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马匹的嘶鸣声与人群的惊慌呼声交叠着,明卫与盛家护卫纷纷从马车内拿出弓箭冲着马群就射了过去。
“王爷,后面还有。”陈叔一手拉着长弓,转头同相裕道。
相裕皱眉,转眸瞧见骑马往另一处方向去的盛明槊,同陈叔道:“发烟火信号给秦时。”
说着,他当下就握紧缰绳去追盛明槊。盛明槊不会武艺,这样的时候他一定会以求生为上,可眼下却径直去追向小皇帝,必然还有蹊跷。
一路穿过竹林,盛明槊这厢也注意到了身后的相裕,他脑中很快思索着,勒紧缰绳就猛地往另一个方向去。相裕神情清淡,眼见着身后已经有人追了上来,开口道:“留五人,去追盛明槊;其他人,跟着本王。”
他并没有跟着盛明槊去,而是照着盛明槊先前的路线起码过去。不过没过多久,就瞧见了被黑衣人围着的马车。那些人没料到他们这么快追来,愣了一下,立即迎了上来。
刀剑相交间,有浓重的血腥味。相裕翻身下马,一人的刀剑很快刺了过来,他想都未想地反手夺过那人的刀剑,没等那人躲,一剑划过了那人的颈子。
想要上前动手的人一时被镇住,相裕一把掀开马车帘子。
“王...王爷饶命...”缩在马车内的人是个着了小皇帝衣物的內监,脸色煞白。
相裕眸中微冷,一旁的人见他不注意,对视了一眼,一同出手。破风声想起,相裕手下更狠厉,彻底了结了几个人后。眼见着已经拖住了黑衣人,他思索着眼下的地形,若是慌不择路......
他提着剑突然往另一处走去,突起的巨石下仅有一人高的长缝,而另一边就是河滩。他微微弯腰,从河滩旁的石缝下往前走。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他并没有瞧见小皇帝的踪迹,正思索着要不要离开,突然有声响传来。
他握紧了手中剑柄,轻手轻脚走了进去。石缝内很昏暗,相裕放轻了呼吸......
他想了想,正要继续往前走,一旁的昏暗中突然有匕首刺了过来。相裕动作更快地抓住那人手腕,下一刻就将那人彻底抵在了凹进入的石壁上,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相裕?”有很轻的声音从昏暗中传过来,相裕这才瞧清动手的人是德安上监,他顿了顿,道了声“抱歉。”
德安连忙松了口气,腿软了软,猛地靠坐在石壁旁。另一旁,小皇帝神色莫辨地看了眼相裕,相裕没有开口,听着外头的流水声和有人路过的声音......
直到外头的动静逐渐消失,相裕看着小皇帝的神情,思忖着开口,“陛下信过什么人么?”
小皇帝愣了下,没开口。
“我若要动手,宫乱那时便不会回来了。宫乱事后,打着除弑君之臣的幌子名号,都比眼下动手,来得妥帖。”相裕很淡地笑了下,未达眼底,“所以,陛下可将袖中的匕首放下了。”
褚季神情微变,“今日能信的,他日不一定能信;他日能信的,今日也不一定能信。”
相裕没说话,没想到她那般用人不疑的心智,教出的小皇帝却是多疑的性子。
“王爷来时可撞见了那群黑衣人?”德安适时开口。
相裕颔首,“那些人训练有素,方才交手,只觉得有些熟悉。没用尼罗香,应当也不是盛家的人。”
“齐国的人。”小皇帝突然开口,相裕想了想,当前宫乱的案卷他看过,确实有盛怀暗通齐国的证据。只是,有一点,他还未想明白,“当年宫乱,为何最后关头齐国却没有出手?”
褚季眸中闪过什么,德安倒是开口了,“先皇太后当年模仿了盛国公的字迹,传了错误消息给齐国。宫乱那日盛家与同党百官并未等到齐国,恰逢王爷入都,宫乱这才结束了......”
先皇太后......相裕抿唇,“有人来了。”
不然,没过多久,外头就有动静传来。像是有人往河滩这边来了,有踏入水中的声音。
相裕听了会儿,确认过人不多之后起身往外走。很快便传来刀剑交接的声音,从石缝中往外头,还能瞧见流淌着水的河滩上逐渐有血色带着血腥味传来。
“出来罢,从此处往上游走。”相裕的声音传来,德安唤了声陛下,小皇帝才起身往外走。
一路穿行往上游走去,直到能看到来时各家马车。他们躲在石头之后,隐隐能瞧见马车四下散落着,沈相魏公等人一同被人搀扶着在马车旁。而他们周围都围着一群黑衣人,黑衣人很多,尉矢与陈叔都被人钳制住。
褚季一拳拍在了石头上,“好一个盛怀......”
“眼下盛怀必然带着褚寻去了皇宫。”相裕皱眉。
“相裕。”褚季突然开口,“你那日说,在等一个机会,是不是在等今日?”
相裕嗯了声,“只是没想到,会选在今日。”
他算了算时辰,转头道:“随我来。”
说着,他转身往远离马车群的方向走去,一路弯弯绕绕,入了个很破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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