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笑出来。
小时候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自恋呢?
不过看他心情这么好,也就确信他没什么麻烦。
合欢那儿也很顺利,经过吉布楚贺的指点,她侍膳时有了不少底气,愈加得心应手,算是在永和宫母女面前留下个好印象。只是太后一直没什么吩咐,大概也是想等到太子妃将伺候十三的备选挑出来再做安排。
“呜——呜——”
远处传来号角声,十三阿哥闻声远眺了一眼,转头笑道:“我要去跟着皇阿玛行围了,晚上给你猎只整鹿回来,咱们烧着吃。”
他今儿的心情的确好,嘴角扬上去就没下来过,双眼更是明亮,把人看得热腾腾的:“还有酒,别忘了。”
吉布楚贺细眉一蹙,又努了努嘴:“小酒鬼。”
十三阿哥收了笑,眉头皱起,不豫道:“小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小时候,他还不得圣宠,又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稍有不如人就闷闷不乐。当时,吉布楚贺也是个小丫头,竟想出个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的法子,自己跑去偷了酒塞给他,美其名曰成大事者英雄豪杰,哪个不豪迈?几口酒闷了就痛快了。
那时候十三阿哥酒量也不行,但又一心想搏她的青睐,私下里没少找机会喝酒。
现在,他总算练出个海量,喝三四斤也面不改色。结果如今没等到称赞,却被嫌弃成酒鬼,且前面还有个“小”字,郁闷不郁闷?
经他一提醒,吉布楚贺想起自己的童言无忌,讪讪一笑,却不知她说的每个字,他都放在心上。
十三阿哥轻叹一声,不豫褪去,无奈上来,眼底夹杂着宠溺,目光深深地望着她。
“呜——”
号角声又响,已不能再耽搁了。他牵着缰绳调转马头,最后看了不解风情的美人一眼。
“我走了,等着我啊!”
十三阿哥清亮的话音撂在风里,落下一道挺拔的背影,扬鞭远去了。
吉布楚贺终于把大儿子送走,回到帐中才解了渴,红豆就提起太子妃派人送了好些夏季的料子,宫扇荷包香料等物。她一听又不得闲,赶紧梳洗,换了身新做的旗袍,顶着烈日前去谢恩。
这算是宫中的赏赐,不是人人都能得的。
一般各个蒙古部落都会得到这样的赏赐,像他们巴林部有二公主在,肯定会多得一些。吉布楚贺也会得到二公主分赏下来的,可单独受赏还是不一样。
太子妃与太子住在一处,可是她此刻并不在帐中。吉布楚贺正要离去,却被管事太监喊了留步。
她认真一瞧,才见是太子的贴身太监吴全有。
“格格请。”吴全有亲自给她打了帘子,如此便只能进去了。
“吉布楚贺给太子殿下请安。”吉布楚贺进了帐敛衽行礼,恭声道:“承蒙太子妃挂念,赐下许多江南丝帛,吉布楚贺特来谢恩。”
太子身边摆了两座冰盆,散着丝丝不显眼的雾气。他穿着便服倚靠在紫檀座上抬了抬手,口吻随意:“一家人,不用客气。”
“是。”吉布楚贺站直了,含笑问道:“太子爷怎么没去行围?”
太子撇出一丝笑意,借故调侃了一句:“我总跟着去,十三弟和十四弟他们得意不起来。”
他的骑射功夫比起年轻的阿哥们是只强不差的,加之地位尊贵,十三和十四两个就算再傲气,某些时候也得收敛。
太子说着又弹了弹桌案上一张地图:“且还有秋天南巡的事儿,得早早定下来。”
吉布楚贺闻言福了福身,道:“那吉布楚贺就不打扰太子爷了,这就告退。等太子妃在时,吉布楚贺再来请安。”
太子却打断道:“无妨,坐下吧。正好爷也有话要问你。”
说着,吴全有已经把茶盏端上来了。
“是。”
恭敬不如从命,吉布楚贺端坐在下首的椅子上,静待太子开口。
“太子妃在与皇祖母挑选记名的秀女,想挑几个与十三弟,想必你也知道。”太子见吉布楚贺点了点头,又道:“不过,爷与她说不着急,总归还是要先问问你们自个儿的意思,没得好心办了坏事,伤了你们的感情。”
“您这是哪里话。”吉布楚贺笑了笑,不疾不徐地说道:“十三爷的事儿,想来皇上和太后心里都有差不多的人选。吉布楚贺不过是十三爷从小到大的玩伴,也说不上有几分兄妹之情,总归从没有逾矩的想法,更不敢在这事上多嘴。”
这就是婉拒了。
太子瞥了她几眼,仔细留意了她的神色,确实不见半点儿羞涩与忐忑,一番话流畅自然,虽是笑着,勾人的眼睛里却不含一丝情意。
他向后一仰,指头轻敲着檀木座的扶手:“难不成看上你们草原上的汉子了?那个查干巴日?”
吉布楚贺又笑了:“这就更无从说起了。”
太子面色不改,坐直了身子没说话。
他再嘲弄吉布楚贺是个木头美人,心里也存着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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