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不知不觉间,我扳下第二十八个男性挑战者的粗壮手腕。冒险者公会大厅内一片鸦雀无声,因为不管怎么看,我的身材、手臂粗细与肌肉结实度,都完全不如眼前的粗壮大汉。
在爱娜的鼓吹下,我被迫接受在场所有男性冒险者的挑战,并且一路连胜到现在。柜台姊姊错愕的看着我,露出完全不敢置信的表情。至于在场所有的冒险者也都趁着这次机会明白了:我与爱娜绝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
「唉?没有人要再上来了吗?我弟弟已经连续和二十八位勇士决斗过了,现在肯定已经很累了吧?说不定第二十九位上场的人就赢了呢~」一边说着,爱娜还双手抱胸,将那对雪白美乳给挤得更加突出与明显:「只要赢了我弟弟……这对东西,想要怎么玩都可以哦~」
「…………我来!我就不信邪了!」又一个身材粗壮,且有着大大啤酒肚的男性冒险者坐到我对面的桌子。「我是『巨槌冒险团』的副团长海顿,罗奇小弟弟,可别以为我像之前那些软脚虾这么好对付啊!」
「砰!」不知不觉间,我扳下第二十九个男性挑战者的粗壮手腕。
「天啊……那个叫做罗奇的小男孩,是怪物吗?」
「他竟然还脸不红气不喘的!」
「他们到底是谁?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唉~没有人要来挑战了吗?错过这次机会,可能就没有下一次了哦~」爱娜环视着在场所有的男性冒险者说道。不过这次却没有任何人再上场挑战了,毕竟就算有那个慾望,他们也没有这个实力。
「爱娜小姐,不好意思我姑且一问,如果不方便回答的话也没有关係……」一名年轻帅气的男性冒险者看向爱娜:「你们两个肯定不是本地人对吧?请问你们姊弟俩是为了什么来当冒险者的?既然拥有这么强的实力,特地来到这里肯定也是有什么目标吧?」
「这个嘛……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啦~我们的确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实际上呢……」爱娜对着冒险者公会的眾人笑了笑:「我们姊弟俩对于『救出被魔王掳走的公主』这个醃渍任务很感兴趣,如果有人想要参与的话,或许可以考虑让你们加入我们的团队哦。」
在这一瞬间,我们看到所有冒险者同时退缩了。有些人身体直接往后退去,有些人避开了眼神,有些人直接将身体转回自己所在的桌子。而这些小小的肢体语言自然是逃不过我和爱娜的眼睛,在场所有的冒险者团队,没有一个敢去碰那个任务。
「爱娜小姐……」其中一名冒险者男性露出苦涩的笑容问道:「有这么多任务可以选,请问你为什么要选择那个任务呢?」
「因为我弟弟很强。」爱娜微笑着回答道:「强到足以胜任这个任务。」
「恕我多嘴一句,爱娜小姐……可不是力气大就代表实力强大的!想要在野外冒险,更多时候凭藉的是经验与知识,而且战斗的时候也讲求技巧。罗奇小弟今年才十岁而已吧?就凭这样……」
「你敢和他生死廝杀吗?」爱娜打断了那个冒险者的话:「你敢和我弟弟分高下也决生死吗?还是说,你所谓的强大是指嘴巴上的强大?」爱娜环视了所有冒险者一圈,发现真的没有人愿意承接这个任务,对着眼前的眾男性冒险者们露出失望与鄙视的神情。
「生死廝杀?好啊!」突然间,另外一个男性冒险者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抽出腰间的长剑:「生死廝杀就生死廝杀,难不成我堂堂雷神冒险团的团长还怕这样子一个小鬼?但是小妞,竟敢逼得我出手,你知道事后要付出什么代价的吧?」
「如果你赢了,想要对我干嘛自然就随便你囉~但如果你输了呢?」爱娜冷笑的说道:「总不可能让我们这里单方面拿出赌注吧?」
「哼哼!那么就说好了。如果我赢了这场决斗,你们姊弟俩都得加入我的雷神冒险团,而且彻底成为我的东西!如果我输了,整个雷神冒险团全部双手奉上。」
「行!成交。」爱娜露出满意的笑容,拍拍我的肩膀,轻轻往我的脸颊上啄了一下:「罗奇~加油囉~」
「你这傢伙……真会找麻烦的事情给我做啊。」我叹了一口气,接着拿起桌上的一根餐具小刀。
「不是吧?那个小男孩,打算用那根小刀跟雷格团长对打?」
「会不会我们见证了传说的起点啊?」
「不管怎样,总而言之继续看下去就对了!」
我们一群人来到外面的宽广大街上,附近的普通居民似乎对这样的情况并不感到惊讶与恐慌,毕竟冒险者就是这样动不动就打生打死的族群。遇到纠纷时与其用脑子或利益来解决,还不如用手上的刀剑来对话比较快。
名为雷格的男性冒险者在我眼前半蹲下来,并且做出拔刀架式,对我露出得意的冷笑:「准备好了吗?罗奇小弟……这场战斗说不定会在你眨眼的瞬间就结束了哦!」
「…………」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晃了一下手上的餐刀,让他尽量放马过来。
「雷之剑第一式?迅雷一闪!」雷格爆发出淡蓝色的斗气,还能够看到他身边縈绕着「劈啪劈啪」作响的青蓝色电光。我仔细观察着他身上的斗气,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下一瞬间,雷格身形瞬间从原地消失,眨眼间衝到我身前并拔刀。
