态尽失的父母,他下意识扑到你的怀里寻求安慰。
你闭上眼,仿佛听到了表面维持平衡的家庭瞬间破碎的声音,对,你的家庭,只能用表面平衡来形容。
papa与mama其实并没有他们展现出来的和睦,在你有记忆以来,他们就一直在外奔波,所能给你的,只有一个空荡荡的房子,以及装满漂亮娃娃,衣服的橱柜。
当你听到脑海里多出来的声音时,你小心翼翼对他们伸出求救的手,医生诊断说你是生病了,心理上的疾病时,他们只是在你面前声嘶力竭地互相指责,最后摔门而出。
你慌乱的看着这一切,觉得自己是不是一个坏小孩?
但是等你来到奶奶家,奶奶喜欢牵着你的小手,给你弹钢琴,每天都对你说:“我爱你,安安,你是奶奶见过的最棒的孩子。”
慢慢的,你觉得只要能和奶奶永远生活在一起就好了。
然后,奶奶走了。
那一天,晴空万里,奶奶如往常一般,将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接着紧紧攥着你的手说:“安安,奶奶爱你。”
你笑容灿烂,因为奶奶说她最喜欢看你笑。
你说:“奶奶,我也爱你。”
奶奶喜欢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所以你也要一直漂亮下去;奶奶喜欢看你笑,所以无论怎样,你都一定要保持笑容;奶奶说要爱这个世界,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她啊,你怎么能爱起来呢?
等重新回到父母身边时,他们对你小心翼翼,百依百顺,但是他们缺席了你最宝贵的童年,没有拉住你对他们伸出求救的手,这使得一度在你心里,papa与mama是个代名词而已。
你曾几次无意间撞破一脸疲惫的父母在房间内互相大发雷霆,papa说mama不爱这个家,mama说她没有错。
后来,mama还是放弃了事业,专心在家陪你,可你快乐不起来。
终于mama忍无可忍,眼里都是对你的失望:“安安,你到底想干什么,能不能告诉mama?”
“我想要继续学钢琴”,你第一次向他们提要求,也是最后一次,往后的你,对他们
分卷阅读124
同类推荐: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嫁姐(姐弟骨科、1V1)、
城里来了一位县太爷、
如影随形、
逢莺为幸(民国先婚后爱)、
老师,再来一次、
淫神 (高H原神同人)、
淫液香水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