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池,含笑闭了眼,半点也不在水中挣扎,甚至连抬眼看一看是何人害她都不曾。
到底要有多绝望,才会觉得死是生者的解脱。
那推她入水的孩童,做了这恶事,虽有慌乱,却愣是咬着牙,看她逐渐被池水淹没。
“甄娘娘,要怪就怪你挡了我母妃的路。”那孩童的声音清脆,说出的话却极为可怕。
他说甄娘娘,他说母妃,所以,这个女子当真姓甄,而这孩童,竟是那男人的皇子。
秦彧的意识痛的难以忍受,他在这梦境中挣扎,几次想要挣脱梦境桎梏逃脱,耳边却不断响起那女子的声音。
她说:“一生多舛,半世零落,生不快活死了也好。”
死了,死了,死了……
他惊惶,他心中大痛。被困梦境不记现实的意识,眼前突然浮现火光蔓延的庭院,和那具面目躯壳尽毁的死尸。
那场大火,那具焦尸……
这场大雨,荷花池塘……
为什么,为什么逃不开这样的命运?
凭什么,凭什么坎坷波折从不肯饶过她?
秦彧的意识承受着割裂时空的痛,那痛如同万箭噬心,又似烈火烹魂。
他看着那个一身明黄的男子疾奔而来,看着他跳入池中将那身着红衫裙的女子从荷花池救出,看着他惊惶不已的抬手去碰她,却只触到这一具毫无生机的死尸。
终于,他从这处空间挣脱出来。
*
初阳刚生,天光乍破,将军府的阴霾散去。
秦彧猛的从床榻上坐起,起的太猛,扯痛后心及肩头的伤处,痛的撕了声。
朗峰听得声响,当即警醒过来,他抬眼去看床榻,见秦彧坐了起来,忙上前去扶:“主子感觉怎么样了?身上的伤可有好些。”
秦彧伤处的灼痛依旧严重,他蹙眉触了触后肩包扎的伤口,没回答朗峰的话,反倒垂眸思量,回忆着昨日之事。
管事和柳郎中奉药入内,见秦彧醒了,都松了口气。
“人醒了就好,醒了这伤处慢慢将养就是,只小心写莫要轻易伤到伤口,最多也就是留个皮外伤的疤痕罢了,无碍的。”郎中心头大石落下,笑着叮嘱秦彧。
秦彧没有搭话,垂着眼不知在想着什么。
管事见此,心中有了猜测,暗暗叹了声,上前道:“主子,清荷院的人就近安置在旁的院子内,还未下葬,就等着醒了后吩咐。”
秦彧闻言闭眸压抑情绪,喉头微动,眼眶微涩。
梦境与现实交相辉映,梦中的那个女人溺死池塘,而今的甄洛葬身火海,像是命中的劫数一般难以挣脱。
秦彧心头情绪复杂,有些说不出话来,这当口,外头有探子神色匆匆闯了过来。
“殿下!殿下!宫中出事了!”探子疾声喊道。
管事闻声看过去,斥道:“神色匆忙像什么样子,没得失了规矩,有事禀报还不快禀。”
探子停步在门槛处,吞咽了口唾沫,忙回话道:“禀殿下,陛下、陛下驾崩了!”
“什么?”管事不敢置信,跟着看向秦彧。
整个人沉寂压抑的秦彧,这时候才像是重又被拉回人间,他微微侧过首来,直视那探子,道:“细细禀来,几时死的?因何而死?宫中如今是何情况?”
探子忙跟着道:“今日一早内侍入内伺候,发觉陛下断了气,消息传出后,属下便立刻前来禀告了。死因尚且未明。”
秦彧合了合眼,满身的倦意落拓,他掀被起身,忍着痛意穿上外衣,顷刻间又恢复成那个杀伐果决的他。
管事暗暗忧心,不知该不该提一提清荷院那女子的事,秦彧已然开了口:“封了清荷院,府上任何人都不许进出,清荷院那两位丫鬟押去水牢,留待审问。”说着话,声音顿了顿,手指微攥,才又接着道:“至于那具尸体,暂不安葬,好生看护在府上,宣仵作入府查验。”
即使人真的死了,他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奴才明白了。”管事恭敬应声。
秦彧微微颔首,面上好似并未将那个死去的女人放在心上,他如常日那般系着腰上玉带,却在垂首的某一个瞬间,指尖感触到啪嗒的凉意。
像是被烫伤一样,他猛地收回手,匆匆系好玉带,声音一如往常道:“朗峰,你随我入宫。”
外间阳光和煦,清晨的凉风吹拂,秦彧一身墨色衣衫带着侍卫从将军府打马入宫。
他依旧和往日一般,面色如常,未有半分波澜流露,唯独握着麻绳的手,一使劲儿牵扯到的肩头伤处,提醒着他,那样的痛并未过去。
*
另一边,京城外十余里的一处村镇上,一间茅草屋内,甄洛悠悠醒来。
她揉着眼睛从被子里起身,瞧见床榻站着的秦时砚,下意识握紧了自己身上衣服领口。
她被换了衣衫。
原本昨夜她服药前穿着的,是件绸衣,光滑如锻,可今日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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