但在那之前,我的餐刀已经抵在他的额头上,从他的前额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他无言地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收刀,身上的斗气尽数收敛,往后退一步。
「等等……真的一眨眼就结束了?」
「谁胜谁负我没有看出来啊!」
「是我输了。」雷格爽快地承认道:「这位罗奇……确实有比我还要强大的实力。不……应该要这么说……」下一瞬间,雷格在我眼前半跪下来,并且对着我用双手奉上他的剑。
「感谢不杀之恩!请原谅在下过往的大言不惭,从今天开始,我的雷神冒险团就是罗奇老大和爱娜大姊的东西了。」
「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四周的冒险者们一片哗然,似乎对于这样的展开感到非常惊奇。但打从一开始,这些人就完全不是我的对手,甚至让我提起一丁点的争斗之心都做不到。
我转头看向爱娜,发觉她对那所谓「雷神冒险团」兴致勃勃的眼神,便知道这是她想要吃下去的猎物了。因此我对着眼前的雷格说道:「不用谢我,跟你打赌的是我姊姊,你只要实现你的承诺就好。」
跟能够确实享受眾人目光的爱娜不同,我发现我并不喜欢承受这种大量注视。在与爱娜打过招呼后,我便独自离开冒险者公会,在这皇城首都稍微乱晃一下,自己蒐集情报。
主要蒐集的是「爱丽莎公主」的情报。而关于爱丽莎公主的情报蒐集,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容易许多。倒不如说,只要是冠上「公主」之名的女人,全都是查尔斯帝国里家喻户晓的人物。她们会出现在童话故事里、舞台剧上,还有市民间的八卦消息。
据说爱丽莎公主是一个大美人,拥有一头金色美丽的波浪长发,以及一双湛蓝如同宝石的美丽双眼。
虽然她年纪轻轻,却已经是整个查尔斯帝国里最强大的女骑士之一;她曾带队前往魔幻森林深处,成功猎杀好几隻高等级的哥布林回来;也曾经在查尔斯帝国武斗大会上成为冠军,虽然还是学生的身分,但是实战能力已经超越真正的冒险者。
个性方面,也听说公主极度好强,而且是衝动无比的武斗派,做起事情比男人还要更加男人。但也有人说,公主是为了对抗宿命,所以才自然而然地培养出这种阳刚至极的个性。
我在首都里悠哉地晃了一圈,用这小男孩的形象去跟许多大姊姊打听情报,果然问到不少有价值的事情。其中也包刮霍尔森的背后势力家族,以及霍尔森的为人等等……值得庆幸的是,从表面上打听的消息来看,霍尔森确实是个好人。
在傍晚时分,我一个人回到霍尔森的大别墅。霍尔森身上似乎有许多公务要办,爱娜估计在跟雷神冒险团愉快地玩耍,杰克正在别墅后院勤奋的自主修练。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我思考了一下后,走向后院来到杰克所在的地方。此刻的他正在奋力挥动着铁剑,虽然动作生疏无比,但我却能看出他眼神中的决心与执着。没有办法保护朋友的挫败、无法保护暗恋对象的无力,这深深影响到杰克的潜意识。
如果再这么锻鍊下去,杰克未来真的成为这个世界的一届强者,就能说明惨痛的失败才能造就一个人的强大吗?看着眼前的杰克,就让我不禁想起五百年前刚开始修练剑术时的自己。
我在失忆之前,也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吧?那怕现在什么记忆都想不起来,但是那种「感觉」却依然存在着。我能够理解杰克的感受,悲痛、无力、伤心欲绝、自我厌恶,当我与杰克產生这些共鸣的情绪时,这些情绪彷彿深深缠绕在我心底,无论怎样都挥之不去。
我走向杰克,喊了他的名字:「杰克。」
「啊!是罗奇啊。」杰克转头看像我,停下挥动他手上的铁剑,并且露出微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怎么了吗?」
我仔细看着杰克,杰克有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农村出生的他还算健壮。今年十五岁,身高大约在一百七十公分左右,体格偏瘦但是还不错。一张脸蛋长的还算俊俏,有着棕褐色的刺蝟短发以及同样棕褐色的眼珠子,浑身上下充满乡下人的气息。
个性还算善良,因为无法保护朋友而感到自责,并愿意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付出性命去保护。更加重要的是,他愿意为了自己的目标去付出行动,愿意为了让自己变强而流下努力的汗水。
「杰克,为什么明明安格斯村里的人都没怪你,你却如此自责?」我看着杰克,表情认真的问道。
「这个嘛……该怎么说呢。」杰克看起来有些尷尬的抠了抠自己的脸颊,脸色阴沉下来:「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只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就这么死了,还是在我眼前死的。有时候我总会怀疑:为什么是我活下来了?我又到底为什么活下来呢?为什么死掉的人不是我呢……总而言之,就是感觉非常悲伤……非常的……悲伤……」
