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几回,是个很聪明的人。当年先后病逝,还是太子的小皇帝无母家抚养,许多人意欲向先帝自荐。唯独贤太妃以母族贫弱难当大任的说辞,拒了三回,可最后小皇帝还是养在她膝下的。宫乱之后,有人提及立贤太妃为太后,可碍于先帝旨意,这才未成。那之后,贤太妃就自请去了江州封地,与陈都鲜少来往。”
“所以小皇帝才会奈不住她救子心切的请求,就算小皇帝不应允,不光是盛家,就连百官也会看在贤太妃贤德的面上,劝解小皇帝。”相裕出声道。
盛明姝点头,“我疑惑的是,贤太妃与那位小王爷若都来了陈都,那江州......”
“盛明嘉已借平乱之名前往江州。”相裕拿起手边信件,出声道,
盛明姝惊讶,“盛明嘉是你的人?”
相裕笑了下,“盛明嘉此人我确实欣赏,但他不会弃盛家于不顾。”
盛明姝想到了什么,反倒笑了,“江州与宁城旌阳同道,这就是你要秦越去江州的意图?”
相裕眸低闪过赞赏,“有秦越在江州,盛明嘉的江州之行,怕会拖上许久了。”
盛怀的算盘是褚寻来都,以盛明嘉的能力,江州平乱自然不在话下,又可以借此来将江州收于手下。可如今秦越必定会率先到达江州,成败且先不说,至少能将盛明嘉回都的日子拖上一拖。
盛明姝看向相裕,缓缓笑了,“从前听闻北裕王料敌于先,如今始知,并非虚言。”
相裕看了眼她,嗓音清淡,“阿姝满意就行。”
“咳咳。”一口茶水未咽下,盛明姝被猛地呛到,她满意就行?这人......等等,他叫自己什么.....
见她神情,相裕面色如常地继续,“如今形势不稳,婚期怕是要拖一拖。三书六礼须得俱全,只是你用的是陆七的名头,陆家夫妇都已不在,若是寻上一寻,兴许能找到陆家宗族旁支......”
婚期?
盛明姝听得发愣,随即笑了,“相三公子,我何时说过要嫁你的?”
相裕眸低有很淡的笑意,“昨夜梦中遇见姑娘,觉得对姑娘的思念如滔滔之水,若姑娘不弃,还请姑娘下嫁。”
盛明姝愣了下,想着这人何时也会这般甜言蜜语,仔细一想,这分明是在窦家庄初见那日,他说的话。
只是那时,他话中有嘲讽,如今......
盛明姝眸低有笑意略过,“相裕。”
他嗯了声。
“待秦越回来,我定要同他说一句话。”她笑道。
相裕看她,“什么话?”
“同他说,那时他说他家王爷自幼清冷寡言,不会哄姑娘家。”盛明姝顿了顿,调笑道,“是他错了,且错得彻底。”
相裕无奈,没有接话。
外头有寒风透过窗缝儿入内,盛明姝顿时想起自己来书房等他,还有另一件事要说,不禁从袖中掏出了一沓纸张递了过去,想起什么,又拿出一个印鉴也递了过去,“还有这个。”
“小皇帝生性多疑,广开商道一事必然有诸多阻拦,只能一步步来。段家基业这些年已被盛林打压得所剩无几,在小皇帝大开国库前,只能靠着那些愿意出手的皇商填着大把钱财进去,但眼下终归是吃力不讨好的时候,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相助。”说着,盛明姝指了指桌上的一沓纸张,“有些部分我已命人转移到了榕城,这是定奉当铺的暗桩,包括赌坊、酒楼、钱庄等,可以拖上一时。”
见相裕没说话,盛明姝将印鉴放到他手上,调笑道:“有这个印鉴,相三公子可以调用在下全部家当。”
将全部的家当都交付在了他的身上,眼前的姑娘说得漫不经心,像是一件窸窣平常的小事,相裕心中却好似有什么压了下来,“这般信我?”
“赌一把。”盛明姝靠在身后木椅上,笑了,“相三公子会让我输么?”
相裕心中沉了沉,会么,与她作赌,他从未赢过。如今又怎会,让她输。
“晚些时候,我会命人将这些交到段五手上。”相裕嗓音沙哑道,说着,他又道了句,“你自己选的人,你也应当信得过。”
段五曾提过,他是因一封书信才会入都。那时他同沈越年都以为,书信是魏公所留,可细想之下却又不对,若真是魏公所留,段五便不会在魏家这段日子里每日只行书作画,直到他命人找到段五时,段五才准备商道一事.....
可若不是魏公所留,那人意图就是让段五入都,待盛林一出事后,就立即着手商道一事。只是机缘巧合,段五率先被魏公救下。而那时暗中查秦老将军一案的,只有盛明姝......
因而,那封书信,是从皇宫传出去的;要段五入都的人,也在皇宫当中。
盛明姝没有否认,颔首笑了,“自然信得过。”
知晓他已猜到来龙去脉的盛明姝笑笑,起身同相裕拱手行礼,调笑道:“可怜在下已散尽家财,徒留这平平无奇的美貌,还望相三公子万勿嫌弃。”
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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