「所以,在你看到爱娜被强盗团轮姦的时候,你出现乾脆豁出去一死了之的想法吗?救不了自己的朋友让你觉得极度悲伤,所以你明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力量,却还是想为了喜欢的女人拚上一波,最后让强盗团了结自己的性命?」
「…………哈哈,其实当时我也没有想这么多啊。」杰克看着我露出苦笑:「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倒还真的像罗奇弟弟你说的那样。我一直再想,如果我能够在更强一点的话就好了。就能够保护好自己重要的朋友,不让大家受到伤害。」
「杰克,你要成为我的弟子吗?」我问道。
「…………哈?」杰克一脸呆愣地看着我,彷彿没有听清楚我刚刚说的话。
「哥布林洞窟里的哥布林全部都被我给杀了,实际上玛莉和汤姆就是被我跟爱娜给救出来的。你所看到爱娜被轮姦的画面全都是幻觉,而且她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弱女子,那个盗贼团就是被她给弄死的。现在她不但掌控霍尔森所有的资產,更控制了一团叫做『雷神冒险团』的冒险团队。」
「…………啥?」
「与其详细说明,不如直接让你见识见识吧。」我弯下腰来,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用这跟树枝对准眼前的杰克:「杰克,现在用你手上的那把剑朝我砍过来。」
「等……等等,现在是什么情况啊?罗奇弟弟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杰克,你想得到这个世界最顶尖的剑术吗?」我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杰克:「如果想的话就把剑拿好,抱着必死的决心以及杀死我的决心朝着我砍过来。」
「这……这……不是在……开玩笑吧?」杰克看着我严肃的脸,发觉我是认真的之后,总算握紧手上的铁剑露出认真的表情:「那么我……要上了哦!吓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跨出脚步,将手上举着的树枝往前一刺。下一瞬间,我的树枝已经抵在杰克的喉头上。此时的杰克全身上下都是冷汗,表情无比铁青,他手上的剑则是彻底化为铁屑粉尘,只剩下空荡荡的剑柄还握在他手中。
「只要你心中有剑,不管拿什么都是剑。记住了,强的不是好剑,而是使剑的人。这就是我教给你的第一课。」我将树枝给收回来,随手丢在一边:「现在,杰克,你愿意拜我为师了吗?」
「…………老师,罗奇老师!请您收我为徒吧!」杰克朝着我跪了下来并且磕头着:「我啊……我想要变强,我想要变得比谁都强!并不是为了伤害谁,而是为了守护我最重要的人事物!请教我您的剑术吧!」杰克对着我大喊出来,语气相当诚恳。
「如果你将来依旧能维持此刻的初心,我保证你能够顺利变强的。起来吧,今天的课程已经结束了。对了不要叫我老师,叫我师父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老师」这个词,我突然出现一股辛酸的感觉。但我没让杰克发现,并转过身去:「走,我们去洗澡。」
「是!唉?洗澡?和师父一起吗?」
「嗯,还有跟女僕一起。」
「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女……女僕?女僕!师师师师师父你是认真的吗?和和和和和女僕一起洗澡?」
我转过身来,用鄙视的眼神看向既兴奋又期待又害羞又不知所措的杰克:「你的青梅竹马都已经结婚了,你还想当处男当多久?别不好意思了,就把这当成为师给你的入门礼物吧。不要想太多,跟我来就对了。」
「师……师父,感觉您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冒昧问一句,请问您今年……到底几岁啊?」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嘛……你就当作我五百岁了吧。」
「五百岁!哈……哈哈……」杰克尷尬的笑了笑,似乎是不晓得到底要不要相信我的话。但他还是跟在我背后,就像第一次去嫖妓那样一脸期待的样子,我都用眼角看到他的下半身已经鼓起来了。
找到莎菈后,我对着她说道:「莎菈,我跟杰克要洗澡了。嗯……你叫莫妮卡、凯瑟琳和卡莲过来服务我们,啊……当然你也是。记得让她们做好心理准备,你知道的吧?」
「莫妮卡、凯瑟琳和卡莲对吧?是的,我知道了~那么就请你们两位先进浴室等候吧。」莎菈听到我话后,脸色微微红润,再看着我和我身后的杰克,嫵媚一笑后便离开了。
「………………」杰克傻眼的跟着这一幕,说道:「师父,我要跟着您混一辈子!」
第二十八章阿秋霸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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